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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不僅僅是蒲觀水所在的船只上站滿了看熱鬧的士兵,后面的船只上也同樣站滿了看熱鬧的士兵。巴有工喊完,后面船只已經過了投水那家人的地方,他們就繼續往后喊,在更后面的幾條船上,已經有士兵拿出了撓鉤,在水中一通亂撈,終于把那家人給救了上來。

      過了一陣,后面的船只喊話過來,那家人溺水不久,都給救了過來。沒有死人。蒲觀水臉色鐵青的聽完這個消息,長長的呼了口氣,就準備回船艙。卻又突然間想起一事,他轉回頭來,對巴有工說道:“如果再見到有投水的,就救起來。帶上走。”

      巴有工聽到這個命令,臉色也有點變了,“大人,咱們要把他們帶到哪里去?您要是真的想救他們,就得把他們帶回安慶去。您若是就地安置他們,各地的官府也不會把這些人當回事。您前腳走,只怕當地官府后腳就把他們扔出去了。這些人還是個死。您救這么一路人,其實也沒有能真的救了他們性命。而且各地官府反倒會怨您多事。這是何必呢?”

      蒲觀水沒有立刻回答,他閉上了眼睛,片刻后卻又睜開。他知道巴有工說的沒錯,這么簡單的救命,真的是救得一時,救不了一世。

      這位青年的協統的胸口起伏著,臉色陰沉的如同雷雨前的濃重烏云。“帶他們到鳳臺縣去。鳳臺縣那邊已經說了要派船來接我們。咱們且擠擠,等那邊的船和咱們匯合,咱們就把人放到那邊的船上。”

      “鳳臺縣?這次大水,鳳臺縣就在中心。這水災外圍尚且如此,憑什么他們就沒事。”巴有工已經被蒲觀水的“胡鬧”氣著了,語之間已經很是不滿。

      “我一個朋友在鳳臺縣,我信他。他說鳳臺縣沒事。”蒲觀水答道。

      聽到這話,巴有工也氣急了。巴有工是安徽新軍的老軍官,但是一直沒遇到什么提拔,蒲觀水到了安徽新軍之后,就大力扶植技術兵種,炮兵,測繪兵都是蒲觀水重點扶植的對象。而這些兵種卻不怎么能入了安徽新軍其他長官的法眼,所以巴有工這才投到了蒲觀水門下來。看到年輕的協統說起了“胡話”,巴有工也氣不打一處來。他大聲說道:“蒲大人,這一路之上咱們最少得救二三百人。且不說這船能不能載下這些人。您那朋友家能有多少余糧?能讓二三百人吃到明年夏收!而且您的朋友請您過去,只怕要靠您給他幫忙。他,他只怕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蒲觀水沒有生氣,他目光沉靜的看著巴有工,“巴管帶,我那朋友說了,整個鳳臺縣幾萬百姓都沒事”

      “他這就是胡說!”巴有工完全沒有了耐心,直接打斷了蒲觀水的話。

      “我那朋友管著鳳臺縣呢,他既然說沒事。那就肯定沒事。按我說的,見到投水的,就給我救起來。”蒲觀水也不愿意再多說什么,說完這些之后,直接回了船艙。

      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蒲觀水只覺得腦子里面一片混亂。他左肘支在桌子上,左手按在額頭上。溫熱的鼻息輕輕吹拂著手掌的邊緣。方才巴有工的話在蒲觀水腦海中回響起來。

      “大人,您救得了他們一時,救不了他們一世。”

      “大人,您的朋友只怕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鳳臺縣就在水災中心,脾功能什么他們就沒事!”

      這些話決不是巴有工在搪塞,蒲觀水很清楚這點。他煩躁的用手掌在臉上抹了一把。是啊,水災邊緣地區已經如此恐怖,位于中心的鳳臺縣憑什么就能安然無恙。蒲觀水雖然非常欣賞陳克,但是陳克也只是一個凡人,他憑什就能讓鳳臺縣全縣安然無恙?難道陳克是在騙自己么?

      沒見到這次全家投河之前,蒲觀水其實對于水災的嚴重程度沒有什么認識。其實他本來也不關心這件事。僅僅離開安慶沒多遠,已經糟糕到這個程度。陳克說的話里面絲毫沒有透露鳳臺縣的災情,只怕真實情況與陳克所說相差甚遠。蒲觀水知道陳克這次也有過救災的準備,也要了公文。但是蒲觀水并不相信陳克真的能干出什么太大的事情。如果這樣的話,只怕巴有工所說的還真的很有可能。

      懷疑陳克的心思一起,各種設想就紛紛出籠。可在這眾多的懷疑當中,陳克與蒲觀水相交的回憶卻也不斷的浮現。那個能和蒲觀水深談軍事發展的陳克,那個揮灑間就寫下《北洋新軍在前進》曲子的陳克,那個帶領著保險團的骨干前往安慶接受軍事訓練的陳克。在與陳克的交道中,陳克總是謹慎謙虛,有擔當。絕非一個大話欺人的狂徒。而陳克寫的那本《中國文化傳承與唯物主義的興起》,蒲觀水每次閱讀,都生出贊嘆不盡的心情。這樣的陳克如果真的遇到了困難,怎么可能不實話實說。他何必要欺騙自己呢?

      一面是對陳克既往的信賴,一面是對現實的擔心。蒲觀水的心情極亂,如何建立新式軍隊的思路再也想不起來。

      果然如同巴有工所說,五天時間,遇上全家投河的人數就超過了三百人。蒲觀水根本不管巴有工的勸告,執意把他們都給救了起來。而見到這支官府的船隊在救人,于是跪地討要吃的。甚至干脆也投河意圖得救的人為數更多。蒲觀水遇到這樣的情況,卻也不敢提靠岸的事情。船隊日夜前行。好在災民們普遍身體不行,跟不上船只的行進速度,所以至少沒有人故意在前面投水以期待獲救的。但是原本計劃運輸一百人的船隊,突然又塞進三百人進來。根本沒有足夠的空間,蒲觀水也不得不和其他人擠在一起住。但是既然救人的要求是自己提出來的,蒲觀水也認了。

      蒲觀水再也不去考慮建軍事宜,他詢問了各處救上來災民。這些有骨氣投河自盡的災民倒也不是壞人。長久的饑餓讓這些人都骨瘦如柴,氣息奄奄。吃了幾頓稀粥,稍微恢復了些體力。面對救命恩人兼朝廷的大官,災民們一面連連磕頭謝恩,一面涕淚橫流的哭訴著遭災的情況。自從連續六十日大雨,安徽災區真的慘不忍睹。平地水深數尺。百姓根本無處可逃。這些災民都是硬撐著活到現在,但是眼看著再也活不下去,他們才不得不選擇投河自盡。

      聽著水災中種種慘不忍睹的人間慘劇,年輕的蒲觀水忍不住淚流滿面。連旁邊聚集的新軍士兵和軍官們中間忍不住放聲痛哭的人為數不少。他們大都是安徽本地人,不少人的家人也在災區。想到自己的親人也在遭遇這樣的可怕事情。他們一個個痛心疾首。說的人在哭,聽的人當中災民想起自己的遭遇,也是放聲大哭。而新軍的官兵們也忍不住放聲大哭。全船上下哭成一片。不少新軍軍人甚至壯起膽子哭著請求回家看看。

      如果是以前,蒲觀水不僅會辭訓斥要求回家的士兵,只怕還是要體罰他們。但是現在,聽了這些士兵哭泣的請求。蒲觀水臉色鐵青的說道:“還沒有到鳳臺縣呢。到了鳳臺縣看過了再說。”

      第六天中午,蒲觀水的船隊終于和保險團的船隊相遇了。看著四條大烏蓬船頭飄揚的紅色鐮刀斧頭大旗,蒲觀水心中同時冒出希望和擔憂。各打出旗號之后,兩只船隊匯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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