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唐柔在教堂里推倒了那個巨大的神像,將神像摔碎了一條裂口,神像中藏匿的觸手感知到唐柔的氣味,擁有自主意識般離開。
又寄生在徘徊在那片海域的巨大異種生物身上,控制著那個東西。
可那條觸手沒有繼承他的記憶,也不知道他有多愛她,只是本能地被唐柔身上殘留著的他本體的味道吸引了。
唐柔還在生氣地說,“那個生物把我囚困在沒有人的世界里,讓我每天都很痛苦。”
他閉著眼睛,假裝睡著了。
唐柔又問,“那既然你發現了我,為什么不來那個世界找我,為什么要毀掉地上城?”
她仍然記得阿爾菲諾撕裂時空將用觸手將她卷出來時的畫面。
阿爾菲諾想了良久,緩聲說,“同一個時空、不能出現兩個相同的靈魂。”
這句話,有人說過。
唐柔依稀記得,夢境中出現的那個未來世界的納西索斯,也說過這句話。
想到這里,她不由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很久沒見過那個未來世界的納西索斯了,又或者說,自從那最后一次夢境中,未來那個納西索斯告訴她,她已經改變了未來時,她就再也沒有在夢境中見過他。
究竟是她的命運變了,還是她說改變了某些未來,導致未來那個導致一直在夢境中會見到的納西索斯,冥冥之中因為蝴蝶效應消失了?
一種未知的失落束縛著她。
“既然過去是可以改變的。”唐柔好像在黑暗中尋到了火把的人,眼睛一點點亮了起來,“那我是不是,可以改變某些已經發生過的事情?”
拯救某些她錯過的人?
“柔,不要改變時空。”
黑暗中,冰冷的手指撫摸著她的臉,“不要嘗試、做這種事。”
“為什么不可以?”
他換了個問法,像慈愛的長輩看待天真頑劣的孩童那樣循循善誘,用溫吞的語氣詢問,“柔柔,想改變、什么?”
想改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