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剛和魏成健都沒有說話。司徒問魏成剛,上次帶你師門的人來抓了你,本來我完全可以制住你,讓你被薛家人發泄毒打,即便是當時你不死,你也一定會被抓起來坐牢,殺人是重罪,我是怎么對你的?我非但沒有讓司法部門來抓你,反倒勸誡薛家人給你一個自贖的機會,這才讓你師門的人來帶走了你,本來一是因為不便介入你的門派之事,畢竟貴派歷來爭議頗多,二是因為你因為師門技藝而闖禍,該當由師門的人來加以約束。盼你改過自新,卻因此害得你半身不遂,于這一點來說,我對你是懷有歉意的。但是這不能成為你瘋狂報復的理由,既然重新回歸了生活,就該好好生活痛改前非,一味的去追逐那些邪門歪道,統統不會有好下場!
魏成剛微弱的問道,師傅你是怎么知道我們上山來了的?司徒說,這兩個小兄弟給我打過電話。我對魏成剛說,你們沒收走我們的電話,還不是你自己害自己的表現。魏成剛嘆氣說,失算啦,本以為捆住雙手也就沒辦法打電話,誰知道你們還是這么做了。是我低估你們了。我對魏成剛說,不是你低估了我們,而是因為我們求生的**比你的**更大,所以我們一直沒有放棄過而已。魏成剛問我,既然你都能夠打電話,你為什么不直接報案讓他們來控制現場?那樣不是更有效嗎?我冷笑著說,讓他們來我要怎么說?說你傷害人命是為了給自己續命嗎?就算警察真的相信我了,把咱們都帶走調查,我是知道你的財力的,關不了你多長時間,你就會繼續出來作亂。與其這樣,我倒不如跟你拼個魚死網破。
魏成剛終于虛弱的笑著說,算來算去,還是把自己給算進去了,哈哈,哈哈...
我們聽著他的苦笑,卻沒有幸災樂禍的心情。司徒告訴魏成剛兄弟倆,夏師傅給你們兩分別續命的法事都其實早已開頭,例如我的,就通過夏師傅下了兩個小鬼看著我的元神,付強也因此擺下了七星大陣,而那個孩子也在不該自己出生的時間出生了,這一切都只是開始,因為咱們中途遭到破壞。有因無果,難道還會有好下場嗎?接受現實吧,一切都怪你自己。
司徒所謂的“接受現實”,我猜想大概是在說,這事沒別的辦法了,即使不送你們去派出所,你們也很難有好下場。于是我問司徒,這兩個人渣應該怎么處置。司徒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壞事從來都是人做的,你們干的壞事,就讓我來替天行道吧。
胡宗仁拉了拉我的衣袖,因為他大概認為司徒是要殺人滅口了。于是說打算如果司徒要動手的話,我們還得想法子攔下他,畢竟那是在殺人,盡管殺的人是個敗類。不過司徒從包里拿出先前他來救我們的時候那塊令牌,上面寫著一道符印,介于一些特別原因,為了防止被濫用,在此就不加說明。他讓我和胡宗仁抓住魏成剛和魏成健的身體,防止他們掙扎。他則用令牌在兩人的額頭上逆時針畫圈,再把符面緊緊貼在兩人的天靈蓋上,接著念咒后,咬破自己的手指,在令牌上按照符的字形用血畫了個一樣的,然后另一只手啪的一下拍在符咒上,這種震動讓魏成剛和魏成健兩人的頭都跟著顫抖。隨后他再度重復了一次咒文,咒文的意思我大概能夠明白,就是求天地公斷,懲戒不肖弟子的意思。隨后他從魏成剛身上找到手機,問了魏成剛家里人的電話,然后打了過去,告知了對方所在的方位,然后我們解開魏成剛手上的繩子,把他們兄弟倆趕下了車。
司徒開著被撞壞的豪車,走在路上本來就很拉風,在丟下魏成剛兄弟倆的時候,我注意到他們委頓在路邊的臺階,魏成健抽動著肩膀哭泣著。不忍再看,于是轉過頭,其實是不忍自己即將對于他們產生的同情,他們這種人,不值得。
繞道回城的路上我問司徒,那道符到底能有什么用,為什么要放了他們。司徒每做一件事,幾乎都是有道理的。所以我一直沒有發問,只是照做。司徒說,自作孽不可活,命不久矣,等著看吧。然后他搖搖頭說,可惜了,可惜了。
于是我不再說話,車開到四公里的位置的時候,我的電話響起,是付韻妮打來的,雖然她終于有了消息但是我還是無法控制心里的緊張。于是我接起電話,在相互一聲喂之后,我確信電話那頭就是付韻妮本人。很奇怪為什么她會打我的電話而不是打胡宗仁的。我問付韻妮,你上哪去了,我們找了你好久,電話也不接,還有,你到底把孩子抱到哪去了,那可是別人家的孩子!
付韻妮只傳來淡淡的一句:“對不起。”
,-,您的最佳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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