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繼續站在這里做電燈泡,找了個托詞,抬腳進了包廂。
和室內音樂混合的,是林西西的勸慰聲:“硯琛,你消消氣,也許書檸姐他們就是一時沖動,給他們點時間好不好,說不定元總監就能交出你滿意的內容呢。”
我合上包間的門,冷冷地扯了扯嘴角。
既然牌已經打出去了,我又怎么可能輕易收回,我現在要等的,就是看周硯琛如何出牌了。
隔了一天,曾智的電話便打了過來,通知我跟吳凌去榮域一趟,說是談解約事宜。
我跟吳凌積極配合。
但進了榮域會議室后,我跟吳凌就被眼前的場景給驚住了,偌大的會議室里,里里外外做了七八個人,其中有幾位我們先前見過,是榮域法務部總監孫羽以及財務部負責人。
我跟吳凌對視了一眼,都嗅出了一抹異常。
解除合同而已,周硯琛為何弄出這么大的動靜來。
而制造這種局面的他,目前還沒有露面。
正當我們心存疑惑之時,會議室的門開了,周硯琛身著一套暗色啞光西裝走了進來,棱角分明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一雙眉眼漠然卻不失鋒利。
更不近人情了。
曾智緊跟其后,舉手投足間寫著小心翼翼幾個字。
會議室內的空氣仿佛都隨著周硯琛的到來突然變得稀薄了。
室內的幾人恭敬地起身,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只見周硯琛長臂一抬,冷冷道:“時間有限,先辦正事。”
連招呼都省去了。
收到訊息的工作人員立即落座,機械地打開筆記本,連面上的神色都是冷漠的,仿佛早已經習慣了這個男人的行事作風。
明明,周硯琛還沒什么都沒做,可我和吳凌卻察覺到了那股無形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