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允為自己的眼光獨到而甚為得意,當下便是哈哈大笑道:“竟是她,這倒是也難怪,畢竟是黃千機大師的高徒,制作個沙盤倒是綽綽有余……看來朕給你指的這個妾室,倒是賢德得很啊!”
說到這里,又是話鋒一轉道:“不過……再賢德,也只能是個側妃了,我大齊的堂堂皇子若是娶不得正妻,還要從妾室里扶正一個出來,簡直就是貽笑大方了!就是那一般的鄉紳,只要不是家道中落,沒了正妻,也是要選個正經人家再另娶續弦的,記住!妻是妻,妾是妾,綱常倫理萬萬不可攪亂!到了哪里,都沒有從妾室里挑個扶正充數的道理!”
說到這,霍允又是表情一凌:“老二,欲成大事者,需不拘小節。你到底是身為霍家的皇子,莫要盡學了你阿大的鄉野迂腐小家子氣……要學會為了政事而考量后宅的貧寡,納些高門的貴女入府,維系與望門豪族的情誼,這才是安家平天下的正道。這點上,你可是不如你的大哥啊!”
這話,驍王句句都是聽懂了。在父皇的眼底看來,阿大與阿媽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確是不切朝堂時宜的迂腐。而太子府宅的那些掛著名分的妻妾也的確個個系出名門,簡直娶盡了大齊的榮寵望族……
驍王并沒有頂嘴,而是低頭道:“父皇教訓得是,兒臣讓父皇操心了,罪該萬死!”
驍王走出皇宮,面上除了平日里的沉穩,還隱隱露出一抹輕松微笑,這是夙愿得償,可以為國報效的喜悅,驍王倒是表現得恰如其分。
可是出了皇宮上了馬車,驍王的臉便陰沉了下來,實則心里恨不得一步踏回淮南。
父皇這次給他的時間很緊,他馬不停蹄地趕回淮南后,幾乎沒有逗留時間,馬上就得帶領幾個得力干將出發至北疆了。
父皇也是太過信任他這白手起家的能力了,倒是準備再來一次空手套白狼,讓他兩手空空地奔赴北疆,接手那里堪比丐幫、繁亂冗雜的軍隊,一點點地掌控樊景的舊部與各個招降的部落。
只是這次,可是比淮南的差事更加地難辦,就連準備的時間也很是倉促。
驍王心知這是父皇特意計算過的,不讓自己有時間在淮南布置什么后手,好讓朝堂特使接收一個干干凈凈沒有自己殘余勢力掌控的淮南。
若是從京城直接出發,時間倒是還算富裕,路途上也不至于太過勞累。可是,若不能與燕兒告別,這一別竟不知是何年月能再見。
北地遍地是戰場,身為主帥更沒有攜帶家眷上戰場的道理。所以這次,他是要將飛燕留在淮南的,這樣燕兒就可不用回京少了母后的叨擾……只是這樣一來,竟然是遠隔千山萬水,想一想心內都是萬分不舍,離別在即,怎么能不趕回淮南,再抱一抱那溫軟如玉的嬌軀呢?
第二日,齊帝在寢宮收到了密報,驍王離開皇宮后,當夜便出京城返回淮南,在京城里沒有逗留一日,也未見任何一個朝臣。齊帝看過密報,微微點了點頭,然后又是搖了搖頭。
他倒是猜出了這老二回去的緣由,雖然略略放心了些,卻又升起了恨鐵不成鋼的嚴父心:“大丈夫竟是這般的兒女情長,叫個小婦迷成這樣!”
霍允冷下了臉,將目光游移到了一旁的折子上,鄭重地拿了起來……
單說驍王快馬加鞭,一路不惜馬力和體力,終于日夜兼程,趕回了淮南大府郡。
這幾日,樂平公主隨了駙馬爺離開驍王府,飛燕每日便是陪著安慶公主釣釣魚,賞賞花,過得很是舒心。只是每到夜間,平日因為驍王不在而感到略有不適的飛燕愈加地想念驍王。
這天晚上,飛燕讀了會兒書,便吩咐寶珠安寢。朦朦朧朧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感到身子一緊,一個滾燙的身體重重地壓在自己身上。舊時燕飛帝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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