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霆目光咄咄,“難道母親忘了?是您逼我們回來的。”
“放肆!”長公主大怒,一揮手就將手邊的茶盞揮落在了地上。
不巧,那茶盞就在李桑染腳邊碎裂。
“兇婆子!”趙玄頓時怒瞪長公主。
“哈哈哈哈哈哈……”
趙曄臣朗聲大笑起來,這些年來,他頭一次感覺到了一種痛快感。
他的笑聲從胸腔里震蕩開來,那激蕩的笑聲滿廳回蕩。
長公主雙手死死地抓著椅子扶手,雙眼恨意慢滿滿,“趙曄臣!”
趙曄臣抬手擦了擦笑出的眼淚,看著長公主道:“長公主啊,你忘了一句,叫請神容易送神難這句話了!長公主你可料到今日的眾叛親離?”
“你們噗……”長公主一直壓抑在喉嚨處的那口老血頓時噴了出來。
“長公主!”心腹汲春驚呼一聲,連忙幫長公主擦拭嘴角。
長公主只感覺心腔里火辣辣的生痛,一時咳嗽起來。
汲春忍不住看向幾人道:“長駙馬,世子你們怎么可以合起伙來氣長公主呢?
長公主她再是不好,也沒害過你們,更不曾要過你們的命,你們如此太過分了。”
孔怡翠頓時冷笑了聲,“呦,看汲春嬤嬤說的,意思是她讓我們如豬狗一樣匍匐在她腳前,我們還得感謝她不成?”
“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退下!”長駙馬陡然一聲厲喝。
長公主一把推開汲春,怒目看向長駙馬,“這是我長公主府,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長駙馬聲音幽幽,“那好啊,你我和離,趙某立即走人,至于你長公主府地主,趙某自然也不稀罕干涉!”
和離兩個字一下刺痛了長公主,她惡狠狠地看著趙曄臣,“你!做!夢!我永遠都不會讓你如愿,你死了也得跟本宮葬在一起!”
長公主喘著粗氣說完,目光帶著威脅地看著李桑染,“二媳婦,本宮再問你一遍,你是跟著本宮還是和本宮作對?你可想好了!”
李桑染挑眉,毫不猶豫地道:“我最不喜歡被人逼迫了,不用想,我站在公爹這邊。”
長公主眼前暈眩了下,感覺喉嚨處又有血往上涌,她害怕了,不敢再吐出來。
趙曄臣目光幽深了些,抬了抬手,對兒子兒媳吩咐道:“你們都回去。”
幾人早已統一戰線,恭敬地對趙曄臣福身一禮,“是,父親!”
然后看都沒看長公主一眼,便都退了下去。
長公主跋扈了一輩子,哪里受得住所有人都反她?
氣得要死,咬牙切齒地道:“沒有本宮的命令,我看誰能走出這道門!”
長公主目光里殺機滿滿。
趙曄臣頓時沉聲一句,“那好啊,既然你如此希望晚輩都聽聽你做下的那些讓人不齒的丑事,兒子兒媳們,你們就一起聽聽長公主到底有多荒淫!”
長公主渾身一震:“趙曄臣!”
趙霆雙眸深邃,雙拳緊握。
孔怡翠和李桑染面露疑惑,兩人相視一眼,都是好奇,都想聽聽長公主做了什么丑事!
“你們給本宮滾出去!”長公主氣息急促,沉沉一聲。
孔怡翠和李桑染都有些失望的跟著自家夫君一道出去了。
“你也滾出去!”長駙馬對汲春一句。
汲春是長公主的心腹,對于長公主都做過什么,自然再清楚不過。
待房門關上,廳中只剩下長公主和長駙馬夫妻倆的時候。
長公主心中的執念也化為了殺意,母后的話在耳邊回蕩著,長公主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我們糾纏的時間是夠久的,一晃都三十年了,看來是到了我們做個了斷的時候了!”
趙曄臣的眼底翻涌著鋪天蓋地的恨意,“尊貴的長公主,從頭到尾,糾纏不休的人不是你嗎?
是你不知廉恥地為了一己之私,行強取豪奪之事,是你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是你仗勢欺人,行卑劣之事,而我對你只有憎惡和不恥!”
“趙曄臣,別給臉不要臉,不要忘記,是本宮對你一再寬宥,你才活到今日,若不是本宮,你早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趙曄臣,本宮勸你,再若冥頑不靈,那就別怪本宮無情了。”
“呵……”趙曄臣摸了摸自己的光腦袋,“這么說,我還得感謝你不殺之恩不成?”
趙曄臣嘲諷地笑了聲,“什么,你無情?那你要怎么無情?你說來聽聽?
你想殺我?怎么才想殺我?可惜,你現在可能只想想而已了。
你錯過了殺我的機會,對了,我兒子說了,你做的那些丑事梓雋已經幫你編成畫本子,只要你敢動我一下,當天你就名揚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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