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前的那一會兒,她敏感察覺到了,霍云深狀況不對,整個人失了魂。
“不清楚,我覺得以這邊目前的關注度,他也許不能回來……”歐陽嘆氣,“不過我剛才問過霍總身邊的人了,以他那樣的身份,加上是正當防護,不會有問題的,消息也及時壓住了,放心,不該傳的內容,絕對傳不出去。”
凌晨,卿躺在床上,手里攥著重新打開的手機。
她在跟霍云深的對話框里來回輸了很多內容,最終都刪掉,擔心他還沒脫身,萬一聯系的時機不恰當,會給他增添事端。
她頭痛嚴重,試圖入睡,但一合眼,霍云深砸碎玻璃,闖進來救她的模樣就在回閃。
怎么會叫他云深的……
心里那么多承載不下的感情,到底從哪來。
卿想不通,也不愿意想,蜷縮在被子里,只一門心思地渴望見到他。
她記不清過去多久,門突然一動。
熟悉的腳步放得很輕,慢慢進來。
卿沒睡,手抓住床單,下意識閉眼,心跳如鼓地等他過來。
哪怕是吻她,今夜她也會很乖。
霍云深走到床沿,借月色看著她的臉,妝容和臟污都洗掉了,白凈柔軟,長睫毛靜靜地蓋著,美好得不忍呼吸。
他俯下身,想摸摸她的額頭。
垂眸見到手上并未仔細處理的傷口,他又強忍地收回去。
卿卿害怕他。
每一次提醒自己這個事實,霍云深都像被凌遲。
他不敢去想等卿卿醒過來,會怎么看待他,這一晚上,別人驚異忌憚的眼神,他已經得到太多了。
霍云深一動不動坐著,想在她的香氣里多留一小會兒。
卿可受不了了,他這是干嘛呢,人都來了,不摸不抱不親不趁機上床躺一起,就這么干巴巴一坐,一點聲息都沒有?!
又憋了幾秒,卿實在忍無可忍一睜眼,本來一肚子話,卻意外迎上他沉寂空洞的眼睛。
好像所有啰嗦都失去了價值。
卿涌動的心潮再也克制不了,泛濫成災。
她眼角沁出濕意,什么廢話都不想說了,直接對霍云深伸出雙臂,哽咽說:“抱抱。”
霍云深愣了下,眸底跳出火光,生怕她反悔,一把將她撈起來,拼命摟緊。
卿骨頭要斷了,但懸空的心一下子就落到實處。
霍云深只顧抱著,可卿發現自己還在蠢蠢欲動,想要他更多的撫慰。
她怕是也瘋了,瘋就瘋吧,嫁誰隨誰。
卿掏空了勇氣,伏在他肩上輕聲暗示:“……我可以預支給你五十個積分。”
空氣凝固一瞬。
霍云深猛地把她放開,微顫的手指捏住她下巴抬起,狠狠吻上去,一刻也不能等,蝕咬她的唇舌,勾纏著日思夜想的甜熱,放肆侵略。
卿腦袋一亂,再多以為可以控制的分寸都成了漿糊。
她坐不穩,酸軟地往后倒,霍云深緊跟著覆蓋下來,火熱地壓在她身上。
天際有了薄薄的亮度,拂過他凌厲的輪廓和深濃眉眼。
他的溫度燙手,灼得人呼吸加速。
霍云深吮著她的舌尖,癡迷地廝磨,卿心快要撞出胸口,忽然感覺到他手指的粗糙。
她冷靜了一絲,把他手抓過來看,全是破口,有的玻璃居然還在里面。
卿頓時炸了毛,不管不顧把霍云深推起來,怒道:“你們霍氏的人都干什么的!老板傷成這樣不知道送醫院嗎!”
霍云深薄唇濕潤,急促地低喘著:“我不想去。”
卿把別的都拋腦后,掀被下床,沖到墻邊拉開箱子,找出她習慣帶的小型藥箱,打開臺燈照著霍云深的手,蹲在他腿邊,一點點仔細清理。
“太任性了!疼就說!”
霍云深嗓子干涸,極力壓抑著欲|望:“……不疼。”
他低頭,卿卿正一臉嚴肅地托著他手背,耐心處理著血跡,會疼,但每疼一下,就強烈刺激著他,想把她壓回床上,盡情占為己有。
卿快速處理好,仰起臉想怨他兩句,可又舍不得,糾結地瞪他。
霍云深胸中翻攪,問:“你不怕我么?這次沒人離間,你親眼看到了我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卿一怔,恍然懂了他失魂落魄的原因。
她眼眶忍不住發酸,回答:“怕。”
霍云深牙關咬緊,肌肉繃得堅硬。
卿抱住他的雙腿,臉頰貼在他膝蓋上,顫聲說:“我怕你被連累,怕你有危險,怕你真的失控打死他,會傷害到自己,不然呢?難道怕你不顧危險來救我嗎?”
霍云深把她提到腿上,箍著她的腰。
卿碰了碰他擰死的眉心:“不管別人怎么想,我都知道你的好,不會把你當異類,所以別皺眉,總這么皺著,像片烏云了。”
霍云深拉她到懷里,用盡氣力裹著。
過去也好現在也好,他的卿卿從不嫌他。
他黑不見底的世界,只要她一句話就可以徹底點燃。
“我像烏云,你像什么。”
“我……”
霍云深喉嚨哽著:“你像棉花糖。”
卿紅著臉貼在他頸邊,他聲線暗啞:“烏云想吃棉花糖。”
她呆了,傻兮兮問:“……怎么……吃。”
霍云深被她親手挑起的渴望無法抑制,明知她不許,仍是咬著她耳垂,沉沉說:“老婆,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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