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這樣是好是壞?”
“君子和而不同,他看起來變了,但是心里那股勁兒沒變,這就是好事兒。什么時候他心里那股勁兒沒有了,散了這口氣,那就不是好事兒。”
“你對小輝評價不低啊。”
“他有腦子,差不了。”王笑著說。
盡管這小舅子對他多有冒犯,但他也不在意,年輕人不懂事兒么,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不知蚍蜉青天之別,都可以理解。
他也沒有看這小舅子怎么樣,看的始終還是宋運萍這位久別的故人。故人仍舊很香,其他都是小節,沒什么大不了的。
“小輝就是聰明,他學習比我好的多。”宋運萍很認可王的話,轉而哎了一聲,問,“他處對象了嗎?”
“沒有,不過似乎是暗戀人家呢,他相中了人家,人家沒看上他,正是自我內耗的時候。說起來扭扭捏捏的,一臉的不好意思。”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呢?”宋運萍想起了兩人相親的時候,不禁笑了起來。
“我這樣不好啊?”
“好,最好了。”
“看你口不對心的樣。”王稍稍的用了些力氣,感受了一下宋運萍的真心。
宋運萍仰著頭問道:“你這次呆多久啊?”
“再留一星期吧,陪你在北京逛一逛。過年我就不來了,等明年你畢業的時候我再過來接你。”
“以前總覺得慢,現在一轉眼,還剩半年大學就要讀完了啊……”
“什么感想?”
“感謝你唄,要不是你,我這輩子怕是上不了大學了,我也不能這么安心。你那么忙,家里還照顧那么好。”
“是爸媽他們照顧我呢,我也沒照顧什么。你要說工作、房子的事兒,這就沒意思了,也沒誰說什么。別說咱們縣里的職工,就是北京這邊的人都知道,誰也沒說什么。咱們都是一家人,不要總是這么客氣。”
“哎……”宋運萍嘆道,“咱們結婚四年了,加在一塊也沒一起呆了半年。”
“你這么一說,那確實是這樣,可咱們交流的也深入嘛,感情是不差的。”王笑呵呵的摟著她,“我看你是休息好了,來,咱們再深入深入。”
“哎呀~”
……
轉天下午,王提著東西,帶著宋運萍,一起去到了一處不起眼的四合院。
但其實也很起眼,因為胡同外面有站崗的軍人。
王跟宋運萍沒有能夠直接進去,還是給徐書記打了電話,這才放了行,最終找到了徐書記家的院子。
這一套宅子,當然不全是徐書記家的,一樣也是合租。不同于其他的老北京的是,這院里都是領導。
徐書記家里只有徐書記的爹和女兒,王跟徐書記他爹閑聊著一起做飯,宋運萍在那跟孩子一起玩。
好一會兒,徐書記走了回來。
“吆,王大廠長跑我們家親自下廚了啊。真是條件簡陋,招待不周啊。”
王在那掂著勺:“領導,你有數就行。”
“嘿,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這聲嘿可真地道。”王招呼道,“來,媳婦,跟咱們證婚人打個招呼,好幾年了,還記著呢吧,領導?”
“領導好。”宋運萍笑的燦爛。
“好好好,比之前一點兒沒變,反而啊,更靚麗了。”
說笑了一會兒,王做好了飯菜,眾人一起坐下吃飯。
“你下回別突然襲擊,給我個準備的機會。另外,以后來就來,別拿東西。”
“誰還能說什么啊?”王給徐書記倒著酒,“這表是廠里跟上海定做的,免費發給領導干部優秀職工,這電子表是咱們廠里新生產的,給孩子戴著誰也說不出什么。這一堆東西,都是咱們廠里生產的,吃喝都有。我代表晉陵人民,來看看老領導,有什么毛病?
就是我不代表廠里,單是我自己,我一年兩千多塊的工資,什么送不起?我晉陵日新月異,蒸蒸日上,生機勃發,我還認識那么多的領導,咱們倆還能有什么私計不成?
領導,誰挑刺兒你告訴我,你不好意思罵,我來,你看我罵不死他們。”
“嘿,你還真喘上了。”
王笑著舉杯:“來,領導,先喝一口。”
徐書記從善如流,跟著王喝了一口酒。
喝過一口,他放下酒杯,感嘆道:“你是真厲害啊,你不知道,我聽說你賺了一億多美刀的時候,有多驚訝。”
“都是合同標的,還沒全款結清呢,最后怎么樣還真不好說。”
“這時候謙虛上了?我說你小子有這么大的能耐,前幾年怎么不親自跑一跑呢?”
“那時候咱們不缺錢,不缺市場。現在咱們晉陵名牌,正處在被圍剿的過程中……”
于是王跟徐書記說起了現在晉陵的情況,徐書記已經離開晉陵一年多了,盡管他持續關注,卻總也沒有王這個掌舵者親口說出來的更明晰。
徐書記是很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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