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通知你而已。”
陳硯單手輕扶眼鏡,身子往沙發上輕輕靠住,目光側睨著南瀟:“沒跟你商量。”
南瀟不想跟他吵架:“那隨便你。”
她也只是擔心他身體不方便,沒來由折騰一趟并不是很必要。
難不成是想帶著這一身傷,再去“碰瓷”第三個人?
當面讓人家房東看看——
這傷,就是撞他花瓶撞成這樣的,那是不是可以少賠點?
南瀟甩了一下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思路,起身去收拾桌上的便當。
她回來的晚了,也沒有做飯的打算。
“對了,你吃飯了么?”
南瀟回頭問。
“你不會是又想讓我做飯吧?”
陳硯懶懶地看了她一眼,扶著沙發的邊緣慢慢站起身。
走到南瀟身邊,用不太利落的動作從她手里扯下便當袋子。
近距離接觸的過程中,衣料間摩擦著曖昧的響動。
南瀟退后半部,臉上微有紅灼:“你還沒說你到底過來干什么?醫院那邊知道你跑出來么?”
“如果讓她們知道,我還能清靜么?”
陳硯覺得南瀟是明知故問。
可南瀟卻覺得,這分明是陳硯自己自作自受。
事情......明明可以不用那么復雜的。
她想。
現在徐寧月和馮詩語之間明爭暗斗,幾乎要把她扯成兩半拉下水了。
倒是陳硯一副高高掛起事不關己的樣子,仿佛在看她的笑話一樣。
甚至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