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變大,應該就能變小吧?
程季恒動作一頓,哭笑不得:“我怎么把它變小?”
陶桃的臉紅的發燙。
每每看到她臉紅的模樣,程季恒都會心癢,忍不住想去欺負她,故意問道:“你不是早就見過它了么?”
他指的是在他昏迷期間,她給他擦身體的事情。
陶桃的臉更紅了,她確實,早就見到過了。
雖然她也沒見過別的男人的什么樣,但他的尺寸確實很優秀,所以那個時候她就有點驚訝。
但她絕對不能承認:“我沒有!我一直閉著眼睛!”
程季恒眉頭一挑:“閉著眼怎么擦?憑手感摸?”
陶桃那個時候會很謹慎地去避開他的那個部位,不過也有一兩次不小心碰到過。
但真的是出于不小心,不是故意的!
當時的記憶不斷在腦海中涌現,她臉紅的都要滴血了:“我沒有!”
程季恒:“真沒有?”
陶桃:“真沒有!”
程季恒:“現在試試?”
陶桃:“……我不要!”
程季恒:“那就做完這次再試。”
陶桃:“……”
……
一周的時間過得很快。
對于陶桃而,這一周的時間過得比她之前人生中的任何一個星期都快,似乎一眨眼就到了周末。
她想讓他陪她去云山寺系結發扣,又不想讓他離開。
周日她休息,兩人早早就起了床,再具體點來說,是程季恒早早就起了床,做好早飯后,再來喊她起床。
現在喊她起床,他再也不用敲門了,可以毫無顧忌地走進房間,然后趴在床上,伸出手輕輕地戳著她的臉頰,同時柔聲喊道:“桃子,起床了。”
姑娘的臉頰白白嫩嫩,膠原蛋白豐富,戳起來還很有彈性。白皙的臉頰上又透露著一抹淡淡的盈粉色,看起來誘人又甜美,真是像極了一顆水蜜桃。
所以程季恒很喜歡戳她的臉頰。
他還喜歡親吻她的臉頰,更喜歡她臉上的那抹淡粉色變成潮紅色的模樣。
陶桃真的很困,并且是又累又困,他昨晚又把她折騰到深夜。
相比起第一次的手忙腳亂和不知所措,后面幾次,他們倆都有了經驗。她也不再像第一次那樣疼了,終于體會到了書上寫的那種欲罷不能的美妙感覺。
她很喜歡他給她帶來的這種感覺,也只愿意跟他做這件事情,但他們倆的體力懸殊實在是太大了,他就像是不知道累似的,仿若一頭餓狼,怎么都要不夠她,每天晚上她都會被他折騰到筋疲力盡。
本就是早起困難戶的她,現在起床是越發的困難了。
她聽到了程季恒在喊她,也感覺到了他在戳她的臉,可她就是不想睜開眼睛,索性一拉被子把頭蒙了起來。
程季恒無奈一笑,他也想讓她多睡一會兒,但是今天不行。
“不去云山寺了?”他笑著問。
陶桃瞬間睜開了眼睛,猛地掀開了被子:“去!”
他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就這么想嫁給我?”
陶桃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點過于激動了,頓時有點不好意思,聲音小小地反駁:“我才沒有呢。”
程季恒不依不饒:“不想嫁給我為什么要和我去云山寺?”
陶桃無話可說,她確實想嫁給他。
程季恒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臉頰:“想嫁給我就快起床,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陶桃故意耍賴:“那我要當蟲子。”
程季恒眉頭一挑,淡淡地,狠狠地說道:“想被鳥吃?”
陶桃一愣,二話不說立即起床。
……
吃完早飯,兩人從家里出發,去了云山。
周末的云山依舊是人潮不斷。
走到山腳下后,陶桃忽然放慢了腳步,慢到幾乎暫停,眉頭微微地蹙著,神色中盡顯猶豫,似乎想說些什么,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程季恒看出來了她是有事想對她說,主動詢問道:“怎么了?”
陶桃欲又止,又糾結了一會兒,終于鼓起勇氣說道:“要把老婆從山腳下背上去才算數。”
她的聲音很小,說完這話后,臉也變紅了。
上次來的時候,她沒有告訴他這是當地的規矩:想要娶老婆,就必須把老婆背到山頂才行。
云山很高,爬起來不是一般的累。
雖然他上次背過她,但也是從半山腰開始,這次卻需要從山腳下就開始。
她覺得這要求有點過分,很擔心他會拒絕,可這是當地的習俗,她又不想違背——萬一月老覺得他們不夠誠心,不算數了怎么辦?
程季恒毫不猶豫地轉過了身,背向著她彎腰半蹲:“上來。”
陶桃心尖一顫,驚喜又感動,但是緊接著又開始心疼了,忽然不想讓他背她了。
他能有這份心就夠了,她已經心滿意足。
而且月老應該是明事理的吧?總不能為了在樹上掛把鎖把人累死吧?
于是她又忙不迭地說道:“要不我們還是一起爬上去吧,或者你把我背到纜車上也行,現在好多人都是這么干的。”
程季恒耐心地聽完了她的話,卻并沒有起身,溫聲催促道:“快點上來。”
陶桃還是有點猶豫:“你……行么?”
山實在是太高了,她怕他撐不住。
程季恒回頭看著她,話里有話地問:“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嗎?”
陶桃臉紅了,沒再猶豫,跳上了他的后背,環住了他的脖子。
程季恒牢牢地抱住了她的雙腿,穩穩起身,步伐堅定地朝著直沖云霄的石階走了過去。
陶桃將腦袋倚在了他的右肩,心里面像是吃了蜜一樣甜,唇角一直揚著。
她感覺自己很幸福。
在他背著她登上第一節臺階時,她輕聲問了句:“你愿意背我一輩子么?”
程季恒不假思索,語氣堅定:“愿意。”
他愿意當她一輩子的依靠,至死不渝。
陶桃抱緊了他,將唇貼向了他的耳畔,第一次對他告白:“我愛你。”頓了下語氣,她又補充道,“你就是我的全世界。”
她的聲音不大,卻很溫柔,帶著濃濃的愛意,又很有力度,直擊程季恒的心房。
他從不相信愛情,因為愛情這種東西聽起來實在是太美好了,而他并不相信世界上存在真正美好的東西,所以他也一直沒有將自己對這顆傻桃子的感情歸結于愛情,只認為是自己的占有欲過盛,所以才想獨占她。
但此時,他心中某塊地方正在柔軟地塌陷著,促使他鬼使神差地開口:“我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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