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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七回俠女除奸

      劉常卿說:“是不早了,我還得趕回上封寺。”

      董子寧奇怪問:“劉兄不在馬家莊住?”

      劉常卿苦笑一下:“我怎能攀得起馬大俠的!”

      董子寧愕然:“劉兄怎么這樣說?馬大俠一向重義好客,歡迎任何人…”

      劉常卿一笑:“馬大俠的確重義好客,揮金如土,威名遠播,但我還是不敢高攀。”

      董子寧還想問,趙子榮扯扯他衣服,說:“師弟走吧,劉賢弟與上封寺的松月禪師是故人,那里清靜得多。”

      董子寧心知有異,不再問下去,便與劉常卿分手,往馬家莊而去。路上,他問:“榮哥,劉兄是不是與馬大俠有些芥蒂?”

      “這事說起來就長了!”

      “他們真的有芥蒂?”

      “這只怪劉常卿想不開罷了!”

      “哦!?什么事想不開?”

      “師弟,事情是這樣:劉常卿有位叔叔,在蘇州開設鏢局,十六年前,護送一批鏢去四川,路過河南牛頭山,突然遭到一伙蒙面人攔鏢,殺死了四位鏢師,劫去了十萬兩鏢銀,他叔叔無力奪回鏢銀,自刎而死,噩訊傳到蘇州,他嬸娘有病在身,當場昏死,只留下一個兩歲的孤女,也在夜里莫名其妙的失蹤了。人們傳說,這是劫鏢賊斬草除根。”

      “這跟馬大俠有何關系?”

      “事情就出在這里,劉常卿最近不知聽何人說,這事是馬大俠干的。”

      “馬大俠會干這種事?那不有損俠義之名了嗎?”

      “就是嘛!誰也不相信馬大俠會干這種事。最有力的證據是劫鏢那天,馬大俠在峨嵋山與玉清道長在金頂上論武比劍!何況馬大俠與他叔叔劉總鏢師有過八拜之交,劫鏢之后,馬大俠還四處追蹤劫鏢之賊哩!口口聲聲要為劉總鏢師報仇。可是,劉常卿老是解不下他心里的疑問。”

      “什么疑問?”

      “因為告訴他的那人,第二天就叫人殺害了,死在有毒的酥骨釘暗器下,馬大俠最善長發射暗器,而馬大娘子的酥骨釘,卻在江湖上出了名,人稱‘酥骨釘馬大娘子’。”

      “單憑這一點,就懷疑馬大俠了?武林中發射酥骨釘一暗器的人可不少哩!浙東大盜、長江二怪、中州大俠都會發射。”

      “所以又有人疑心是長江二怪、浙東大盜干的,我也為這事去查過,與他們比過武。可是劫鏢那天,他們都沒去過牛頭山。至今,此事在武林中仍是一個懸案,沒人能查出。”

      說著,他們踏進了馬家莊,來到馬大俠家大門口,恰恰碰上馮老五從里面出來,馮老五一見他們,皮笑肉不笑地說:“呵!你們回來了,師伯、師叔都在盼著你們。”

      趙子榮不理他,問:“那夜在回雁峰下的小鎮上是什么回事?你怎么不等我們就走了?”

      “趙大哥,這事以后說,你們先去見見師伯師叔吧,他們等急了。”

      董子寧問:“我師父和師伯們現在哪里?”

      “在馬大俠書齋里議事。”

      趙子榮問:“你現在要去哪里?”

      “奉師父命,到鎮子上一走。”

      趙子榮一塊大石放下來,幸而他有事去鎮子,不然,我和師弟就無法先去見師母了。便說:“那你去吧!”他帶著董子寧不先去書齋,直朝師母徐冰女俠住的樓閣走去。

      徐冰女俠一見董子寧,喜怒交集,面孔一沉:“你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你死在外面了,不回來了!”

      董子寧連忙跪下說:“師母,徒兒怎擔得起這句話。”

      “你擔不起?我問你,你跟白魔王那小女妖是什么回事?怎么點倒了自己的同門師兄弟?殺害了他們?”

      董子寧連連磕頭,將自己的經過—一說出來。趙子榮也在旁說:“師母,師弟一時年幼無知,也是出于好心,臨峰山坡的事,更與師弟無關,梁平山他們還是師弟冒著生命去援救…”

      “榮兒,你也想包庇他么?梁平山他們真的沒死?真的在鳳女俠莊上?”

      趙子榮愕然:“師母,這話怎么說?”

      “糊涂的東西,王平野正是信了這畜生的鬼話,才叫人害了!”

      這下,不但趙子榮驚呆,董子寧也大驚失色,問:“王大哥叫人害了?”

      “畜生,你還問?他死在白魔王的掌下,這下,我看你怎么對你二師伯說。”

      董子寧驚得呆如木雞,趙子榮怔了半天才說:“那馮老五怎么逃脫的?”

      “這——”

      這一問,倒把徐冰女俠問啞了。這時,肖飛雨上來了,他一見董子寧,眼火亂飛,喝道:“畜生,你為什么不來見我?”

      趙子榮忙說:“師父,是我帶他——一”

      “你給我也跪下。”

      徐冰女俠說:“飛雨,這不能怪榮兒,是我叫他將這畜生先帶來見我的。”

      “你——?”肖飛而更冒火了,“這畜生有今日,都是你乎日縱容溺愛的好報應,你還想救這畜生么?”

      “飛雨,我看這事有些蹊蹺…”

      “你別說了!”肖飛雨喝著董子寧:“畜生,給我滾起來,去見見你的大師伯、二師伯去。”

      董子寧慌忙站起,垂手站著。

      “你還站著干什么?跟我一塊去。”

      “是!”

      徐冰說:“飛雨,這畜生的事,你們別輕率處置,千萬要…”

      肖飛雨瞪了徐冰一眼,再不答理,帶走了董子寧。他們一走,徐冰女俠急忙對趙子榮說:“榮兒,你快跟去看看,出了事,飛快回來告訴我。”

      董子寧跟著師父來到一座十分雅凈的書齋,掀開竹簾,大帥伯韓飛林,二師伯仲飛云早已在座。這是當今玄武派的三大掌門人,也是玄武派的領導核心,沒有大事,不聚在一起。大師伯韓飛林三綹長須,目光炯炯,內功之深,在玄武派中首屈一指。這時他一臉嚴峻地望著董子寧。二師伯鐘飛云滿面含怒,短髯如扎針,眉宇間隱透殺氣,瞧也不瞧一下董子寧。書齋內氣氛異常,鴉雀無聲,兩位侍候師伯的小道童垂手站在一旁。董子寧雖然是問心無愧,見到如此情景,也忐忑不安起來。

      肖飛雨說:“小弟已將劣徒帶來,聽候兩位師兄發落。”

      鐘飛云說:“發落什么,廢了算了!”

      韓飛林說:“還是問向,叫他死而無怨,也借此儆戒其他不肖子弟。”

      肖飛雨朝董子寧喝了一聲:“畜生,還不跪下,向師伯請罪?”

      董子寧只好跪下叩頭請安,然后垂手立在一旁。

      韓飛林瞧了一下董子寧,問:“子寧,你是不是在林中酒店出手點了武陵的幾位師兄穴位,救了那兩個女妖?”

      語氣的冰冷,使董子寧倒抽了一口冷氣。顯然,大師伯已不象過去親切地稱他為“寧兒”了,現已將他視為路人。董子寧謹慎地回答:“師伯在上,容不肖弟子詳稟,弟子見…”

      鐘飛云一聲斷喝:“大師伯在向你有沒有這樣一回事,嗯?”

      董子寧只好應道:“有!弟子當時實不知她們是碧云峰的人。”

      韓飛林又問:“山鎮那夜,你也不知她們是邪教的人么?”

      “弟子已知道了!”

      “知道了,為什么還出手點了你梁師見和凈清道長的穴位,去救那小妖女?”

      “弟子耽心她一死,武林中的仇殺將接踵而至,流血不已,所以…”

      鐘飛云又是喝斷:“你還敢巧令色么?”

      韓飛林說:“你是想化干戈為玉帛?”

      “弟子的確渴望大家和平相處。”

      “胡說!”鐘飛云道,“你是不是看上了那迷人的小妖女?”

      董子寧大驚,跪下磕頭說:“二師伯,弟子若有這不良之念,鬼神不容,遭天殊地滅,死無葬身之地。弟子實望武林從此不再仇殺不已。”

      肖飛雨說:“畜生!自古邪正不能共存,你難道不知道么?”

      “這——”

      董子寧一時不知如何辯答。韓飛林點點頭,說:“先叫他飲杯茶吧,再問下去。”

      這時,一位小道童捧上一杯茶給董子寧,董子寧不知何意,一時嚇得不敢接。肖飛雨嘆了一聲:“畜生,還不快飲?”

      董子寧不敢違抗,接過茶一飲而盡。他哪里知道,這是玄武派特制的一種藥,名為化功丹,溶于茶中、酒中,無色無味,人飲了下去,三日之后,便會感到內力源源外泄,人如同虛脫,仿佛大病一場,再也沒有勁力了,幾十年苦練的武功,全部廢掉。此后,他只能指點別人練功,自己再也無能與人爭強奪勝了。這種化功丹秘方,玄武派代代只傳一人,專門用來對付本門派的不肖之徒。現在掌握秘方的,只有韓飛林一人知道,再無別人。只有在他臨死之時,再將秘方傳與他認為可*的掌門接班人。董子寧做夢也沒有想到,玄武派三大掌門人已將他作為叛徒了,首先將他的武功廢掉,然后再視其罪惡大小,或處死,或開除。當年云中子用來對付西門子,也用此丹,幸而給機警過人的慕容垂知道了,一指將茶杯彈飛,并重傷了云中子,救走西門子…

      韓飛林見董子寧飲完茶后,又問:“子寧,梁平山等人在途中遭人暗算殺害,是怎么一回事?”

      “弟子實不知道。”

      鐘飛云瞪了眼問:“你不知道!?”

      “弟子不敢撒謊,當弟子見到譚六哥,才知道梁三哥遭人暗算,弟子冒死前往相救,最后幸得嶺南雙劍鳳女俠趕來,弟子才…”

      鐘飛云怒極暴發出哈哈大笑:“好一個同門師兄弟,冒死相救,想不到你這樣小小年紀,說起謊來,老奸巨猾也感到遜色。”突然厲聲問:“我問你,王平野是怎樣死的?說!”

      董子寧一時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肖飛雨喝道:“畜生,正因為王平野相信了你一派胡,才遭到邪教高手的殺害,慘死嶺南山中,你還敢在此撒謊?”

      “轟”地一下,董子寧有如晴天霹靂,半晌也不能出聲,久久才定下神來,怔怔地問:“王大哥真的死了?”

      鐘飛云恨不得一掌送斷了董子寧,他逼過去:“你是不是以為馮平水也死了,沒人作證?幸而平野極力掩護了他,以身相救,才使平水從魔掌中逃回來報信,這一點你沒有想到吧?”

      肖飛雨說:“畜生,你真是不可救了,至死不悟。”

      鐘飛云說:“勾結邪教,殘殺同門,這等劣徒,留下何用,肖師弟,斷決了吧!”

      肖飛雨說:“畜生,還不拔劍自刎?難道要為師出手么?”

      董子寧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片好心,遭到如此誤會,落到現在的下場,連申辯的余地也沒有,怪不得慕容垂老前輩三番四次警告自己,韋媽媽和小魔女說自己有生命之危,自已逐一片天真,相信師父、師伯會明道理。自己死不足惜,可惜負了師母多年的撫養之情和韋媽媽小魔女的好意。想到這里,董子寧萬念俱灰,拔出劍來,準備自刎。突然,“當”地—聲,窗外暗器破空而來,將他手中利劍擊飛,直插柱上,一個人影,從窗外倏然穿入,說聲:“寧兒,慢動手!”

      眾人—看,都愕然了,是玄武派的唯一女俠徐冰,她以輕功在玄武派而顯名,連武當派韓飛林也敬她三分。

      肖飛雨皺皺眉:“你還要包庇他么?他已是死有余辜了。”

      徐冰說:“寧兒雖然糊涂,但并沒有同邪教混在一起和殘害同門師兄弟,你們冤屈他了!”

      韓飛林不悅地問:“徐師妹,你有何證據說冤枉了他?”

      “鐘師兄門下的梁平山、譚平川沒有死,真的是寧兒所說的,他們在鳳女俠莊上養傷。”

      韓飛林不大相信:“真的沒死?”

      “大師兄,你看,他們不是回來了?”

      果然這時,梁平山和譚平川走進來,雙雙跪下向師父、師叔伯請安。

      鐘飛云瞪大了眼:“是你們!?”

      原來徐女俠見董子寧跟隨肖飛雨走后,一想不妥,打發趙子榮暗暗跟著來看,再想一下,還是放心不下,自己也跟了出來,恰恰碰上了梁平山、譚平川傷勢稍好趕了回來。徐女俠又驚又喜問:“你們沒死?回來了?”

      梁平山將自己的遭遇略說了一下,徐女俠說:“快,快去見你們的師父和大師伯,不然,寧兒可危險了!”她耽心出事,搶先趕來,遠遠從窗口看見董子寧拔劍自刎,一怔,迅速發出暗器,彈飛了董子寧手中之劍。她發射暗器的功力真是恰到好處,既震開了劍,又不傷人。不論在武功上和人品上,她都比肖飛雨高出一籌,江湖上人們敬稱她為武夷女俠。可惜她還是來遲了一步,雖救下了董子寧,但董子寧十幾年來苦練的武功,給化功丹全廢掉了,今后連文弱書生也比不上。文弱書生多少還有一點縛雞之力,他連縛雞之力也沒有。

      當下梁平山答道:“師父,是弟子回來了,要不是子寧弟和鳳女俠,弟子幾乎不能再見師父師伯和師叔!”

      韓飛林問:“平山,你說說,這是怎么回事。”

      梁平山—一稟告自己一行的經過和遭遇,韓飛林和鐘飛云一時無語,徐女俠說:“兩位師兄,這是不是錯怪了寧兒?我遲來一步,寧兒就完了!”

      韓飛林為了維護自己的尊嚴,說:“師妹,雖然我們處置嚴厲一點,但并不完全錯,他出手點了梁平山,冒犯了峨嵋山的凈清道長,卻是事實。”

      鐘飛云說:“那我門下王平野怎么死的?”

      徐冰剔了下眉毛反問:“你認為是寧兒嗎?寧兒從小由我撫養成人,他的人品、心地我比誰都清楚,他絕不是像你所想的那種居心險惡的小人,他心地善良,更不會當面說謊,行為光明磊落可照天地。”

      董子寧一向只聽到師母責備自己,要求嚴格,從來沒聽過師母贊許自己,現在聽到師母出于義憤,公開贊許自己,不由感動得熱淚盈眶。師母對自己,有如嚴父慈母集中一身,恩重如山啊。正想上前勸師母別為了自己得罪二師伯,而二師們卻說:“冰妹,你說得過分了!”

      “我哪一點過分了?”

      韓飛林說:“師妹,別過于偏激,王平野之死,他不能沒有責任。”

      “大師兄,你這話我反而不明白了,寧兒有什么責任?他是神仙,能算出何日何時何地會碰上王平野,事先叫邪教人埋伏,等候王平野的到來,出手殺害?我還懷疑王平野之死,到底是不是邪教人所干的,還值得深思。”

      鐘飛云勃然變色:“師妹,你認為馮平水的話不可信?”

      “二師兄,我正想問問,王平野是怎樣死的?”

      “他碰上了邪教的高手,喪于血掌印下。”

      “那么說,是邪教白魔王了!二師兄,王平野的武功比馮平水武功如何?”

      “他當然比馮平水高出三倍有多,師妹,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小妹有些奇怪,王平野的武功既高馮平水三倍有多,聽馮平水說,那人在三招之內,就喪了王平野,而他居然能逃脫,你不感到奇怪嗎?”

      “那是王平野極力掩護了他。”

      “王平野自身難保,三招就招架不了,他有能力掩護馮平水?高手發招,三招只在剎時之間,馮平水能逃得了嗎?”

      “你認為馮平水的話不可信?”

      “二師兄,小妹不敢這么說,但我們也不能只聽一面之辭,不讓董子寧申辯。古人都說。‘兼聽則明,偏聽則暗。’為什么只相信馮平水,不從多方面打聽,逼董子寧自刎?”

      韓飛林不悅地說:“師妹,不管怎么說,子寧去救那小妖女,就大錯特錯了!”

      “這樣就逼他自刎?”

      “自刎是苛刻些,但也難以再容他在玄武!”

      “大師兄,我不同意這樣處置。”

      肖飛雨擔心妻子闖下更大的禍來,連忙喝止說:“徐冰,這是玄武派的教規。你怎能這樣?饒子寧一死,已是二位師兄的寬洪大量了!不然,峨嵋派也笑話我們對不肖弟子處置不嚴,管教無方。”

      “你——”

      徐大俠一時氣得說不出話來。董子寧一聽要將自己趕出玄武派,比死了還難受,但又怕師母為了自己,與師伯們鬧翻了,更一發不可收拾,趕忙過來向師母下跪,懇切地說:“師母,都是我的不肖,連累了師母,徒兒千不是、萬不是,還請師母看在徒兒份上,以玄武派團結為重。”

      徐女俠痛心地說:“畜生,你就寧愿受除籍的處置?”

      “這是徒兒自作自受,怨不得他人。師母情深似海,恩重如山,徒兒今生今世也難報答,但愿來生變為犬馬,再來報答師母,徒兒就此告別了!”

      徐女俠不禁流下淚來:“寧兒,你這苦命的孩子,沒爹沒娘,在世上舉目無親,你要去哪里呵!”

      董子寧也不禁唏噓起來,仍強吞淚水,說:“徒兒想天下之大,何愁沒容身之地?”其實董子寧什么地方也沒想去,他只想跑到一個荒山野嶺的地方,拔劍自刎,了此一生算了。這時他灰心已到極點,也傷心到了極點,感到自己活在世上沒有什么意思。所以說,“徒兒走后,望師母將我這不肖弟子忘掉了吧,就算沒有我這個人,只是我辜負了師母一片苦心撫養之情,來生來世必報此恩。”說完,又磕了三下頭,站起來便走。

      徐女俠連忙叫住:“寧兒,你別走,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的。”

      董子寧只好站住,問:“師母有什么要吩咐的?”

      “你隨我來吧!”

      徐女俠瞧也不瞧她的丈夫和二位師兄,帶著董子寧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梁平山和譚平川早已在一旁看得不忍,何況董子寧對自己還有救命之恩,只是由于長輩在爭執,不敢插話。玄武派等級非常嚴格,師輩在談話,手下弟子不能隨便說話。尤其是武陵一派,更為嚴格。掌門人是一派的無上權威,只要他認為你是叛逆,便可隨便處死或趕走,他的話不容反抗。就是同輩的師兄弟,師兄可以命令師弟做這做那,不得違抗,不然就是目無兄長,犯上作亂。師兄還可以任意懲罰師弟,輕則喝叱,重則鞭打。現在梁平山和譚平川見董子寧隨他師母走了出去,便雙雙一同跪下,為董子寧求情。韓飛林皺皺眉,一揮手:“別說了!”而鐘飛云喝道:“你們兩個是不是也想學那叛徒?給我滾出去。”

      嚇得梁平山、譚平川再也不敢出聲,叩了一個頭,諾諾應是,退了出來。譚平川說:“三哥,這下可苦了董賢弟了!”

      梁平山緊皺一雙眉不出聲,驀然,他們見馮老五馮平水從外面而來,馮老五一見他們,既愕然又有點驚恐,脫口而出:“三哥,六弟,是你們?”

      譚平川說:“五哥,你以為我們死了嗎?我們沒有死,趕回來了!”

      梁平山卻不由問道:“我不是叫你護送八弟回武陵嗎?現在八弟在哪里?”

      “三哥,我在途中聽說你們遇害,連忙將八弟安頓在我一處朋友的家中,趕到出事地點,一看,只見地上除了血跡,什么也沒有,我心想,你們一定全部遇害了,便立刻奔來衡山向師父稟告。”

      “你認為這是董賢弟干的?”

      “不是嗎?人人都這么傳說呵!”

      譚平川踩著腳:“這下,你可害了董賢弟了!”

      “我怎么害了他?王大哥也是因為聽信了他的話去風女俠莊上看你們,途中也遭到毒手,這個叛徒,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他,為大哥報仇哩!”

      梁平山喝了一聲:“你胡說什么?”驀然,他想起了徐女俠與師父的爭執,冷冷地問:“大哥死了,你是怎么逃脫出來的?”

      “是大哥掩護我…三哥,你怎么了?”

      “殺害大哥的是什么人?”

      馮老五不由心頭一怔:“當然是碧云峰邪教了!”

      “是白魔王?”梁平山盯著他問。

      “我也不知是不是,只見他出掌如風,凌厲異常,我自知敵不了,拔腳便逃…”

      “你就丟下大哥不管了?”

      “是大哥叫我先逃的。”

      梁平山瞪了他一眼:“貪生怕死的東西,你就不能掩護大哥?”

      “我…”

      譚平川說:“三哥,說不定五哥受了傷,大哥叫他先走。”

      “是呵!”

      梁平山不再問下去,想起了師嬸徐女俠的一句話:“高手發招,迅速如電,三招只在剎時之間,何況是江湖中聞名的白魔王,馮平水他能逃得了?”難道這里面有古怪?馮老五怕梁平山再向下去,忙討好地說:“三哥,你們還沒有用飯吧?我帶你們去,馬大俠家可大了,你們會走錯的。”

      “不用了,我們在鎮上已吃過。”

      他們三人在這里談話,在徐女俠的房中,徐女俠也在和董子寧談話。徐女俠叫董子寧坐下說:“寧兒,有一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明,怕你分神,不專心練武習文,誤了你一生,現在,我該對你說清楚了!”

      “師母,什么事?”

      “是有關你的身世。十七年前,我在河北邯鄲經過,看見一個單眼的黑漢子,帶著一個兩三歲大的孩子,那孩子哭哭啼啼,嚷著要媽媽,那漢子卻左一掌右一掌打那孩子。我看了不忍,上前喝問:‘你為什么打這孩子?這孩子是你的嗎?’那漢子掉頭一看見是我,嚇得丟下孩子就逃跑,我喊也喊不轉他回來,感到奇異,他怎么丟下孩子不要了?這時,旁邊有位當地人悄悄告訴我,那單眼漢子叫‘獨眼黑狼’,是一個專門拐騙小孩賣的惡棍,大概他誤認為我是那孩子的媽媽,嚇得跑了。”

      “那孩子呢!”董子寧耽心地問。

      “寧兒,那孩子就是你!”

      “是我!?”

      董子寧一下愕然,他一向認為自己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而且在十六歲以前,他一直認為師母就是自己的媽媽。偶然間,趙師兄說他不是師母的兒子,他還不相信,以為是師兄跟他開玩笑。趙子榮說:“師父姓肖,師母姓徐,你要是他們的兒子,為什么不姓肖,卻姓董?”他一想,是呵!哪有兒子不跟父親姓的?便跑去問師母,師母臉一沉:“誰說你不是我的兒子?你少去聽那些胡說八道的話。”

      “那我為什么不姓肖呢?”

      “我將你過繼給一位姓董的朋友,你跟他姓,懂嗎?”

      “那姓董的呢?”

      “死了!今后不準你再問,再問,看我不抽打你一頓,跟我練武去!”

      事后,師兄趙子榮也受到了師母的責罵,一直不敢再跟他談這件事。直到了十九歲,他才隱隱約約知道自己真的不是師母的親生兒子,是個無人要的無父無母的孤兒…

      現在聽師母一說,自已從小給人拐騙出來,不禁愕然了!

      徐女俠繼續說:“當時我問你家在哪里?爸爸媽媽是誰?你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會說。我也曾帶著你到邯鄲附近一帶地方去,沒人說丟了孩子。顯然,你不是邯鄲人,是獨眼黑狼從遠地把你拐到邯鄲賣的。這樣,我便把你帶回武夷山。我從你衣襟上繡的一個‘里’字,而‘里”字上仍有針線的痕跡。說明這不是‘里’字,這可能是你的名,也可能是你的姓,姓重?姓童?姓董?河北一帶,姓童的不多,姓重的更沒有,極大可能是姓董,因此我給你取姓為‘董’名‘子寧’,希望你經過這次磨難,今后能安安寧寧,不再遭到什么波折,想不到你現在又…”

      董子寧連忙跪下叩頭:“都是徒兒不肖,辜負了師母的一片苦心用意。”

      “寧兒,看來你沒有錯,錯的是你師父和師伯們,使你受委屈了!我祈望你受了這次委屈,千萬別自暴自棄,心灰意冷。”

      董子寧一怔,暗想:難道師母看出了我有自盡的念頭?又叩了一個頭:“徒兒不敢忘師母的教誨。”

      “你站起來吧!”徐女俠說著,起身從自己隨身帶的行裝中翻出一個小布包出來,打開,里面有一套三歲孩子穿過的舊衣褲,說:“寧兒,這是你當年穿的衣褲,我一直珍藏著,希望有那么一天,你的父母憑這套衣褲將你相認。我本來準備你這次從嶺南回來,叫你到江湖走走,一來增長知識,二來訪問父母,現在既然出了這件不幸的事,你就到江湖上走走,尋找你的親生父母,縱然你父母真的不在人間,你也應該盡一顆人子之心,慰藉他們在天之靈。也有可能你父母仍在人間,那你們父子、母子相認,也了卻我這一樁心事。”

      “是!”董子寧極其感動地說。

      “憑你現有的武功,略可自衛了,這是我放你出外走動的原因,但你千萬不能恃藝逞能,更不可恃藝凌人,這是一個練武的人應有的武德。”

      “徒兒謹記師母的教訓,絕不敢恃藝逞能。”

      “好吧!你可以走了,但愿你們父子、母子相會相認,也愿有那么一天,你再返回玄武。這是一點碎銀,你帶在路上用吧。”

      董子寧含淚告辭師母,離別了馬家莊。要是徐大俠知道他服了化功丹,就是寧愿冒犯玄武派的森嚴教規,也不放他走了。

      董子寧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離開馬家莊的,他像一只離群的孤雁,也像路邊無根的野草,漫無目的地走呵走呵,既沒有走回小市鎮,也沒有向有人煙的村莊走去,而是信步向荒涼的山野中走去。他感到自己一顆心空蕩蕩的。他想不到自己一片好心,落到如此結果,真應了怪老人的話,玄武派害他不得,他走了師叔祖西門子的一條路,給驅趕出來了。

      這時,日近黃昏,晚霞殷紅,歸烏投林,遠處村落,炊煙裊裊。他望著天邊的晚霞,近處的投林歸烏,百般感慨。鳥還有個歸宿的地方,我董子寧,今后往何處去呵!突然之間,樹林里轉出一個人來,一聲冷笑:“姓董的小子,我看你往哪里走!”

      董子寧一看,是武陵派的馮老五。馮老五怎么在這里等著他了,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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