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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保險團船隊的領隊是何足道。他與蒲觀水見過面,也算是“熟人”。蒲觀水比何足道大上幾歲,半年前第一次見到何足道的時候,他還覺得這個文弱的青年不過是個半大的孩子。可半年不見,何足道再出現在蒲觀水面前的時候已經判若兩人。

      站在船頭何足道向對面船頭的蒲觀水揮了揮手,卻沒有多禮。他只是有條不紊的安排著兩只船隊匯合。按照蒲觀水當時給陳克的信,兩只船隊匯合之后需要先交接軍火物資。何足道完全按照這樣的預定計劃調度著船只。

      保險團的船隊由五條大烏蓬船組成。船上的水手們看來真的是訓練有素,河面雖然比較寬,但是兩支船隊并排靠攏依舊有些擁擠。幸好河上沒有別的船只。加上水手們巧妙的操縱著船只,兩支船隊就并排列成兩隊。水手們調整了船帆與劃槳的位置,使船隊行進速度保持一致。

      蒲觀水打量著保險團船隊,只見水手們都穿著深藍色的統一服裝。在左胸前有白布縫制的標牌。上面寫著些字。少部分水手與何足道一樣留著短發,這短發很像陳克的頭發。也就是說,很像是和尚,頭發極短。其他大部分都留著辮子。水手們看上去與普通人也沒有太大區別,除了更加干凈整潔,臉都洗了。戴著遮陽的帽子,帽帶緊緊勒在下巴上,運動起來倒也干凈利落。正觀看間,何足道的船首先與蒲觀水的船只接舷了。

      水手們麻利的用繩索把兩只船固定好。何足道先是打量了一番各個繩索是否捆的結實,這才跳到了蒲觀水的船上。

      “觀水兄,好久不見。文青先生讓我來迎接觀水兄。”何足道笑道。這不是蒲觀水記憶中何足道那捎帶些不知所措的微笑。看來何足道在這半年中經歷了很多事情,這笑容已經不再帶有自己的情緒,相反,這笑容里面充滿了自信與坦誠,卻不再能一眼就能看透何足道本人。

      “足道賢弟,好久不見。文青可好?”蒲觀水應道。

      “文青先生很好。收到觀水兄的信之后,他一直期盼觀水兄早日到來。”

      這話說完,兩人之間就奇怪的沉默下來,蒲觀水是稍有困惑,而何足道則是非常有耐心的等著蒲觀水說話。

      沉默保持了一陣,新軍士兵與保險團的戰士看著兩位領導者一不發,也不去插嘴。除了河水流動的聲音,以及河風掀動人民黨黨旗,以及新軍軍旗發出的獵獵聲音。竟然是一片寂靜。直到蒲觀水的船隊中傳出了一陣嬰兒的啼哭,這寂靜才被打破。

      蒲觀水并不是要故意晾何足道,而是有好多話要說,卻不知從何說起,聽到嬰兒的哭聲,他才說道:“足道賢弟,我這一路上救了些投水的災民。能不能先把他們安排些到你們船上。”

      何足道并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他笑道:“沒問題。我們沿途之上也救了些百姓。本來船隊有十二條船,我們先派七條船運人回鳳臺縣去了。”

      蒲觀水對何足道的話并不是太相信。可何足道那坦率的臉上都是說實話特有的那種從容不迫。他忍不住問道:“文青說鳳臺縣在這次水災之中沒出什么大事,果然如此么?”

      “災年日子肯定不好過,不過鳳臺縣總算是人人有吃的。沒有餓死人的事。”何足道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啊。”蒲觀水自己也不知道是在贊陳克,還是在給自己安慰。

      “觀水兄,現在就開始接人吧?”何足道沒有任何耽誤時間的想法。陳克派何足道來迎接蒲觀水,是出于對何足道的信任。根據地卻有大批的事情要做,何足道現在作為根據地數得上號的實權人物,工作其實很繁重的。這次來迎接蒲觀水算是陳克給何足道放的“假期”,而何足道現在滿心的都是趕緊回到根據地繼續工作。

      既然何足道要求現在就安置人員,蒲觀水也覺得不錯。他說道:“好。”

      何足道向水手們發布了命令,傳令兵站到船頭,揮動紅綠兩色信號旗,用旗語指揮著其他船只與蒲觀水的船接舷。相比較起來,蒲觀水的船隊就沒有這等訓練。他們完全靠喊。一聲聲用盡了嗓門的叫喊,加上回應。蒲觀水的船隊效率比保險團的船隊至少低了三倍以上。而蒲觀水也注意到了一個細節。保險團的船隊中,水手們始終保持著沉默。與安徽新軍那種看到新奇事物就忍不住品頭論足,交頭接耳的作風完全不同。

      “足道,你是怎么練出這些兵的?”蒲觀水忍不住問道。

      “練兵?”何足道有些不解,他身為政治委員其實不太管日常操練的。

      蒲觀水笑道:“你看你的兵,一個個沉默不語,可沒有我的兵這樣咋咋呼呼的。”

      何足道這才明白蒲觀水的意思,他淡然說道:“大家日常除了運糧之外就是操船訓練,練得多了。自然就好了。而且運糧跑得遠,見的事情多了,也就見怪不怪。”

      聽了這話,蒲觀水只是點點頭。正在此時,卻聽到哭喊聲,他向著那邊看去,卻見船上的災民不肯轉移到何足道的船上。這些人根本不知道讓自己上這些陌生的船是什么意思。在中國百姓的傳統觀點里面,好官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蒲觀水這樣肯救人,肯讓大家不餓死的好官,更是一輩子都遇不上一次。蒲觀水的船只就是他們安身的地方,唯一能夠活命的地方。所以百姓根本不愿意上陌生的船。

      新軍的士兵們一開始還好相勸,說這支船隊是自己的船。可百姓卻覺得既然是自己的船,那到哪條船上不都一樣,何必換船呢?

      但是百姓完全不聽這些,有些性情急躁的士兵就開始強行推搡百姓。百姓一看立刻就怕了,便跪下哀求。這就鬧了起來。

      蒲觀水讓百姓轉移到何足道的船上,本來是希望大家都能住得寬敞些。四百多人擠在十幾條船上,就別提多難受了。自己的好心卻完全不能讓百姓理解,看百姓的哀求,反倒跟自己要做什么壞事一樣。他臉色登時就陰沉下來。“巴管帶,你去讓百姓趕緊換船。大家塞在一起,不難受么?”蒲觀水喊道。

      “觀水兄,等等。”何足道阻止了蒲觀水不帶好氣的命令。“觀水兄,這些百姓都是被嚇怕了。他們現在就相信你,我覺得觀水兄不妨乘條小船一一去說了。百姓自然就能安靜下來。這反而也快些。”

      蒲觀水沒想到自己做回好人,卻要如此辛苦。但是看著何足道那平靜的神色,卻也覺得沒有任何反對的必要。

      與何足道乘坐了同一條小船,蒲觀水每條船的去勸告百姓,為了讓船上的大家能住得舒服些,現在必須讓一些人到這邊的船上去。蒲觀水一出面,百姓立刻就服從了這位救命恩人的話。

      人員交換完,保險團的船在前,蒲觀水的船跟隨,船隊向著鳳臺縣方向加速開去。蒲觀水趁機到了保險團的船上,向何足道詳細問了陳克到底是怎么應付水災的。何足道從陳克他們先是救人,然后組建“百姓之家”集中營,對災民統一管理。加上保險團擴編,加上用各處籌來的船只搶運物資。總算是讓大家都活了下來。

      “果然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啊。”聽完了這一路的艱辛,蒲觀水長出了口氣,嘆道。但是他也有沒有沒說出來的話,經過這次救災,鳳臺縣的百姓們肯定對保險團感恩戴德。陳克他們這就算是在鳳臺縣扎住腳了。

      何足道對蒲觀水的贊美并沒有什么感動,如果不是跟著陳克身邊親自參與了工作,他是根本想不到看似簡單的事情,到底能復雜到什么程度。向蒲觀水吐苦水,或者炫耀保險團的辛勞并不是何足道的工作。而且何足道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想法,他接著介紹了陳克干掉了張有良,逼迫當地地主們“借地”出來。準備建設一個大型農場的行動。

      蒲觀水聽著聽著臉色卻凝重起來。陳克的書中曾經介紹過大型農場的建設思路以及建設方法。蒲觀水自家其實不怎么種地,讀了之后只是覺得很有道理。沒想到陳克居然在這大災之年推行的是這樣的策略。這份決心令蒲觀水無法評價。

      而且陳克這次明擺著是要趁著災年,官府不肯過多介入百姓自救,對陳克這種做法睜只眼閉只眼。但是一旦到了明年,地主們可就不會這么消停了。自古著名的借地事件就是“劉備借荊州”。這明擺著是有借無還的事情。更何況大農場一旦建成,哪里分得出是誰的地?到時候就算是分地,那也是陳克說了算。蒲觀水不認為地主們多聰明,但是這么簡單的道理想來地主們都懂。

      何足道說完這些之后,很有禮貌的停了下來,等著蒲觀水說話。卻見蒲觀水眉頭緊皺,一不發。在這么大量的工作中,何足道已經學會了耐心。他也不著急,就這么靜靜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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