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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蜜桃 > 29、第 29 章

      29、第 29 章

      程季恒真的把她從山腳背到了山頂,陶桃又感動又心疼。

      其實中途她跟他提過很多次,讓他把自己放下來,但是他一次都沒同意,堅持背她山上,一直將她背到了那顆月老樹前。

      “現在算數了吧?”這是程季恒將她放到地上后,對她說得第一句話,語氣中毫無怨,只有溫柔與笑意。

      只要能讓她開心的事,他都愿意去做,并且心甘情愿。

      陶桃的心尖狠狠一顫,看著他滿頭滿臉的汗水和幾乎濕透了的上衣,她的鼻尖酸了。

      這輩子不會再有第二個男人會對她這么好了。

      她吸了吸微微發酸的鼻尖,重重點頭:“算數了!”

      她這幅乖巧聽話的模樣,看起來軟到了極點,又勾得程季恒心里癢癢,忍不住地想欺負她:“那你喊聲老公讓我聽聽。”

      陶桃臉紅了,羞得不行:“你正經點,別在廟里胡說八道!”

      程季恒理直氣壯:“我怎么不正經了?”隨即,他又嘆了口氣,斂目低眉,無力啟唇,“我只是想讓你喊我一聲老公而已,可能這個要求真的過分了吧,你如果不愿意的話我也可以理解,畢竟我們非親非故,你沒有必要那么在乎我,我不會難過的。”

      又是一副人畜無害的嘴臉。

      又是一種可憐弱小又無助的語氣。

      嘴上明明說著不難過,卻擺出了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

      一股濃郁的白蓮氣息撲面而來。

      陶桃看出來了他又在演,但就是欲罷不能,甚至覺得自己特別對不起他,趕忙安撫道:”我沒有不在乎,我特別特別在乎你!”

      程季恒依舊保持著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輕嘆口氣:“可你還是不愿意喊我老公。”

      “……”

      可真是會磨人。

      陶桃也不是不愿意喊他,只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不好意思而已,而且這里還是寺廟里,總覺得不太正經,只好跟他商量:“回家喊好不好?”

      程季恒沒得商量:“不行。”

      陶桃無奈,臉都紅成熟蘋果了:“這兒人多死了……”

      她越是這樣,程季恒越想讓她喊,他就是喜歡欺負她,喜歡看她臉紅的模樣。

      “原來你擔心我會丟你的人?”他再次擺出了一副黯然神傷的嘴臉,語氣中既有失落,又夾雜著幽怨,“果然是這樣,你得到了我就不知道珍惜了。”

      陶桃哭笑不得,這回徹底看明白了,要是不喊他一聲老公,這人還會繼續跟她耍無賴。

      紅著臉糾結了一會兒,她踮起了腳尖,聲音小小地在他耳邊喊了聲:“老公。”

      喊完之后,她的臉更紅了,并且還在發燙,心跳也開始加速。

      她從未對任何人喊出過這種親昵的稱呼。

      雖然她的聲音不大,但程季恒還是聽的一清二楚,不過他并不是很滿意,一本正經地點評:“聲音有點小,晚上再練練。”

      陶桃又羞又氣:“去你的!”

      程季恒得意一笑,之后沒再繼續“欺負”她,而是問道:“去哪買鎖?”

      今天他們倆來云山寺的目的就是系結發扣,掛同心鎖。

      陶桃回道:“在月老祠。”

      月老祠在云山寺的正殿后方。

      今天周末,來月老祠中求姻緣的香客不少。制作結發扣的地方在月老祠中的偏殿。

      陶桃和程季恒走進偏殿的時候,里面還有兩對同樣來系結發扣的小情侶。

      結發扣的制作流程很簡單,工序也不復雜,很快就能做好,但偏殿內只有一位做結發扣的師傅,所以他們倆還需要再等一會兒。

      在等待的過程中,他們先去銀飾處買了把鎖。

      鎖有很多種,造型基本都一樣,不同的是背面刻的圖案。賣得最好的是“鴛鴦并蒂”、“鳳戲牡丹”、“蓮花童子”這三種圖案。

      前面兩種寓意著夫妻恩愛,最后一個寓意早生貴子。

      陶桃想買鴛鴦并蒂,并且已經在心里決定了就買這個,不過她也很喜歡蓮花童子,因為那個站在蓮葉上的小童子特別可愛,穿個肚兜,小肚子圓鼓鼓的,四肢如藕節般白胖,像極了面團子。

      于是在放下了那個刻有“鴛鴦并蒂”的小鎖之后,她又情不自禁地拿起來了“蓮花童子”圖案的小鎖。

      正看的投入,程季恒的聲音忽然飄入了她的耳朵里:“這么快就想給我生孩子了?”他的語氣特別壞,帶著笑意,又帶著得意。

      陶桃的臉頰一熱,趕緊把蓮花童子的鎖放在了柜臺上,氣呼呼地看著他:“我才沒呢!”

      程季恒不置可否,拿起來了那個蓮花童子的鎖,對著柜臺后的工作人員說道:“我們要這個。”

      陶桃又急又羞:“不要這個!”

      程季恒:“就要這個。”他轉頭看向陶桃,做計劃一般認真篤定地說道,“今年結婚,明年就要孩子。”

      陶桃的臉都快紅透了,小聲反駁道:“誰要給你生孩子……”

      程季恒:“當然是我老婆給我生,我還能去找別人生么?”

      陶桃瞪著他:“不能!”

      程季恒志得意滿:“那不得了,還得你給我生。”

      陶桃:“……”

      你這朵白蓮花的邏輯思維和辯論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好。

      她沒有程白蓮的段位高超,最后還是買了“蓮花童子”的鎖。選好鎖后,兩人去找了負責在鎖上刻字的老師傅,并把名字寫在了紅紙上。

      是程季恒寫得字。

      陶桃之前從來沒有看過他寫字,這是第一次。

      第一次就被驚艷到了。

      他的筆鋒既灑脫又蒼勁,卻不犀利,反而帶著幾分溫柔。

      那一刻陶桃忽然想到了歐陽洵《用筆論》中的一句詞:“徘徊俯仰,容與風流,剛則鐵畫,媚若銀鉤。”

      她沒想到他的字竟然寫的這么好看。

      在此之前,她心中有兩位字跡特別好看的人,一位是她爸,另外一位是蘇晏。

      蘇晏送她的那本書,她一直留著,扉頁上寫得那幾句祝福她曾臨摹過多遍,不只是因為那個時候她喜歡他,也是因為他的字跡矯若驚龍。

      現在,她心中的“書法家”排行榜上又多出來了一位程姓選手。

      當程季恒寫好他們兩個人的名字之后,陶桃還特意拿起來仔細看了一遍,越看越喜歡,不只是喜歡他的字,更喜歡他們兩個人的名字并列寫在一起的樣子。

      忽然又不想把這張紅紙交出去了。

      她想自己留著。

      猶豫了一下下,她有點不好意思地對他說道:“你能再寫一張么?這張我想留著當書簽。”

      程季恒的神色中滿是縱容:“行。”

      桌角上放著一個木盒子,盒子里放著厚厚一疊紅紙,以供寫名者用。程季恒又從那個盒子里拿出來了一張紙,再次寫好之后,他像是個剛學會寫字的小孩似的滿懷期待地看著陶桃:“我寫字好看不好看?”

      陶桃忍笑,十分配合地點頭:“超級好看!”

      程季恒:“是不是最好看的?”

      陶桃猶豫了一下,然后才點了點頭:“嗯!”

      程季恒捕捉到了她眼中的遲疑,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她曾真情實感地當著他的面夸獎過蘇晏的字寫得好看,并且還曾照著那幾句他寫給她的破祝福臨摹過好多遍。

      好心情忽然被破壞了。

      他神色淡淡地看著她,故作漫不經心地問:“我寫字好看還是蘇晏寫字好看?”

      陶桃哭笑不得。

      怎么跟爭寵的小孩一樣?

      但她還能怎么辦?只能寵著他,不然醋壇子翻了她可收拾不了。

      “你!你!你寫字最好看!”陶桃斬釘截鐵,信誓旦旦。

      程季恒:“真的?”

      陶桃:“真的!騙你是小狗!”

      程季恒:“行,那你今天回家后就模仿我的字跡寫一百遍我的名字。”

      陶桃:“……我不要!”

      程季恒垂眸看著她,眼神中別有深意,少頃后,他將唇附在了她的耳畔,悄聲說了句什么。陶桃的臉越變越紅,羞得不行,最后都快滴出血了。

      畢,程季恒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說好了啊。”

      陶桃直接打開了他的手:“我才不跟你說好呢!”

      程季恒:“那你就把我的名字寫一百遍。”

      陶桃氣急敗壞:“為什么?”

      程季恒淡淡地、狠狠地啟唇:“罰你當著我的面想蘇晏。”

      陶桃:“……”

      你這朵白蓮花是泡醋缸里長大的吧?

      雖然不服氣,但她確實有點理虧。

      對比兩項懲罰之后,她決定選擇把他的名字寫一百遍——既然都是累手,她寧可選擇更加安全的,另外一項太危險了,八成會被折騰,而且時間還長。

      “我選寫一百遍。”陶桃回道。

      程季恒:“照著我的筆記臨摹一百遍。”頓了下語氣,又補充道,“以后寫字的時候不準想蘇晏,只能想我。”

      他要把蘇晏在她世界中留下的所有痕跡全部更新覆蓋,讓她以后無論做什么事情都只能想他。

      醋勁可真大。陶桃又無奈又想笑:“知道啦。”

      寫完名字之后,他們兩個將紅紙交給了負責在鎖上刻字的老師傅。

      師傅技藝精湛,不僅能將字體刻得又好又快,還能完全按照書寫者的字跡將兩人的名字刻在小鎖上。

      縱然這位老師傅已經在這座月老祠中刻了多年字,見過無數人的筆跡,但是當陶桃將寫有兩人名字的紅紙交給他的時候,這位老師傅還是不禁感慨了句:“哎呦,這字寫得真好看。”

      那一刻陶桃超級開心,還有點自豪,就好像被夸獎的人是她自己一樣。

      不到二十分鐘,師傅就將兩人的名字刻好了。隨后他們倆拿著鎖回到了系結發扣的地方。

      結發扣取自“結發夫妻”之意,所以做結發扣最基本的材料是男女兩個人的頭發。

      月老祠中的老師傅們都很有心,剪頭發用的剪刀上都纏著紅線,看起來喜慶極了。

      老師傅各取了陶桃和程季恒的一縷頭發,在為他們剪發的時候,他口中還念念有詞:“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取完頭發后,老師傅將著他們倆的頭發編在了一起,然后在頭發外纏上了一圈紅線,將兩縷頭發包成了一股紅繩,繩子一頭編成扣頭,另外一頭變成編成扣結,最后穿上刻有兩人名字的同心鎖,再將扣頭套進扣結中,結發扣就做好了。

      成型后的結發扣不大,像極了一個小手環,但對于云山本地人而,這件小小的結發扣卻意味著一生的承諾。

      陶桃從老師傅手中接過她和程季恒的結發扣時,還有些緊張,就好像她接過來的不是結發扣,而是她的一生。

      她從小就聽奶奶跟她講云山寺月老樹的故事——

      奶奶和爺爺來到云山后,在月老樹上系過結發扣;爸爸媽媽結婚之前,也在月老樹上系過結發扣;云山的每一對夫妻,基本都會在結婚前來系結發扣。

      這是一種儀式,也是一種傳統。

      每個女人在少女時代都會對未來有著浪漫憧憬,幻想自己是童話中公主,幻想自己和王子的浪漫故事。陶桃也不例外。她小的時候,每次看動畫片的時候都會想:等以后長大了,就讓她的王子背著她上云山,和他一起系結發扣,然后他們倆幸福快樂的度過一生。

      后來在青春期,她心中的那個人是蘇晏。

      現在真正陪她一起來這里的、將她從山腳下背上來的人,是程季恒。

      他出現的很突然,卻滿足了她兒時的所有幻想與憧憬。

      在她最孤苦無依的時候,是他牽起了她的手,對他說:“別怕,還有我。”

      那一刻她就無法自拔地愛上了他。

      所以她愿意和他成為結發夫妻,與他攜手一生。

      將結發扣握在手中的那一刻,她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程季恒,目光中帶著溫柔的愛意,又帶著無盡的依賴。

      她現在什么都沒有了,只有他。

      他是她想要依靠一生的男人。

      程季恒讀懂了她眼神中的那種期許和憧憬,握住了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柔聲道:“去拜月老樹?”

      陶桃點頭:“嗯。”

      月老樹依舊濃蔭密布,繁茂的枝頭上密密麻麻地掛滿了結發扣,有些顏色鮮紅,一看就是才掛上不久;有些變成了暗紅色;有些已經在歲月的流逝中變成了黑紅色,幾乎和樹身融為了一體,顯然是日久經年。

      還有些結發扣,已經看不到了,早就被人摘了下來,一把火燒成了灰。

      陶桃希望自己和程季恒的結發扣能夠永遠地掛在這棵樹上。

      走到月老樹下,她將結發扣交給了程季恒,讓他去掛,因為他長得高——寺廟規定禁止攀爬月老樹,也不提供梯子和板凳,所以身高優勢在此時就顯得無比重要了。

      樹干中間的位置結發扣的數量最為密集,越往上,數量越少,

      陶桃讓程季恒找一根比較粗的樹干掛,因為結實——山頂風大,不結實的枝干容易被吹斷。

      程季恒松松一抬手就摸到了一枝比較靠上的樹干,回頭問陶桃:“這個行么?”

      陶桃仰著腦袋觀察了一下,舉起手指了指再靠上一點的那根樹干,因為這根看起來更結實,而且由于高度原因,上面只掛了兩個結發扣,看起來比較舒服:“那個你能摸到么?”

      程季恒伸直了手臂,摸到了更靠上的那根:“這個么?”

      陶桃點頭,雙眼閃閃發亮,像是個興奮的小孩:“對!”

      程季恒笑了一下:“掛上去了啊。”

      陶桃再次點頭:“嗯!”

      程季恒打量了一下她的身高和這根樹干之間的差距,滿意道:“你這么矮的小桃子肯定取不下來。”

      “……”

      好端端的搞什么拉踩?

      陶桃不服氣:“我才不矮呢!”

      程季恒:“那你也夠不著。”

      陶桃:“……”

      看著她一臉吃癟的表情,程季恒又笑了,他就是喜歡欺負她。隨后他解開了結發扣的扣結,抬起了雙手,將結發扣系到了月老樹的枝頭。

      樹蔭濃密,如傘蓋般為樹下撐起了一片濃蔭,不過也有“漏網之魚”,幾縷陽光穿透枝葉間的縫隙,零零碎碎地灑了進來。

      在程季恒抬頭系結發扣的時候,幾點零碎的陽光落進了他的眼中。

      陽光晃了他的視線,卻讓他看到了一片純凈的光色。

      那一刻他像是忽然回到了小時候,無憂無慮、天真自由。

      只有和這顆傻桃子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會有這種輕松自如的感覺。

      所以,他是真的愛上了這顆桃子?還是只想獨占她的傻氣與天真?因為她的這股傻氣能讓他變得輕松?

      程季恒不太確定。

      從一開始,他只把她當成消遣,因為她太傻了,他從來就沒見過這么傻的人,所以他就想從她身上取個樂子,但是后來,他卻越來越在乎她了,想用盡全力地去呵護她的天真和傻氣,想哄她開心、逗她笑。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消遣了誰。

      按照規矩,掛好結發扣之后,要跪在月老樹前三叩首。

      寺廟管理處特意在月老樹前放了兩個蒲團,為小夫妻們提供更加舒適便捷的人性化服務。

      等程季恒系好結發扣之后,陶桃拉著他跪在了蒲團上。

      她很虔誠地合十雙手,閉著眼睛向月老樹許愿。

      她希望月老能認可她的姻緣,能保佑她和程季恒相愛不疑、天長地久、白頭到老。

      她真的特別虔誠,虔誠到眼角眉梢都透露著鄭重與期許。

      程季恒卻沒有許愿,因為他壓根不信這種東西,今天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讓她開心。

      也只有這顆傻桃子能讓他一次又一次的改變自己的原則和底線,不然他這輩子絕對不會再踏入寺廟大門半步。

      在陶桃許愿的時候,他微微扭頭,目不轉睛地看著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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