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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赤色黎明 > 六十 大工業的恐怖(二)

      六十 大工業的恐怖(二)

      湖北是個新地區,人民黨是靠了強勢外部介入才進入湖北的,并沒有內部的大批湖北同志加入。中央很擔心按照安徽的模式開展工作,湖北會搞成軍事鎮壓。這才派遣了路輝天這樣的文官路線干部主持湖北局面。但是陳克覺得路輝天為首的湖北省委,對革命斗爭的看法未免太軟弱。

      “路輝天同志,我們現在取得的所有革命成功,首先建立在舊體制的崩潰上。安徽也好,湖北現在已經完成土改的地區也好,都是水災摧毀了舊有的體制,在這樣激烈的局面下,舊有體制已經無法維持人民群眾正常生活,我們才能獲得摧枯拉朽一樣的獲得勝利。我一直認為,在沒有完成土改的地區,我們的首要工作是讓舊體制崩潰,而不是與他們合作。誰是我們的朋友,誰是我們的敵人,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我們的首要工作還是革命,而不是妥協。”

      湖北省委里面并非沒有這樣的觀點,實際上以天災為契機切入地方工作一直是人民黨的重要手段。但是路輝天一直認為這手段未免有些太苛烈了。

      “陳主席,這不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么。我認為革命首先應該證明其正義性。而后推行開來。是的,利用舊制度無力應對各種局面的條件,讓他們崩潰,然后建立全新的體制的確是很快,可是那些地區的群眾不就要遭受極大的痛苦和損失。陳主席,你認為人腦袋不是韭菜,割了之后長不出來。坐視其他地區的崩潰,這要多死多少人。”路輝天真的有悲天憫人的態度。

      “路輝天同志,我反復強調。不是我們在發動革命,而是人民需要革命。把整個產業鏈布局到湖北,除了我們已經完成土改的地區,你覺得那些舊體制依舊存在的地區,收益最多的是群眾,還是舊體制里頭那些人。你讓士紳宗族在這個產業鏈里頭得到了大筆的資金,你覺得這對群眾有什么好處?或者你還是準備把舊體制這幫人納入到新體制里頭來么?”陳克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我們在幾個縣開始嘗試對舊體制進行改造。陳主席,我們省委也討論過多次。地主士紳是絕對不肯主動退出歷史舞臺的。反動派你不打,他就不倒。革命最終靠的是暴力,而不是什么勸說。這點我也絕對支持。”路輝天也挺明白了陳克的想法,對于陳克希望盡快的獲得整個基層的控制權,進而快速推動革命與經濟建設。但是路輝天在工作中認為,這未免有些一廂情愿,“我們湖北省委希望能夠嘗試一個全新的方法,就是試試看在舊體制還存在的局面下先通過一些手段來贏取我們人民黨的存在基礎。就跟咱們搞安徽的人大選舉一樣。敵人是依舊存在的,但是我們通過爭取的方式來團結群眾,最后一步步的改變地方上的局面。”

      “那么你認為這樣的方法需要多久?”陳克并不想一舉推倒湖北省委,然后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思來實施工作。根據地如果還是安徽一個省,陳克或許可以這么做,但是現在的四省之地,如果陳克還這么搞,那是要出大事的。不管路輝天個人的觀點與陳克如何沖突,但是這些決議是湖北省委的決定,陳克自己就不能違反組織原則,強行改變已經確定的地方方案。面對這樣的局面,陳克就必須等待看這些嘗試的結果。

      “我個人估計,得兩到三年。”路輝天回答的很堅定。

      “好吧。中央方面馬上要在湖北進行極大的投資。在武漢要建立一個重工業基地。現有的產業鏈條,首先布局在已經完成土改的地區。為了完成這個工作,我準備在湖北待一段。”陳克說的輕描淡寫。

      路輝天微微抿了抿嘴唇。陳克如果要在湖北待一段,他作為人民黨的主席,肯定要全面掌握湖北的工作。按現在陳克的態度,那是要下定決心扭轉湖北現在的局面了。雖然明知道自己的權力要遭到削弱,路輝天卻意外的發現,自己在委屈和不安中竟然有了一種安心的感覺。無論如何,陳克所在的地方就代表了成功。

      而且重工業中心,一直是陳克曾經向人民黨的同志們描述的偉大未來的與支柱之一。在武漢建立重工業中心,路輝天真的想親眼看看那只在紙面上出現的偉大產業。

      人民黨早期黨員普遍對陳克有一個深刻印象,就是陳克特別有錢。包括湖北省省委書記路輝天自己,盡管從理性上知道這是不對的,可感性上無論如何都扭轉不過來。早在上海時代,陳克就是那個總能賺到錢財的那個人。而且這些錢財還特別能以極具表現力的方式得到展現。例如現在依舊在正常營運的上海仁心醫學院。那高高的校舍,廣大的操場,就讓最初跟隨陳克的年輕同志很有歸屬感。

      到了鳳臺縣之后,管理“勞動營”的路輝天就發現,無論表面的局面多糟糕,人民黨來自上海的資金總能夠讓人民黨不缺乏運輸的船只和勞動工具。哪怕口糧只剩了能吃幾天的地步,可人民黨總是能夠能夠渡過關口,這口氣從未中斷過。

      路輝天很清楚承認,現在根據地的一切都是勞動人民靠雙手生產出來的。可勞動人民靠雙手生活了幾千年,總是伴隨著朝不保夕的饑餓與死亡的威脅。每一次大大小小的動蕩都能讓成千上萬的人死于非命,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根據地的群眾總是能從威脅中保住自己的性命,而且向著更好的生活前進。

      在每一個關鍵時刻,陳克總是能夠弄到錢,而且把錢變成可以肉眼看得到的東西。仿佛能夠點石成金一樣,有時候陳克的手腕簡直令人感到如同魔術師。某種意義以上,正是陳克給同志們造成了一種印象,革命理論與現實是脫節的。

      災區生產自救變成了奪取根據地主導權的戰役物質基礎。土改成了兵員征集的基石。勞動力解放首先變成了奪取外省根據地的基礎。而整個根據地的統一努力,再次變成了與外國人打交道的基礎。

      盡管高層曾經聽過陳克對未來三十年的預期,不過同志們對這預期完全沒有弄明白。他們感覺陳克拖著人民黨從一個勝利走向另一個勝利,而最終的終點卻在同志們的視線和想象力之外。

      如果是章瑜這種爭論歸爭論,實踐起來反倒按部就班的同志,不管他們心里頭怎么想,工作上是沒有問題的。而路輝天知道,很多和自己一樣的同志越來越覺得不適應,該講理論的時候,陳克推動實踐。該進行“救國救民”實踐的時候,陳克反倒推行起理論來。這場廣大人民黨黨員切身參與的“人民革命”的真面目是什么?是無情打倒一切國內外的壓迫者,還是像陳克這樣,與一切國內外壓迫者進行合作?每個人的看法都不相同。

      所以在湖北,路輝天決定按照自己的想法實踐一次。結果與往常一樣,陳克立刻就跳出來阻止了。

      “陳主席,我有一個請求。”路輝天忍不住說道。

      “路書記,有什么問題?”

      看著陳克心事重重的模樣,路輝天的話堅定有力,“請這次一定要把我們所有的迷惑都解開之后再離開湖北好不好。”

      出乎路輝天的意料之外,陳克既沒有生氣,也沒有對路輝天進行恨鐵不成鋼的教育。陳克微微皺著眉頭,用一種憂心忡忡的語氣說道:“我這次的確是這個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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