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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康熙大帝 > 第四十七回 籌軍餉皇帝講大義 訓孝子老母

      第四十七回 籌軍餉皇帝講大義 訓孝子老母

      于母將手中拐杖放在一邊,輕咳一聲說道:“講的也罷了。只是據我想來,那仁人之心原本是自天生來。忠臣孝子只是保守天良,不受流俗世風沾染。若刻意追求義,反而是本性中帶著‘惡’了,這于圣人之道卻不相合。所以孔子說‘仁遠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各位都是廟堂中人,為朝廷辦事,為自己辦事,若能循自身良知去做,自然就合了圣人之道了——成龍,我講這一點可對么?”于成龍忙賠笑道:“母親這一講有點石成金之效,是兒子疏忽了。”于成龍的老幕客聽著不覺得什么,自南京新招進來的,有幾個都是進士出身,聽這布衣荊釵的瞎眼老婆子居然作出如此鞭辟入里的講解,無不驚訝相顧,卻不知于成龍滿腹文章都是受之于這個孤苦孀婦。又說了一時,于成龍方命眾人散了。

      廳中只剩了于成龍母子二人。于成龍又問了旅程寒溫,又親為母親換了一杯火棗茶,恭恭敬敬捧上去,自退在一旁侍立。

      “成龍,”半晌,于老太太方靜靜說道,“前番你寄信給我,說要動本彈劾明珠,不知道你寫了沒有?”

      “沒有。”

      “為什么?”于老太太偏過頭問道,“是怕了么?”于成龍低著頭想了想,說道:“兒子有什么可怕的,只是得好生權衡一下——您老是有年紀的人了,這些事兒子心里有數。”

      于老太太微微一笑,說道:“你不叫我管這事,也是正理——但你既寫信告訴了我,我不能不問問你怎么打主意呀!”

      “天威難測……”于成龍吁了一口氣,陰郁地說道。

      有時候一句話便像一道閘,可以關閉將要涌出的千萬語。老太太似乎打了個寒顫,抖著手撫著磨得光滑的拐杖。母子沉默了許久許久,于母方道:

      “我曉得難辦,所以特地趕來瞧瞧。天下事本就如逆水行舟,哪里有容易的?明珠秉政這么多年,又是國戚,皇上器重,臣下捧場,你不準備著破家滅門,就別干這事。”

      于成龍聽見“破家滅門”,心猛地向下一沉,正要回話,卻聽母親緩緩又道:“這不是女人管的事,本來我不想問你。不過前幾個月不少人來家,閑談起來我也驚心。清江城東柳家孝廉當日在南京貢院無故貼了卷子自盡了。因沒錢填送,逐出考場的就有好幾十!你如今是巡撫了,出門八抬大轎,進門一呼百諾,對這些事站在干岸上瞧著他人溺水,你算是‘民之役’呢,還是‘民之主’?”

      “是……”于成龍聽了母親的反詰,一時竟不知如何對答,只好道:“母親訓誨的是。”“還有那個靳輔,我瞧著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于氏又道,“城東蔡家、劉家、黃家,原都是殷實戶,田被水淹了改做生意,如今田涸出來,就該歸還原主,又霸著屯田,又發賣,這是什么道理?比如黃苦瓜,去年中秋去看我,他還是河工上的人,原本自己也有二十幾畝涸田,如今還得出錢來買。大戶人家小戶人家他河督府一鍋燴了!我壽日那天,靳輔打發那個姓陳的送了二百四十兩禮,我沒好話。我說:‘我于家一門清白,不花不干凈的錢!靳輔一年只一百多兩的俸,哪來這筆銀子給我?還不是克扣了河工的血汗?’——靳輔、明珠可不是一樣的東西?”

      于成龍心里陡地一動:若從靳輔霸占民田一萬余頃的事起本彈劾,立時就是一場轟動朝野的大案!明珠一向以起用靳輔為得意,對靳輔、陳潢百般庇佑,這一來,豈不一網打盡了?他目光炯炯地聽著母親的話,頻頻點著頭。良久,忽然眼神黯淡下來,囁嚅著說道:“母親……這……這,恐怕要累及您老人家的……”

      “什么?”于老太太陡地睜開了雙目,兩個眸子全無視力,在燈下發出又白又亮的光,緊盯著于成龍厲聲說道,“你再說一遍叫我老婆子領教領教!”

      “……”

      “你懂得‘夫死從子’之義么?”于母見他嚇得不敢聲,放緩了口氣道,“你是岳飛,我就是岳飛之母;你是秦檜,我就是秦檜之母!這就是‘夫死從子’!你好生想想吧!”說罷,也不理會于成龍,叫過丫頭來,徑自扶著進內去了。

      隔了一日正是五月初九,司禮監推算乃是祭祀孝陵的黃道吉日。圣旨下來,即著江蘇巡撫扈從前往。辰時正刻,于成龍奉旨如期到達行在。沿途早已是人山人海,一個個都急不可待地想瞻仰皇帝的風采。夾道兩邊的香燭一直排出東門,鞭炮聲、*味彌漫了全城。南京城自永樂靖難兵起,便成了明代的陪都。一十二個皇帝登極都要到孝陵參祭祖皇,六十歲以上的老人尚能憶起兒時見崇禎的故事兒。但自大清入關四十余年,卻無緣再見這排場。于成龍滿腹心事趕到明故宮金水橋邊時,儀仗已經快過完,什么龍旗、靜鞭、銀槍、黃傘恍恍惚惚從面前閃過,他都不在意,心里一直盤算著如何單獨見康熙一面。正尋思間,猛聽身后一陣興奮地高呼:“萬歲!”于成龍抬頭看時果見康熙御輦黃燦燦、亮閃閃迤邐近前。

      這是一乘高丈五的金鑾御轎,三十六個黃門太監抬著,湘簾高高卷起,中間穩穩坐著康熙皇帝,面如冠玉,青髯微垂,著金龍褂戴緞臺冠。明珠當前,索額圖、高士奇從后,此時到處都是鑼鼓鞭炮和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對面說話也難得聽見。

      康熙坐在轎中,看著官民如此擁戴歡躍,抬了抬手,忽然想到這是去孝陵致祭,該有莊重肅穆的儀容,便又放下了,只含笑著向叩頭禮拜的人們點頭致意。

      待車駕出城,立時又冷清下來,這里金吾戒嚴,百姓們不能到此。御道兩邊扯起不斷頭的明黃帷帳,直通孝陵神道。康熙放眼回顧,但見一抹疊翠的山巒下,石象、石獅、翁仲屹立在草樹叢中,滿崗的石榴、山茶閃爍著火焰一樣的紅光。這剎那間,康熙陡地想起伍次友講學時說過的“善于始者必慎其終,求其近者必追其遠”,其乃至理名!自己十五歲親政,十九歲力排眾議,決策撤藩,不數年間“三藩”次第削平,臺灣鄭氏卷圖來歸,可謂“善于始”了,但能否“慎終”,蕩平大漠南北,尚在不可知間。祖父曾以“七大恨”告天,對明朝本無親善可,但今日要收攏漢家民心,求這個“近”,就不能不追奉二百多年前朱元璋的亡靈。天地造化設置得如此之巧,真令人不可思議。康熙回過身來,正想問問所請的前明士紳故老是不是已在陵前等候,突然禮炮咚咚咚三聲巨響,震得滿山雀起雁飛,內務府將八百只瑞鶴放出,騰空翩翩翱翔,司禮太監秦倉愛趨至轎前叩頭奏道:“萬歲,前頭就是孝陵,請駕臨側殿少事休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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