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霜也只能淡淡一笑,道:“趕不及的話,再定時間便是了,總歸正事比較重要。”
這幾天,她也沒有了肅州那邊的消息。
她能看出來,吳起在有意隱瞞她,心里說沒有一點不安是不可能的。
試吃會結束后,云霜和賀文君又商議了一些開店要準備的事情。
她們開店的時間定在了十一月二十八號,開店前要做的事情還是很多的,幸好賀文君干勁滿滿,基本不需要云霜操勞什么。
談完事情后,云霜便帶著兩個孩子回家了,剛上了馬車,跟著她出來的一個兵士就湊到窗邊小聲道:“云娘子,那廝又來了。”
云霜嘴角不由得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早就幾天之前,她就察覺到了,何文賓一直在偷偷摸摸地跟蹤她。
早在肅州出事那一天,夏知府那一群人就火燒屁股一般趕回去了,何文賓卻不知道怎么留了下來,前幾天她身邊的兵士第一次告訴她,何文賓在跟蹤她的時候,她又是意外又是惡心。
她怎么可能猜不到那廝的心思,先前林家的宴席上,程芳做出了那樣的蠢事,不僅丟了自己的臉,更是丟了把她帶來的夏千禾的臉。
他們兩口子會那般扒著夏千禾討好,說明程家在夏家那邊地位本就不穩,屬于可有可無的存在,這會兒程芳鬧出了這么一件丑事,夏家只怕更容不下她了。
更別提,肅州出事后,夏家本就自顧不暇。
何文賓攀高踩低習慣了,練就了一個靈敏的狗鼻子,他只怕是預料到程家這個后臺要坍塌了,便急不可耐地離開,想去尋找一個新的后臺。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他竟是找上了她。
當真是腦子被驢踢了。
云霜心情本就不怎么好,想了想,淡聲道:“一會兒在前面那個路口,你們放下我,先帶小郎君和小娘子回去。”
那兵士一臉猶豫。
云霜道:“放心,我心里有分寸,你們要是擔心,可以安排幾個人在遠處躲著。”
原主的仇,她本就沒想躲。
那個男人毀了原主的一生,總得把他的一生也毀了,才公平。
她前幾天一直按兵不動,便是在思索對策。
那個兵士聞,只能點了點頭,到了前面那個路口后,便依放下了她。
等他們離開后,云霜特意在路口站了一會兒,到隔壁的一家點心鋪子買了包云伊最喜歡吃的紅豆酥餅,才慢慢地往家那邊走。
在她走到一條安靜的巷子里時,一個人影忽地從不遠處的一條小巷里鉆了出來,云霜立刻做出被嚇了一跳的表情,杏眸圓瞪。
何文賓癡癡地看著面前那張清麗婉約的臉,猛地上前一步急聲道:“霜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