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風都無語了。
你特么都坐了三年了,你現在說坐不慣?!
只見楊玨忽然回頭,望向了崔九齡:“崔大人出身名門,據說六藝精熟,其中尤以御術為人稱道,不知可否請崔大人駕車,帶我一同進宮?”
“你瘋了嗎楊玨?”
沈夢魚立即跳腳:“崔九郎擔任御史之職,豈能為你區區草民駕車?”
“也是呀,我一介草民,如何能讓御史大人為我駕車呢?”
楊玨平靜的轉身,對著安鹿兒叉手道:“安公公,勞煩告知陛下一聲,我在見駕途中,被崔御史脅迫帶到沈家,又要押送御京府,如今受到驚嚇,只怕無法面圣。”
“陛下召見,你竟敢不去?”沈夢魚一雙杏目都睜圓了,“楊玨,你不怕陛下治罪嗎?”
“那就治罪唄,我賤命一條,何足惜哉?但崔御史可就不同了。”楊玨一雙漆黑的眸子悠然轉動,似笑非笑。
崔九齡驟然變色。
楊玨遲到,讓武皇等他,已然觸犯龍顏,如果干脆不去面圣,只怕龍顏會更震怒。
到時一問緣由,處罰只會更重。
楊玨固然逃不過去,但他崔九齡也逃不過去啊!
沈夢魚顯然明白,楊玨要跟崔九齡綁在一起,不禁柳眉倒豎:“楊玨,你小人,你挾私報復!”
楊玨輕笑道:“是,我是小人,你們都是君子,你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小人報仇一天到晚。”
“你承認你是在挾私報復了?”
“沒錯,我就是在挾私報復,這一點我從未否認。”君子坦蕩蕩,現在楊玨的表情比君子更坦蕩,一點也不隱藏,擺明了就是告訴你,勞資就是要報復!
被人欺負了不還手,這豈是他楊玨的風格?
在沈家的時候,楊玨就是一顆軟柿子,任誰都能捏一把。
如今的表現,讓沈夢魚都有些不認識他了。
是跟他和離,傷他太深了嗎?
以至于他性情大變?
尤其崔九齡還是他的情敵,男人的嫉妒心不亞于女子,逮到機會,他就會像惡犬一般,瘋狂亂咬。
“楊玨,你這樣只會讓我越來越討厭你!”
“哎喲我去,誰特么在乎你的感受?”楊玨直接回懟普信女。
“你!”
沈夢魚漲得滿面通紅,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都有些恍惚了,之前對她百依百順,難道都是裝出來的?
楊玨施施然看著崔九齡:“崔大人,考慮清楚了沒有?要不要為我駕車?”
崔九齡恨得咬牙切齒:“楊玨,你欺人太甚!”
“呵,你堂堂侍御史,對一個草民說欺人太甚,豈不是折煞我了嗎?”楊玨肆意的嘲弄道,“坊道相逢的時候,你怎么不說欺人太甚?強行將我押到沈家,又要將我送去御京府的時候,你怎么不說欺人太甚?”
崔九齡鐵青著一張臉,肢體抑制不住的輕微顫抖。
早已沒了之前的官威。
此刻他只覺得憤怒,但這一股怒火似乎又無從發泄。
完全被楊玨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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