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蕭玄辰終于崩不住,悲痛萬分地道,“父皇,你又何必非要如此呢?”
以蕭玄辰對楚召帝的了解,他知道楚召帝說得出,必然也做得到。
終究是紙包不住火啊!
“逆子,你當真是糊涂啊!”楚召帝雷霆一怒,再度踹了他一腳。
蕭玄辰不躲,任由他踹著,只希望他的怒意全發泄在自己身上,或許云婳就能多安全一些。
“朕以為你終于懂事了,能擔起大任,因此立你為儲君,準備把大楚的江山交付到你手里。可你倒好,把燕國遺孤弄到身邊立為太子妃。甚至為了她,連側妃都不肯娶。將來一旦她誕下后嗣,那我們大楚的江山豈不是要重新落到燕人手里?這是什么,此乃竊國之罪!”
說到這里,楚召帝都覺得一陣陣的后怕:“萬幸她還沒有后嗣,否則......朕絕對不會允許燕人孽種擾亂我們大楚的皇室血統!”
“父皇!”
蕭玄辰紅著眼道:“云婳她只是一個尋常女子,不論她身世如何,可她從小就是在楚國長大。她一生行醫濟世,即便貴為太子妃也一心專研醫術。其間更是先后治好了太后和兒臣,是太后和兒臣的救命恩人!這樣的女子,難道就因為身世緣故,便要否定她的一切?”
楚召帝冷哼一聲:“她的身世便是她的原罪!朕不能留下她,但是看在她以往的功勞上,朕可以免除凌遲,賜白綾——福公公!”
福公公應聲進殿:“老奴在。”
“擬旨......”
“不可!”蕭玄辰膝行上前,匍匐跪在楚召帝的腳下,苦苦哀求著:“父皇,饒了云婳吧,親親您饒了云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