謝征夸她賢惠?
以前都沒這么說過,現在他敢跟其他人這么說?
宋春雪不信。
“不信咱去聽一聽,”芳月看著她拿起了籃子,“不用拿,我給他們直接放了一筐在桌上,走,悄悄兒的去。”
也對,宋春雪不知道她不在的時候,謝征會跟其他人說什么。
她拿了兩顆李子,在衣服上擦了擦,送到嘴邊咬了一口。
“哎呀娘唉~”
她酸得眼皮子直哆嗦,“這就是你跟我說的甜?”
“別喊我娘,那么多甜的,我給你專門挑的,你非要挑個酸的吃,怪我啊。”芳月點了點她的額頭,“小心下次不給你帶了。”
“好師姐別生氣,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帶啥我都愛吃。”宋春雪咬了一小口,“嘴里沒味的時候,酸的也很好吃。”
芳月哈哈一笑,“逗你的,酸了就丟了,過幾天咱們偷著摘不酸的去。”
“你去誰家摘的啊?”
“你忘了,咱們還有幾個師兄呢,而且各個家世不簡單,都喜歡種各種果樹,家里的瓜果等到六月份,吃都吃不完,下次帶你去。”
聽到那幾個沒見過的師兄,宋春雪有些緊張。
好像就她跟張承宣,一直待在很窮的地方。
他們來到二樓的客房外,房門沒關,能夠聽到里面吵吵鬧鬧的聲音。
幾個小子在下棋,一點都不安靜,一驚一乍互相打鬧。
幾個年長的,就坐在窗邊和和氣氣的說著什么,韓道長跟張承宣在對弈。
謝征坐在一旁,在為大家煮茶。
趙大人體恤他不太方便,接過去自己倒。
宋春雪看向房門另一側的師姐,想著他們也沒說什么,她們倆這樣顯得鬼鬼祟祟。
幾個孩子吃著酸李子,一邊嚷嚷著酸倒牙了,一邊又伸出手,“再給我幾個,酸得過癮啊,南方的東西怎么這么早熟,京城的杏子核兒都沒硬。”
趙大人忽然看向窗外,“那是誰,怎么有些眼熟?”
謝大人轉頭看向窗外,沒有說話。
土蛋兒跑了過去,“我看誰啊誰啊,師伯你又遇上熟人了,男的女的啊,是不是曾經的紅顏知己……”
下一刻,他變了臉色,“這個掃把星還敢來,我要去找我師叔!”
很快,他朝門口跑去。
宋春雪跟芳月出現在門口。
“是誰啊,為什么要找你宋師叔?”芳月好奇,踩著小碎步朝窗邊走去,“我瞧瞧認識不……”
下一刻,她轉頭看向慢悠悠站在謝征面前的宋春雪,神情復雜。
“誰?”
張承宣也好奇的站了起來,看到下面的人又坐下,“啪!”地吃了一個棋子,嘴里念叨著,“果然是掃把星。”
宋春雪往前走了兩步,看到樓下的馬背上,兩位衣袂飄飄的男女正抬眼望過來。
“謝大人,你的桃花怎么這么多?”宋春雪雙手抱在胸前,語氣清淡,“陰魂不散的。”
這話酸味十足,但沒人敢調笑她。
畢竟,謝大人之前因為這朵桃花,差點丟了小命。
也不知道,是該羨慕他,還是慶幸他命硬。
看來,選夫君或者道侶,也不能選太出挑的,容易出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