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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份用印正式、條款清晰的神木歸化誓書,被呈送至秦明御案前。
上面,蓋有姚昶顫抖著手摁下的代表原神木議政院最后權威的印鑒,以及大乾宰相與樞密使的官印。
秦明掃過那份象征著北境最終歸屬的文書,目光在“賜鴆酒”三字上停留了片刻,眼中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準。”他提起朱筆,在文書末尾,批下了一個鐵畫銀鉤、力透紙背的字。
玉璽落下,殷紅如血。
消息很快傳回靜思園。
華云鴻所在的院落,依舊寂靜。一名內侍宦官,手捧一個紫檀木托盤,上面放著一只晶瑩剔透的玉杯,杯中酒液清澈,無聲無息地走入房中。
華云鴻正坐在窗邊,看著庭院中一棵枯瘦的老樹。聽到腳步聲,他緩緩回過頭,目光落在那杯酒上,平靜得令人心悸。
他知道了。從他踏入靜思園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結局。
內侍躬身,聲音尖細而平板:“奉陛下旨意,賜酒。”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