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嘯反握住她的手,嗓音低低道:“可是,你不是想報仇?”
先前云霜和何文賓接觸過的事情,吳起早就去信跟他說過了。
江嘯倒不介意云霜和何文賓接觸,他相信云霜,也覺得如今的云霜不可能看上何文賓那樣的男人。
他雖然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何文賓的存在,但莫名地,他對云霜這段過去沒有一點介懷,甚至會有種淡淡的迷茫,總覺得他認識的那個聰慧獨立的女子,不該那般輕易被一個男人蒙騙。
以至于云霜那段過去在他看來,總有種蒙了一層霧一般的虛幻,他甚至不屑于去對付何文賓,那種投機取巧一點本事都沒有的男人,早晚會自我毀滅。
知道云霜這般執著地找他尋仇的時候,他也有些訝異。
先前的云霜,從沒表現出對這個男人有太多的仇恨,他能感覺到她與他一樣,對那個男人是同樣的不屑一顧。
只是,他想報仇,他便由著她,這個男人找到她面前,他便幫著她一起報仇。
這是為人夫君該做的事情。
云霜抬頭看著他的眼眸,哪里看不出他心底里對她這般行事的淡淡不解和縱容。
她心里不禁微微感慨,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們竟然已是這般了解彼此,了解到,她的任何一絲異樣,他都能清晰地感覺到。
他的那些想法,她也能清楚地感知。
她不由得眼眸微彎,道:“嗯,我想報仇,現在,我已是完成我該做的事情了。”
原主和何文賓的事情徹底過去了。
如今站在這里的,是她和江嘯。
江嘯被她眼中的笑意迷了迷心神,抬起手輕輕撫了撫她的眼角,突然道:“你喜歡別人給你寫情詩?”
當初吳起給他的那封信里,把云霜和何文賓的對話一字不漏地都寫在了上頭,仿佛生怕他會誤會什么似的。
明明這些事,他作為云霜如今的準夫君,是該介懷的,但同樣的,他完全介懷不起來。
甚至……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認識的霜娘,怎么可能對那些酸溜溜又毫無意義的詩句感興趣?
這些詩句放在她眼前,只怕還不如縣衙庫房中一冊疑難案子的卷宗。
云霜忍不住笑了,一臉認真道:“不喜歡,我喜歡什么,江總兵難道不知道嗎?”
她覺得,總有一天,她會跟江嘯說出自己真正的身份。
如果是江嘯的話,定然能接受,并且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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