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人不敢應,衛澧皺眉,“說話。”
這才齊聲道,“聽說了。”
“你們信嗎?”
“不信!”眾人又是齊聲,光是第一條就天誅地滅,他們即便知道,也不敢說信。
“除了最后一條,老子都干了,做了就不怕承認。最后一條老子就是沒干,高句麗他算什么東西值得我合作?”
衛澧吐出口氣,這些天的郁悶散了些。
打就打,他又不怕,但他不能讓人往他腦袋上扣屎盆子。
衛澧說完之后,是長久的沉默,眾人都以為他還有話要講,一直等著。
“看什么,都散了,滾回去操練。”衛澧掃過他們,見他們紋絲不動,于是折回要離開的腳步斥道。
“沒,沒了?”下面有人竊竊私語。
“還想聽什么?我是不還得揪著你們耳朵說好好打,肯定能打贏?打贏了有肉吃?做夢去吧,就打個高句麗我還得打前給你們做動員,瞧不上誰呢?能壓著他們打一次兩次,就能打第三次,散了!”衛澧罵完抬腳走了。
人這才稀稀拉拉的散開。
“這能贏嗎?”有人被衛澧這一番話弄得云里霧里,有些摸不透。
“能吧,畢竟高句麗現在都分成兩半兒了,地兒就那么大點兒。”
可丹東要動用的兵馬多,分散到富裕和平壤的肯定就沒多少了。
衛澧令楊澤笠帶東營八萬人在富裕迎戰,陳若江帶南營七萬在平壤迎戰,他則帶了二十萬在丹東城附近駐扎。
所有人都心驚膽戰,劉渙與王之遙兩個可是舉兩州之力,幾乎掏空了青州與幽州,勢必要拿下平州,陳列的兵馬就有四十萬。
當年趙星列與鮮卑征戰,軍中人才不過八十萬。
楊澤笠常年遭受打壓,立功求勝心切,打起仗來頗有衛澧不要命的精神,加上手中人手足,不追到對方營帳處不鳴金收兵。陳若江自是不用說,因為時刻幫衛澧兜底兒的緣故,行事穩健。兩方與高句麗交起手來多半是取勝的。
高句麗沒想到衛澧不先顧著劉渙和王之遙那邊兒,反倒是騰出這么多人來對付自己,被打的頗有些下不來臺。
丹東城那邊,劉渙與王之遙兩個人誰也不肯率先動手,生怕先動手的損失慘重,與衛澧只是小打小鬧。
常常派人前來叫陣,但總是不肯大規模的出兵,兩方都耗了快半個月了。
好在趙明瑾這個冤大頭愿意給兩個人出錢出糧草。
劉渙與王之遙將糧草對半劈開,一人一半放在各自的營地,雖是合作關系,但彼此并不信任。
下面罵的極為難聽,換作衛澧以前的脾氣估摸著早就開城門把人剁了,大概是讀書令人明智,衛澧現在看著在下面遛馬的敵方將領,從城墻上撿了幾塊兒石子兒。
“見過我射箭嗎?”他問宋將軍。
宋將軍搖頭。
衛澧絲毫不謙虛的自夸,“百步穿楊。”然后蓄力,將手中的石子兒朝著下面擲出一顆。
“砰”的一聲,砸中了對方的腦袋。
宋將軍大為驚詫,城墻距下三丈,衛澧都有如此準頭,力道看起來也不小。
接連幾聲,衛澧手中的石子全都砸在叫陣人的腦袋上了。
他大笑起來,嘲諷意味十足。
“地道挖好了?”見人落荒而逃,衛澧問宋將軍。
“挖好了,主公可是要燒毀他們的糧草?”冬日土被凍的僵硬,一鋤頭下去也鑿不出多少土,只能一邊燒火化土一邊往下挖,地道足足挖了半個月。
“你帶人把劉渙的糧草挪出一部分,放到王之遙的糧倉。”
他是不怕拖的,就算沒有糧食,平州各處都是山,野物也多。時間拖的越長,那兩個硬捏在一塊兒的人就越猜忌對方。
若是陳若江在這兒,必定要感嘆,讀書果然有用,去年還只會硬沖的人,今年都會抓住形式挑撥離間了。
平州冬天雖冷,但冰碗甜冰卻很盛行,小商小販會用各種糖水蜂蜜水凍出甜甜的冰塊兒在集市上售賣,大戶人家也會刨冰,加上果汁水果蜂蜜吃。
趙羲姮原本就嫌冬天冷,再讓她吃冰簡直是要她的命,但入鄉隨俗,她看侍女在外面一邊兒吃冰一邊兒跺腳還挺歡快,于是也犯饞想要。
新廚子的手藝很好,刨冰酸酸甜甜的,加上室內溫暖,趙羲姮不但沒覺得冷,反而覺得很刺激。
天越冷她越能睡,迷迷瞪瞪醒來后快到飯點兒了,招手同侍女道,“還有冰嗎?”
“夫人,您這個月月信都推遲十天了,興許是吃冰吃的涼了,搞不好到時候來是要肚子疼的,不能吃了,奴去叫個醫師來給您瞧瞧。”
作者有話要說:崽崽要來啦!今天的晉江好不絲滑,卡卡頓頓的。
感謝在2021-01-16214549~2021-01-1623550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肥菈啦啦啦啦啦、源圓子、皮休休、三月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肥菈啦啦啦啦啦30瓶;一罥20瓶;36310173、忘羨的酸菜瑜、皮休休5瓶;流沙、超喜歡你呀v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