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歡叫著跳了起來。
烏達像脫胎換骨般容光煥發,已能在攙扶下離去,看得項少龍嘖嘖稱奇。
現在這溫潭是他們的天下了。
看著兩女寬衣解帶,項少龍立時燃起愛火,隨她們投進火熱的潭水內去。
攀高折低,上坡下坡。
在秦嶺走了五天后,眾人才真的知道迷了路。
秦嶺雖仍是峰峰成景,景景稱奇,但他們已失去欣賞的心情,尤其晚上野狼嗥叫聲忽近忽遠,就像無時無刻不在旁窺伺,更使他們睡不安寧。
唯一的好事是烏達逐漸康復過來,已能自己走路,大大減輕了實質和心理上的負擔。
項少龍本身有豐富的行軍經驗,曉得認準了日月星辰,朝著東南方而去,才心頭稍定。
知道橫越秦嶺之日,就是抵達楚境某處之時了。
再經過了兩日行程,跌死了兩匹戰馬后,地勢始往下伸去,氣候溫暖起來,再見不到使人心寒體冷的原始冰川了。
松樹亦再不積雪,使他們心情轉佳。
這晚他們找了個靠山的臺地扎營,吃過晚膳后,除了值夜的人外,其他人都躲進營里去。
山中無事,項少龍放開懷抱,和兩女更是如魚得水,毫不寂寞。
紀嫣然與項少龍獨處時雖是浪漫多情,但在項少龍與其他妻婢前卻非常矜持,更不要說同室歡好。
但在眼前這種特殊的情況下,更由于與趙致再無隔閡,亦把自己開放來接觸帳幕里的現實,教項少龍享盡。
當他們相擁而眠時,趙致道:“今晚的狼群為何叫得特別厲害呢?”
項少龍側耳細聽,發覺狼嗥的聲音集中在東南方的低坡處,雖感奇怪,但若要他離開溫暖的被窩、動人的嬌妻和帳幕,卻是絕不會干的事。
遂笑道:“可能知道有長著最嫩滑嬌肉的兩位可口佳人,快要離開它們,所以特別舉行一個歡送會吧!”
兩女乘機撒嬌,在被窩里扭作一團,其中情景,實不可與外人道。
就在不可開交時,狼嗥聲中,忽傳來有人喝叫的聲音,混亂之極。
項少龍跳了起來,囑兩女留在營中,匆匆趕了出去。
兩女非是不想跟去,只恨仍是疲軟無力,惟有乖乖留下。
項少龍撲出帳外時,全體人均到了帳外去,項少龍吩咐其他人留下看守營地,點著火把,與荊善、荊奇、烏光、烏和烏舒這五名最得力的手下,朝人聲來處趕去。
攀過了一處山頭后,眾人手持弩箭,走下一道長坡,狼嗥狽號的聲音清楚起來,使他們知道狼群正在對某一目標物展開圍攻。
尚未抵達長達三十丈的坡底,十多條狼嗅到他們的氣味,掉頭往他們撲來。
它們全速飛撲,像十多道電火般朝他們沖至,白森森的牙齒,反映著火光的瑩綠色眼睛,看得他們毛骨悚然。
六枝弩箭射出。
六頭野狼于慘嘶聲中倒跌回坡底的幽谷去。
仍有近十頭狼蠻不畏死往他們沖來。
時間再不容許他們裝上弩箭,人人抽出配劍,向狼群照頭照面劈去。
鮮血激濺,野狼慘號。那些野狼靈動之極,幸好這六人個個身手高強,重要部位更有護甲保護,但仍是難于應付。
項少龍剛劈飛了一頭野狼,另一頭狼已由側離地竄起,往他咽喉噬去。
項少龍大喝一聲,右腳撐出,正中惡狼胸口,豈知惡狼竟低頭咬在他靴子上,幸好回劍刺中惡狼雙目,惡狼才慘嘶跌退,但靴上已多了兩個齒印,可知狼牙如何鋒利。
荊善和荊奇兩人狩獵慣了,最是了得,不但絲毫不懼,還大喝沖前。劍揮腳踢,借著斜坡居高壓下之勢,加上霍霍揮舞的火把,把其他新加入搶上來的惡狼硬趕回去。
烏光一聲悶哼,給一頭由側撲來的惡狼沖倒地上,這小子一向自恃力大,使出狠性,硬把整只惡狼拋飛往斜坡旁,撞在一堆亂石處,但手臂衣衫盡裂,鮮血流下。
項少龍一腳踢翻了另一頭想撲噬烏光的惡狼時,十多頭狼已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了。
環目一看,除了荊善外,無一人不或多或少被咬傷抓傷,禁不住心中駭然,想不到這些野狼如此悍狠厲害。
狼嗥聲明顯減少了,坡底隱隱傳來呼叫聲。
眾人都想不到會在這種深山窮谷遇到別的人,好奇心和同情心大起下,忘了惡狼的兇悍,結成陣勢,搭上弩箭,趕下坡去。
坡下地勢平坦,四面環山,近百條餓狼聚在東端,不斷要往石坡上沖去。
坡頂隱見火光,但卻接近熄滅的地步。
由于藏在暗影里,只聽到人聲,卻不見人影。
餓狼見有人趕至,戒備地散了開去,幾頭沖來的都給弩箭射倒。
今次眾人學乖了,一邊以火把驅趕狼群,一邊裝上新弩箭,連珠發射。
惡狼一只接一只倒下,當荊善和荊奇兩人帶頭來到矮石坡底時,狼群散往遠處,不敢靠近。
荊善等卻殺起了癮頭,不住追逐射殺,大大出了先前那口惡氣。
項少龍知狼群怯了,放下心來,往上大叫道:“上面是何方朋友,有人受了傷嗎?”
一個人影現身坡頂,抱拳道:“多謝各位壯士援手之恩,我們有三人被狼咬傷,但均沒有生命之險,只要再取枯枝,生起火頭,當可捱至天明。”項少龍聽他措詞得體,但卻似是有難之隱,又或對他們生出提防之心,所以沒有邀他們上去見面,亦不見怪,大聲道:“既是如此,我們負責把狼群趕走,兄臺下來取樹生火好了。”
向眾人打個招呼,繼續殺狼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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