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的人,難道不是南瀟你么?
“好了,我承認一開始......把徐寧月介紹給你相親的時候,我沒想過這么多。”
南瀟終于忍不住沖開氣氛,干脆坦白。
“可是這不是你將計就計,把事情折騰到今天這個地步的理由吧?”
南瀟連胃口也無了,回身坐到沙發上:“陳硯,你要是因為徐寧月的事想要報復我,我跟你道歉。我確實沒有詳細了解過徐寧月,只是單純覺得——”
那時候陳硯還沒有回國,南瀟也不知道她跟他到底還算什么。
陳韻儀希望他相親,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幫忙參謀。
“你要是不喜歡她,直接拒絕不就行了么?沒必要真的......搞得好像是我犯了多大的錯誤,非得......非得親口跟你承認,你才會滿意......”
南瀟并非看不出來,陳硯這場氣其實已經賭了很久了。
“有么?”
陳硯微微冷笑:“你給我什么,我就接受什么。不就好像我讓你做什么,你也從來不反抗我一樣?”
在南瀟身上展現出來的這種習慣性的順從,源于她與陳家之間特殊的關系。
可以是為了報恩,可以是沒有選擇的依存,但唯獨與愛之一字毫無關系。
陳硯把手輕輕搭在南瀟肩膀上,俯身在她耳邊輕輕吐息:“南瀟,但凡你想過要爭取些什么,早就應該主動逃走的。”
南瀟,你應該快點逃走的。
這句話,好熟悉。
仿佛今天跟靳書成在一起的時候,她也聽到過同樣的說法。
他們......都想讓她快點逃走?
為什么?
南瀟有點累了,靠著沙發,嗅著鼻腔里那股淡淡的醫藥味道。
是陳硯在這里留下的氣息。
他專門從醫院出來,跑到自己身邊,說了好多奇怪的話,卻又好像什么都沒說。
南瀟有點累了。
閉上眼睛,她靠在沙發上睡著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