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一慌,我蜷了蜷手指,故作鎮定道:“阿姨,周總這是擔心我做什么對您不利的事情嗎?”
“也不是,”沈華蘭聽到我的提問后,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小聲道,“硯琛一向不喜歡我跟外人提周家的事,不是針對你。”
看來周硯琛只是擔心沈華蘭口無遮攔,也并非是有意防著我。
“但是檸檸你放心啊,這三百萬的捐贈款阿姨肯定替你妥善處理,”沈華蘭握緊我的手,語氣堅定地說,“今天你受委屈了。”
我看著讓我受委屈的罪魁禍首,一句“日后少見面”卡在了嗓子眼。
還是等捐贈款到賬了再說吧。
至于周硯琛,原本我們已撕破臉皮,所以也沒必要再像以前那樣費盡心思修修補補了,維持現有的和平就可以。
整理好情緒后,我便馬不停蹄地回了公司。
剛進門,就被吳凌攔了下來。
“鐺鐺鐺,三方聚首,簽約盛典即將啟幕,”她將一張鎏金邀請函遞到我面前,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沒想到榮域還挺講究。”
“三方簽約儀式?”
我不可思議地看向吳凌,接過她手中的邀請函,迅速掃了一眼后,“預祝校企合作圓滿成功”幾個字便映入了我的眼簾。
主辦方,榮域資本,儀式開始時間,明晚七點。
地點定在了維也納酒莊。
真是要排面有排面,要格調有格調。
但為什么呢?榮域和南大的合作,可是說是我們連哄帶騙開始的,周硯琛從里到外嫌棄的不行,連三百萬的捐贈款都推推搡搡了那么久,現在為何還大張旗鼓地辦起了簽約儀式?
“哇,還有交際舞環節,”吳凌沒有察覺到我的心思,美滋滋道:“看來姑奶奶今晚要提前下班,好好去挑一件戰袍才行。”
“打住,”我提醒她,“有件事,我想你有必要提前知曉。”
于是我把京港晚報上的烏龍事件說了出來。
吳凌一聽也懵了:“不是,捐贈款還沒到賬,周硯琛這是要玩哪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