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老太太豈不是做夢都要被笑醒了?”
我低垂著眼皮,剛想退去宴會廳,就聽到嚴冬問:“不過去打個招呼嗎?”
圍在周硯琛身邊的人那么多,也不差我一個,更何況,我們現在也不是見面能友好打招呼的關系。
我排斥地搖了搖頭。
嚴冬一臉無奈:“畢竟合同還未正式解除,關系弄太僵,可不是明智之舉哦。”
他一向理智。
我想想也對,合作一場嘛,我總得拿出項目負責人的格局來不是?
于是我跟在嚴冬身側,朝著眾人恭維的中心走去。
“硯琛,”嚴冬語氣友好,“剛忙完趕過來的?”
周硯琛微微抬眸,視線越過人群,朝我跟嚴冬的方向看過來,隨即淡淡地應了一聲。
沒再多說一個字。
但嚴冬也沒在意,依舊是云淡風輕的模樣:“近期西郊開了一家不錯的私房菜館,口味清淡,有時間一起去嘗嘗?”
周硯琛瞄了嚴冬一眼,說:“最近腸胃不適,年后再說吧。”
譜擺得挺大。
眼看著周硯琛不給面子,我也不想多說一句,正欲勸嚴冬不必多費口舌時,一個窈窕的身影忽然從人群里竄了出來,跳到了嚴冬面前。
“哎呀嚴老師,我可想你了。”
是一位約莫十八九歲身著粉色娃娃領亮片紗裙的小姑娘,唇紅齒白,亭亭玉立,一頭烏黑的長發高高地挽在腦后,別著一直鑲嵌著白色珍珠的發卡,一眼看上去,俏皮又可愛。
像是童話里走出來的小公主。
精致到了頭發絲。
而紗裙的款式看著簡單,但里外層的裁剪卻相當講究,優雅淑女又深具匠心,一看就是出自設計師手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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