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如我,明明是想借捐贈一事替投資人分憂,現在卻落個里外不是人的下場。
“所以,”一直沉默的周硯琛忽然開了口,凜冽的眸子落在我臉上,“沈經理還有什么可解釋的嗎?”
說是詢問,可周硯琛那要吃人的眼神告訴我,他已經給我定下罪名了。
沈華蘭的質疑聲也壓在我的耳邊:“檸檸,這不是真的吧?”
我看著那張保養得當的臉,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又聽到林西西說:“我想書檸姐肯定不是有意的,她應該就是想早點兒幫嚴教授解決問題,所以……”
“是這樣嗎?”男人修長的手指在沙發的扶手上點了又點,隨即橫眉一掃,盯著我問:“沈書檸,是這樣嗎?”
我忽然覺得自己沒有辯解的必要了。
我想,既然罪名已經擔下了,那三百萬的捐贈款總得要到位吧?
于是我輕聲道:“請問周總打算什么時候把這三百萬的捐贈款匯給校方呢?”
沈華蘭一路追著我到榮域樓下。
“檸檸,你別生氣啊,”她拉住我的手,緊張道,“這件事說到底是阿姨的錯,怪我,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我停下腳步,好奇地看向沈華蘭,只見她眼神閃躲,露出了一副心虛的模樣。
直覺告訴我她肯定是有事瞞著我。
沈華蘭察覺到了我審視的目光,嘆了口氣,說,“林西西來醫院的時候,我訓斥了她幾句,說她沒你聰明,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就說到新聞稿的事了。”
“然后呢?”
“然后硯琛就給我打電話,本來我是想著這么一件好事兒,他總不至于來找你茬吧……”沈華蘭說到這里羞愧地低下頭,說,“你不知道,他不允許我跟你提周家,一字一語都不行,所以當他問我你為什么提這個建議時,我……”
看來是沒跟周硯琛說實話。
等等,沈華蘭的意思是,周硯琛特意提醒過她不允許跟我提周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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