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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康熙大帝 > 第四十一回 穆子煦智宿毗盧院 楊起隆逞兇

      第四十一回 穆子煦智宿毗盧院 楊起隆逞兇

      “郝老四早已死了,我是清風。”清風慢慢掰開穆子煦的手,他雖平靜,卻不能漠不動情,“道人早有志剪除這個賊寺,只它受官府保護,勢孤力單,不能如愿,今夜我帶你看個仔細!”穆子煦也冷靜下來,如果硬要認這個郝老四,那他依然是欽命重犯,不但魏東亭,連狼瞫也不免有縱兇之罪,對誰都沒好處,便拭淚道:“我也不想提舊事了,事情過后給你好好修一座觀!老胡呢?他沒來么?”清風道:“他有歲數了,已經封山靜修——噓——有動靜!”說著順腳踢了于一士啞穴,二人急閃到門后。只聽腳步聲漸近,“吱”地一聲推開了門,癩頭和尚明玄伸頭進來,笑著說道:“老于,事完了還磨蹭什么!——呀,你怎么叫人綁——”話猶未完,穆子煦匕首一閃,明玄一聲不吭唿嗵一聲倒進門來。穆子煦跨過血泊,一把提起于一士,回頭對清風道,“此人舌頭有用,留著又怕意外,怎么辦?”清風拱手道:“善哉無量壽佛!神庫后有一枯井,委屈他一下吧!”

      二人處置了蘭若院的后事,抬頭看星星,估約已是亥正。黑暗中二人點頭會意,一縱身躍上高墻徑入禪山,但見里邊一重重一疊疊崗巒起伏,房屋錯落,黑沉沉蒼茫茫的,竟似無路可尋。穆子煦沉吟一下說道:“這樣兒不是事,請隨我來!”便躥上墻徑至妙香花雨樓,方下到天井院。

      院里靜極了,間間房屋燈火全無。穆子煦上去推推樓門,竟是虛掩著,一閃身便進去,回頭看時,清風早隨進來已將門掩好。穆子煦悄悄摸到神案前,揭開了中堂畫兒,便用手搬那尊鐘三郎像,卻似生根一般。清風小聲道:“你放心,這里沒住人,摸一摸,尋著機關自然就移開了。”穆子煦放下了心,只在神龕中亂摸胡撳,出了滿頭臭汗依舊不中用。正要下來,一手無意摸著了神像背上的笛子,但聽沙沙一陣響,鐘三郎像向西滑去,后壁的門無聲洞開,里頭黑魆魆的像是夾墻石道,大約通著禪山,襲過來的風涼颼颼的。

      穆子煦在清風道人身后緊緊廝跟著,沿著漆黑的夾墻,高一腳低一腳地摸了足有半頓飯光景,便見前面燈光閃爍,趨近了瞧時,夾墻的盡頭有一間石砌小屋,從窗欞往里看,里邊幾榻椅柜俱全,頗是精致,覺圓和一個臉上長著疤的中年人正品茗說話。

      “山長,”那中年人道,“你很不該讓那一男一女到你的妙香花雨樓。如今男的雖沒了,女的卻查不到蹤跡,這件事可疑而且可懼呀!”覺圓笑道:“那是明玄不懂事不會應付,我又恰恰去看性明,他沒法子只好帶到這樓上。男的死了,她一個女的會有多大能耐?放心!我自棄東正教皈依我佛,多承你楊先生照應,在此經營十年,還沒人能識破此山真面目呢!”

      “楊先生!”穆子煦大吃一驚,“這就是楊起隆,假朱三太子?”他在康熙十二年隨皇帝夜訪牛街清真寺,曾與“三太子”有過一面之交,那是怎樣風流倜儻、儒雅俊秀的一個青年書生,十年歲月,怎么就成了這樣一個干瘦的半老頭兒?正自尋思,卻聽楊起隆冷笑道:“你好大口氣,要不是葛制臺,這山上的草早就被人踩平了,那還成什么事!”覺圓不以為然地說道:“我真不知你在這兒下這么大功夫做什么,你不是還有幾十處黑店,還有洪澤湖的劉鐵成四五百號人嘛!這真有點守株待兔。再說,寺里一個接一個殺人,外人見圓寂的多了,豈不起疑?”

      “老百姓知道什么?他們起不了疑。”楊起隆嘴里嚼著一片茶葉說道,“南京知府,罷官了;張伯年,調走了;你怕什么?那個主兒精明過人,卻有一宗兒毛病:好奇,愛作微服出訪。我在這上頭栽過他手里,還要叫他在這上頭栽倒——別處我有別的安排,你只管聽我的就是了!”

      “我真服你這水滴石穿的拗性子。”覺圓嘆道,“難道事情成功,還能輪到閣下坐龍廷?還不是替他人作嫁衣裳。”

      “這,我知道。我恨,我只要解恨!”楊起隆站起身來,眼中發出綠幽幽的光,“山林遺老們只會做文章,如今又一個個去拍當今的馬屁,我要羞辱他們,叫他們知道大明孤臣孽子的心永不會和滿韃子貼在一起!”說罷,目光一轉道,“時候到了,咱們走吧——我記得今晚該輪到十四號饅頭餡了?”說罷二人推開石屋西小門一徑出去。穆子煦和清風交換了一下神色,翻窗穿過石屋,在后遙遙跟著。

      乍從石壁夾墻出來,但見禪山外氣寒風急,暗夜中竹樹婆娑,楓葉嗚咽,伴著山下揚子江的咆哮聲,陰森可怖,令人毛骨悚然。楊起隆二人掌著西瓜燈飄忽不定向山下迤邐而去,一路偶爾說笑,并不知身后跟著兩個身負武功的人。穆子煦卻滿腹狐疑,揣度著“饅頭餡”是什么意思。

      移時,楊起隆和覺圓來到一片黑沉沉的僧舍跟前,這里點著幾盞昏暗的羊角風燈,在風中閃動。一個沙彌見他們來,忙迎上來,合掌說道:“弟子性空,迎候舵主,堂頭大和尚!”

      “預備好了?”覺圓問道。

      “十四號僧智通已經起駕!”

      “在老地方?”

      “江水落潮,圓寂蒲團向前移動七尺。”

      覺圓聽了回頭來,將手一讓,說道:“楊舵主,請!”楊起隆也不答話,一頷首便向江畔走去。

      穆子煦突然感到一種極大的恐怖襲上心頭,大冷的天,冷汗涔然流下,脖子里又濕又癢,正自心神不定,清風拍著他的肩頭,陰沉沉說道:“跟著,看看他們怎樣殺人。”

      圓寂之地很快就到了,長江岸邊沙灘上堆著一垛干柴,足有房子來高,上小下大疊得齊整。江岸淺灘壓水亭搭著一個木架,岸上不遠處放著一塊兩扇門大的厚木板。板中央刀刃向上插一把磨得風快的鋸齒刀,在幾盞羊角燈下隱隱閃著寒光,近刀柄處還有茶杯大的一個洞用來放血。楊起隆盡管已看過幾次這種慘劇,到此仍不自禁打了個寒噤。

      被架上來的智通肥白得面團一樣,沒有一點血色。大約自入廟當了饅頭餡便被強用藥水喂了,合掌趺坐在沙地上一動不動,除了眼睛偶爾轉一下,全不似活人。清風知道這群惡僧中高手甚多,也不敢太靠近,遠遠地看不分明,只聽覺圓柔聲喚道:

      “智通……”

      智通嚅動了一下嘴唇,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你本是囚牢待死之人,剃度三年即成正果,舍地獄之門,登極樂世界,你好造化。”覺圓輕聲說道,“自今而后,爾永無膏油果腹之樂,亦無枯坐禪床之苦,無眼耳鼻舌身意,亦無喜怒哀欲愛惡。萬緣俱空,入大羅漢至境。今日師父送你——舍利子塔你坐穩了!”說罷將手一擺,四個膀粗腰圓的沙彌熟練地將刀板架在江上,攙過智通,將刀尖對準下部肛門猛力一按……很簡單,穆子煦和清風還沒弄清怎么回事,智通已是“圓寂”了——血水從下邊木板竅竇處汩汩直瀉,淌入川流不息的江中。

      “阿彌陀佛!”楊起隆和覺圓一齊合掌低頌佛號,“寂滅世界諸無生相,舍利子,于智通舍身求法,則苦海超脫——設有地獄諸相,舍利子求法不吝吾身。吾輩不下地獄,誰下地獄?”在場的幾十個和尚也都口中念念有詞。

      注釋1神庫:寺院破敗,佛像埋葬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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