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旻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
小那大師生硬地打斷,“滾!你丫的不要在我面前添堵,你丫的,再不滾老子抽你!”小那大師顯然失去了理智,揚起手臂沖了過來。
突然,他的手腕被一只鐵鉗牢牢鉗住,動彈不得,“你撒狗瘋沒完了,是不?”
李棟梁攥住小那大師的手腕,一雙大眼睛兇狠地瞪視著他,“一個女孩子臉都不要了,低三下四給你賠禮道歉,就差給你跪下了,你還想咋樣?”
小那大師的手腕被箍的生疼,他呲牙說:“你們弄丟的玉蟾,是獲得國家一等獎的作品,你知道個屁!”
李棟梁說:“人家不是拿碧玉給你補償了嗎,30多斤的‘七號礦坑’老料,你兩個玉蟾也不如它的價值,賺了便宜還不饒人,你想把人欺負死啊,還他媽國家級大師,你不配!”
“誰在罵人呢?”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那仁貴走進工作室。
他看見李棟梁兇神惡煞地站在那里,緊緊地攥著兒子的手腕,像老鷹抓小雞似的,“你把我兒子放開,這里是北京,不是誰都能撒野的。”
李棟梁被這威嚴的聲音鎮住,撒開手。
“那爺爺……”趙旻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她忽然感覺十分的委屈。
那仁貴眉頭擰成了川字,惱怒地瞪視著兒子,“混賬東西,你為什么要欺負她,看你把孩子難為成什么樣子了,來,到爺爺這邊來,看誰還敢欺負你。”
那仁貴將趙旻攬進懷里,趙旻抑制不住地抽噎了幾下。
小那大師厭煩地瞥了眼趙旻,“怎么,你闖禍了,卻還表現得像是我做錯了事一樣,真是惡人先告狀。”
“閉嘴!”那仁貴悠的揮起手杖,作勢要打兒子,“她一個小女娃娃,能闖下什么大禍,要你把她稱作惡人,你太不像話了!”
“我,她……唉!”小那大師一拍大腿,哭喪著臉說,“爸,你知道個啥啊。”
那仁貴還要教訓兒子,趙旻把腦袋從他懷里抬起來,一雙淚眼望著那仁貴,“那爺爺,我,我對不起您,我真的闖禍了……”趙旻一邊抽噎,一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復述了一遍。
那仁貴聽完趙旻的哭訴,臉色也不太好看,“小丫頭,你的確是闖禍了。”
趙旻說:“那爺爺,你說怎樣才能彌補小那大師的損失,我聽您的,您叫我咋辦我就咋辦,就是砸鍋賣鐵,我也不能讓小那大師為難。”
那仁貴的大手在趙旻腦袋上輕拍了兩下,“沒事,沒事的,爺爺替你擺平。”
趙旻睜著一雙淚眼,感激地望著那仁貴,“可是,那塊玉雕作品已經丟失了……”
“無妨,”那仁貴對兒子說,“你拿我的一件作品,包賠人家損失吧。”
“爸!”小那大師驚呼起來,“這樣太不對等了,您吃大虧啊。”
那仁貴不耐煩地揮揮手,“得了,你別在這磨嘰了,趕緊按我的意見辦吧。”說完,他轉頭和藹地對趙旻說,“走,跟爺爺去喝茶,爺爺給你壓驚,看他把孩子嚇得,小臉煞白煞白的,心疼死爺爺了。”
趙旻倏地倒退一步,深深地給那仁貴鞠了一躬,“謝謝那爺爺,謝謝那爺爺!”
趙旻回到芬河市的第6天,被拘留7天的趙旭東,被派出所放了出來。
在派出所院子,趙旻和趙旭東擦肩而過。
她和費威、柳梅走進派出所。她們在會議室落座,派出所長走了進來。
“費總,趙經理,苗小樂抓住的那個鼓動砸店的嫌犯,經過我們突擊審理,他就是一個無業游民,并無犯罪前科,所以根據規定,我們對他實施了15天的拘留處罰。”
一名辦案民警,將一份情況通報放在費威面前。
“既然你們經過專業審訊,得出這樣結果,我保留對你們處理結果的意見。”費威沒看通報,目光灼灼地看著所長,“那家伙跟趙旻無仇無怨,他為何要鼓動人們砸店?”
所長的表情有些嚴肅,“您的疑問,也是我們的疑問。不過那小子說,他和趙旭東以前有些過節……”
趙旻說:“即使他和我弟有過節,他怎么知道我是趙旭東的姐姐?怎么知道旁邊就是我的店鋪?”
辦案民警接過話題,“那小子聽人說過,‘旻信’公司的老板,是趙旭東的姐姐,他看見你們公司的招牌,所以判斷緊鄰趙旭東店鋪的那些店鋪,就是你的店鋪。”
這話聽起來邏輯清晰。
趙旻嗤笑,“他到很會判斷。”
費威說:“這件事即使如你們所說,那小子純粹是借機挑動人們,發泄對趙旭東的不滿,但我還有一個疑慮,”她坐直身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辦案民警,“我懷疑那個在趙旭東店鋪,跟趙旭東找茬的人,可能背后有人指使。”
辦案民警說:“您懷疑的很有道理,但那是另一個嫌案,不歸我們辦理,已經移交給市局刑警支隊。”
寶玉石節后,邊合區如雨后春筍般呈現出欣欣向榮的景象,借著珠寶玉石店鋪猛增的紅利,一些相關服務項目,紛紛落地邊合區。
“旻信”公司的業務訂單,一下驟增了5倍。廖莎酒行的銷售額,增加了4倍。
……
趙旻和廖莎從芬河口岸出境,來到俄羅斯,想重新擴大貨源,增大進貨量。為了搶時間,兩人乘飛機來到莫斯科,然后坐火車來到圣彼得堡。
廖莎在列賓美術學院學習了幾年,圣彼得堡有些人脈。
趙旻讓他重新聯系了幾個客戶。她優中選優,考慮了珠寶的品質和價格,最終選定一家珠寶公司,簽訂了1600萬人民幣的訂購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