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戴金山說得沒錯,我們這一批學員畢業后,梁丹青教授就已經對外宣布不再接收任何學生。
他現在還是美院的名譽教授,但也只是掛職,平時都在家里,算是半退休的狀態。
我笑了笑,說道:“沒事的戴叔叔,能見一面梁教授,就已經滿足了。”
戴寧卻在這時,嘟囔一句:“就你這技術,去給梁教授提鞋都不配。”
戴金山聽見后,瞪了戴寧一眼,“寧寧,你好好說話!沒有禮貌!”
“本來就是,”戴寧不服氣的說,“爸,你看他畫的,哪點你看出和梁伯伯像的?明明就是三腳貓功夫。”
戴金山沒有和戴寧理論,估計也知道自己女兒的性格。
最后戴金山只說了句:“行了行了,別打擾人小楚了,讓他好好畫。”
“哼!”
戴寧冷哼道:“我倒要看看他最后能畫出個什么鳥出來。”
說完,就氣鼓鼓地坐在一邊,儼然一副監工的架勢。
調整了一下狀態后,我才又接著畫。
不為爭口氣,就為對得起梁丹青老師這么多年的悉心教育。
我能猜到,等我將這幅畫完成后,戴金山可能會給梁老師看。
所以,我必須畫好。
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我畢業這些年對老師的一種回饋。
我相信,老師一定能看出來這是我畫的。
因為這個世界上最懂我畫的人,只有老師一人,就連柳青都沒那么懂我的畫。
于是整個下午我都在專心畫這幅畫,儼然已經忘記了自己的正事。
不管那么多了,先把手頭上的事情做好,再去想其他的。
_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