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楚召帝的神色微微一變。
蕭玄辰心里有些失望,自己那樣的求他,卻換不來他一點的寬容。
反而一提及南召,他的神色才變了。
果然,父皇對自己沒有一絲親情,哪怕自己曾經屢屢救駕,卻也不能在他心里留下多深的情分。
既然不必再講父子感情,那蕭玄辰便只能以利益來周旋。
“父皇,南召的國力已經凌駕在楚國之上,如今兩國的邦交處于前所未有的友好狀態。為何如此?皆因云婳乃是南召國師烏子虛的徒弟,南召皇帝甚至以長輩之禮來待云婳。”
“看在云婳的份上,他們愿意在農事、經濟上給予大楚諸多的幫助。若是您殺了云婳,南召皇帝必然翻臉,南召國師也定然震怒。兩國不但會翻臉,甚至可能會引來討伐。父皇,你真要如此?”
楚召帝沉默了,思量著蕭玄辰的話。
許久之后,他揮退了福公公和侍衛。
他才喃喃地道了一句:“一個女子而已,南召當真會翻臉?那南召國師都失蹤了二十多年,在南召的影響力也不多了吧......”
“非也。”蕭玄辰道,“父皇有所不知,其實國師烏子虛在這二十年里回去過南召數次。之前太皇太后的葬禮上,烏子虛也悄悄地現身會見了南召皇帝。南召皇帝以晚輩自稱,極為恭敬地對待烏子虛。”
楚召帝聞吃了一驚:“那烏子虛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國師而已,南召皇帝怎可自降身份?”
蕭玄辰就知道他不信,于是道:“父皇莫非忘記了,太皇太后和南召國師的關系?”
當初阿音傳信給烏子虛,信件的內容楚召帝也看過,當時就知道兩人之間關系發非同尋常。
此刻聯想起來,他頓時有所恍悟:“莫非那南召皇帝是烏子虛和太皇太后的......”
這其實是個誤會,但現在蕭玄辰覺得讓楚召帝誤會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