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冒出來一個人,顧謹身邊的保鏢下意識就把他給按在了地上。
尤其想到今天還是顧謹大喜的日子,喪良心的人還要出來鬧事,下手更是沒留余地。
整套動作行云流水,絲毫沒給其他人反應的時間。
“放開我!我是姜沉魚的爸爸!”姜大明一邊喊,一邊瘋狂掙扎。
身體像是離了水的魚,肥肉一顫一顫地十分滑稽,裝樣子的眼鏡也飛出去老遠。
平時維持的“文明人”姿態徹底坍塌。
保鏢聽清他喊的話,慌忙看了顧謹一眼,結果老板和老板娘都沒說話的意思。
他們也就明白了他們的態度,繼續武力壓制。
當事人不說話,其他看熱鬧的人更不會出來阻攔。
最后還是姜朝他們跑了出來,心疼地想要救姜大明。
見保安推不開,陳萍又立馬瞪向姜沉魚:“姜沉魚,你個白眼狼,我們姜家供你吃,供你穿,你現在長本事了,把你哥送進監獄,又毆打你親爹,你不怕遭報應啊!”
她掐著腰,扯著嗓子,聲音極大,又是讓看熱鬧的人引起一片嘩然。
姜雪兒也捏緊了拳頭——攔了這個蠢貨一天,還是沒有攔住!
“姜暮被抓進監獄了?”白博震驚,他不是聽樂團的人說姜暮是去國外了嗎?
陳萍頓了一下,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卻還是梗著脖子道:“跟你有什么關系,你管呢!”
“媽!”姜朝也顧不上地上的姜大明,而是快步上前扯了扯陳萍的袖子。
姜雪兒也走到了她的另一邊,防止她再亂說話。
她不認識白家的獨子,其他人可知道得清清楚楚。
那邊白博都被氣笑了,剛要嘲諷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卻被顧謹叫了一聲。
顧謹對他搖了搖頭,讓他先不要說話。他知道白博和姜暮是一個樂團的同事,兩個人還都是鋼琴師,前段時間白博和姜暮競爭什么首席還輸給了姜暮,心里一直存著一口氣兒。
如果是平時,他肯定要幫白博的。
但是現在是他的婚禮,他不想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堆到今天來講。
他只看了看懷里的姜沉魚,詢問姜沉魚的意見。
越是調查清楚姜沉魚和姜家人的過往,越是明白姜沉魚曾經對姜家人的真心,現在也越拿捏不準姜沉魚對姜家人的態度。
曾經那么掏心掏肺,她真的說不要姜家就不要姜家了嗎?
在她的事兒上,他不想賭。
姜沉魚卻十分干脆,“監獄是我開的,我說關人就關人?”
“還是這些人無緣無故就把姜先生給按在地上了?”她歪頭靠在顧謹的肩膀上。
主要是真的害怕顧謹堅持不住,把她給扔地上。
“你們自己犯了錯,總想著來找受害者的麻煩,是有什么心事嗎?”姜沉魚嗤笑。
旁邊圍觀的人本來還覺得姜沉魚抱上姜家大腿就嫌棄娘家,現在聽到姜沉魚這話,又覺得有兩分道理。
陳萍一時語結,張嘴想要反駁又不知道該從什么地方說起,憋紅了臉,也只憋出來一句:“不管怎么樣,他們也是你的親爹,親二哥,你怎么能這么狠心呢?”
“姜夫人,你說話當放屁,我說話可是一九鼎,說了斷絕關系,就絕對不會再和你們有任何瓜葛。”姜沉魚無所畏懼,“你要實在不嫌丟人,我可以讓人把今天早上的監控調出來,大家一起看一看。”
“今天早上?”顧謹還不知道早上發生了什么。
顧歡喜默默舉手,“今天早上找不見嫂子了,然后我出門來找的時候,嫂子好像是被這些人堵在門口了。”
這也是她后來反應過來的,當時光顧著找姜沉魚了,哪里想到姜沉魚會被那么大一群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