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夫人微微一笑,然后拉住我的手,說,“沈小姐莫要見外,冬兒雖然看著跟他那位老學究的父親一樣嚴肅呆板,但其實骨子里還是繼承了我的風趣幽默,相處起來不會枯燥無味的。”
“嚴夫人,我跟嚴冬……”
“阿姨都明白,”嚴夫人輕輕地拍了拍我的手背,半開玩笑道,“看在阿姨的面子上,沈小姐記得多跟冬兒一些機會,好不好?”
我一張臉漲得通紅,羞得說不出話來。
見過了冷嘲熱諷,今天才見識到柔聲細語的威力。
嚴冬似看出了我的心思,馬上湊過來,說,“行了媽,各位嬸嬸阿姨,你們就饒了我吧,再這么調侃下去,書檸一轉頭就把我拉入黑名單怎么辦?”
又是一陣哄笑,只是這哄笑聲,對的是嚴冬。
但氛圍,卻比我想象中和諧。
拜托,我們今晚是來辦正事的,怎么整得跟相親大會一樣?
我只能偷偷地給嚴冬使眼色。
“忍一忍,”嚴冬俯身,朝我身側湊了湊,說,“等嚴志過來,他們的槍口就會轉方向了。”
我沒想到嚴冬這種時候還能自我調侃,扯了扯嘴角,跟著笑了起來。
門口的騷動聲也是在這時傳到我們耳中的。
我跟嚴冬同時望過去,只見傭人半弓著腰,伸手迎客道:“周先生里面請。”
周硯琛是帶著曾智一起來的。
一身啞光黑的商務西服套裝,十分平常的款式,卻被他穿了不一樣的氣場。
和嚴冬的和煦近人不同,周硯琛面沉如水,渾身上下寫著生人勿近,可他五官精致,骨相極佳,單單往那一站,便給人一種身如湘竹,立如玉樹之感。
這不,他人剛露面,就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去,其中不乏相貌家世都不錯的富家千金們。
迎賓理所當然地把他安排在正廳最起眼之處。
他人才剛落座,就有不少人湊了上去,語中盡是恭維和追捧。
議論聲起,我聽見有人八卦道:“這不是周家放養在外的長孫嗎,還真是繼承周家所有人的優良基因啊。”
“人家現在還是資本圈新秀,聽說了沒,上個月悅城的電器上市案,也是由他經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