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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回 謀臣計議保皇策 逆種各起屠

      鰲拜感到有些意外,便又追了一句:“他們別的沒講什么?”訥謨搖頭道:“聽不清楚,不像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鰲拜點頭道:“嗯,你們也坐下吧。”

      班布爾善捧著水煙袋搖頭道:“這事一定與中堂有關。”他笑了笑,掃視一眼屋里的人,接著道,“咱們倒不妨來揣摩一下,黑天沒日頭,叫上熊賜履、索額圖召見一個包衣奴才,老三也實在太煞費心思了。”

      一句“老三”叫出了口,座中人無不變色,連鰲拜也覺得甚不習慣。訥謨驚駭之余,反舒了一口氣,他今晚在文華殿前行刺康熙,并未得到鰲拜首肯,實在是當時條件太好,靈機一動陡起的殺心,并未思及后果。現在班布爾善一句“老三”出口,他便明白,這也不過是遲早要發生的事。寬慰之余又感到奇怪,這班布爾善自己便是皇室宗親,皇帝完了,他有什么好處,何苦也泡在這性命攸關的事兒里頭?

      見眾人并無反應,班布爾善索性放肆講起來:“自古致危之道有三,中堂具而備之,如不早作打算……”

      “老兄,”濟世放下鼻煙壺,欠身說道,“請道其詳。”班布爾善見鰲拜一聲不響,專心聆聽,便接著道:“功蓋天下者不賞——并不是不想賞,實在是無物可賞,只好賜死;威震其主者身危——其實只要內心相安,也就可以不危。臣強而主弱,就難得相容了;權過造化者不祥——是遭了造化的忌,權柄越過了主子,主子便要除掉你。”

      旁坐的泰必圖暗暗佩服:“這老兒讀過幾本書,肚里有貨兒。”卻也被他這幾句話嚇得狂跳幾下,脫口而出問道:“難道就沒有解救之法?”

      “有啊,”班布爾善冷笑一聲,“解兵權,散余財,辭官爵,返故里,可保為富家翁。”

      “這只能保得一時,”濟世搖頭道,“過不上一年半載,不知哪一位大爺興起,列你幾條罪狀,不死也得流放到烏里雅蘇臺!”

      “依你二位的話,”鰲拜冷笑一聲道,“兄弟只好坐以待斃了!”班布爾善接口便道:“坐則待斃,不坐便不斃。”鰲拜道:“好!怎么個‘不坐’法?”

      班布爾善至桌前,提筆在手心里寫了一個字,攥起手來道:“兄弟已有良方,諸位也請各自寫了,大家再伸出手來看。”

      鰲拜率先起身接過筆,不假思索地在左手心一揮而就,繃著臉坐下,接著幾個人也都次第寫了。輪到泰必圖,先在左手心抖抖索索寫了一個字,想想不妥,又左手提筆在右手心寫了一個“隱”字,方才將筆放下。

      九個人一齊湊到燈下伸出手來,卻見一色兒都是“殺”字,不由得相視一笑,鰲拜頓覺精神一振,大聲吩咐道:“擺酒!”

      班布爾善忙道:“驚動的人多了!不如叫貴府戲班子來演唱一番,咱們只管喝茶議事。”

      這真是一場別開生面的議事會,西花廳外是淙淙大雨,疾雷閃電不時劃破夜空,隔岸的水榭上錚錚崩崩的琵琶聲和著清脆的歌聲,真是別有一番風味。屋里眾人還不時地被嬌柔的曲調聲所吸引:

      ……多虧了散宜生定下了煙花計,

      獻上個興周滅商的女嬌娃。

      一霎時蛟龍掙斷了金枷鎖,

      他敢就搖頭擺尾入煙霞……

      濟世蹺著二郎腿一擺一擺地拍著板眼,聽到這里,不由嘆道:“這調子雖俗,說得可也真切到了十分——蛟龍掙斷了金枷鎖,好!”

      “貼切之至,”班布爾善點頭道,“只可惜當今再定‘煙花計’怕是不成的了。”穆里瑪嘿然一笑,道:“老三才十四,怕還不懂風月呢!”

      鰲拜瞪了一眼穆里瑪說道:“你除了通風月,還知道什么?”穆里瑪紅著臉一聲不敢語。班布爾善見他臉色尷尬,便道:“不要聽戲了,咱們趕緊議正經事吧。”

      濟世咳了一聲,笑道:“班公方才論述了‘三危’,兄弟聽了真有點毛骨悚然。既然我等所見略同,請班公再講講怎樣著手吧!”班布爾善道:“無外乎‘廢、毒、禪’三個字。”穆里瑪想了想,撲哧一聲笑道:“廢和禪還不是一碼事?”

      “豈止不同,”班布爾善笑道,“差得簡直太遠了。‘廢’與‘毒’之后,所立的仍是愛新覺羅氏;‘禪’乃是立乃瓜爾佳氏!”鰲拜忙對座中諸客團團一揖,道:“鰲拜欲行大計,并非為我一姓一己之榮,實因當今圣上昏幼無知,受蒙于群小,見忌于功臣,愚以為‘禪’字可以免議。”

      濟世抗聲答道:“為一世計、為萬世計,以廢立為佳,如漢霍光,至今聲名不墜;然為二世計、為百世計,則以‘禪’為佳。”

      葛褚哈道:“這我就不明白了,‘萬世’‘百世’難道不是一個意思?”

      “當然不是,”班布爾善點頭答道,“寒釣先生說得很對。‘萬世’,人們評論的是臣節;‘百世’,人們評講的是主業。秦與隋皆因享國日淺,人們說了許多不是。那漢高祖若不成功,不過一謀反流氓。李淵父子倒是隋家大臣,根基扎得穩,如今誰肯說他們是‘逆臣’?”

      鰲拜的頭深深低了下去,過一會兒抬起頭來,人們看見他雙眼含淚。他哽咽了一聲道:“只是鰲拜也受皇恩,于心何忍?”

      濟世朗聲說道:“天與弗取,反受其咎!中堂不可操婦人之仁,誤了天下蒼生!”鰲拜轉身盯著班布爾善道:“自古龍鳳有種,鰲拜德薄能鮮,出身微末,還是我們公推一人為主好些。”

      班布爾善見他如此生搬硬套三國,暗暗好笑:“陳勝為王,曾云:‘帝王將相,寧有種乎?’今中堂之處境退則不生,進則可成,并無抉擇余地,況中堂總攬朝綱,天與人歸,又何必疑慮重重!”一番慷慨陳詞,說得人人精神抖擻,鰲拜也聽得入了神。穆里瑪一想到鰲拜登寶,自己起碼能弄個郡王,覺得渾身燥熱,將袖子一捋,先說了一聲:“好!”但見鰲拜不動聲色,倒不敢再接著胡吣了。

      鰲拜不吭聲,算是默許,接下來的問題便是如何“禪”。此時人們才意識到,班布爾善確實是久已蓄謀,胸有成竹,都佩服他的工于心計。

      濟世搖了搖折扇先開口道:“廢掉自然最好,但依愚見,老三親政以來并無失德之處。口實不當,出師無名,莫說朝臣不服,外頭統兵藩鎮大將若有異議,也是很棘手的。”鰲拜心里正想著這件事,不禁點頭贊許,笑道:“很對,依寒釣先生之見,當如何辦呢?”

      濟世合起折扇,慢慢說道:“莫如第二字最為捷徑,且少后顧之憂。惜乎吳良輔已死,著手很難。”鰲拜氣狠狠地說:“吳良輔不成才,即使活著,這樣人也難托大事。”

      泰必圖半晌沒說一句話,自覺沉默太久,這時見是進的機會,便道:“可否將他請至尊府,宴上下手如何?”語未終,穆里瑪冷笑道:“這主意餿不可聞!人死到這兒,怎么打發?”泰必圖一開口便碰個釘子,很覺沒趣,心想:“你打量要做王爺了,便這么橫?”訕訕地坐回了原處。

      班布爾善朝泰必圖點頭笑道:“這也罷了,不論用什么法子,成功便好。就眼前而論,我以為要急辦三件事。”鰲拜忙道:“請講。”

      “第一,”班布爾善瞇著眼,伸手屈下食指,“中堂可修書三封,分寄吳三桂、耿精忠、尚可喜,微露對朝廷不滿之意,點到即可,不必深。”他慢慢屈下中指,“其二,現巡防衙門掌著禁宮外的守衛大權,還有九門提督吳六一,即使不能為我所用,能守中立便好!再其三——”他又屈下了拇指,“乾清宮是老三處置軍務、政務重地,宿衛侍臣,一定要派最靠得住的人去。”

      濟世拊掌而笑,說道:“可謂神算無遺!有此三條,不論大事緩行急行,大權在我,勝券可操。”

      “至于‘大事’如何著手,還需再議,今晚是難以說完的了。”班布爾善說罷目視鰲拜。鰲拜會意便向廳前臨水一邊,推開了所有窗子,親手卷起了湘竹長簾。(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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