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歐陽倩還是沒忍住。“jane,你還不走嗎?”她問。
“你還不走嗎?”jane看不都看她一眼,專注的看著自己的手機屏幕。
歐陽倩漲紅了臉。“我、我家就在同一樓層,什么時候回去都可以,你要是再不走的話,就趕不上末班地鐵了。”
“我的事你不用操心。”jane說,“我昨天晚上就住這兒了。”
“什么?!你昨天晚上就住這兒了?”歐陽倩的尖叫聲險些把玻璃震碎了。
在臥室睡覺的黃粱立刻就被這一嗓子吵醒了,他暈暈乎乎的走出臥室。“咋地啦?又發現蟑螂了?”
“這里還有蟑螂?”jane眉頭微蹙。
“前段時間不是一個多月沒住人嘛。”黃粱撓了撓頭發,這才留意到歐陽倩正在用憤怒的目光盯著自己看。“咋地啦?”他又問了一句。
“她!!”歐陽倩悲痛欲絕的盯著黃粱看,哆哆嗦嗦的手指向jane,“她昨天晚上在這里過的夜?”
“你跟她說這個干啥啊?”黃粱略帶埋怨的看向jane。
“隨口一說。”
“也就是她說的這是事實嘍?!”歐陽倩氣的全身都在顫抖,“黃粱,我沒想到你竟然是個無恥的混蛋!吃著鍋里的,還看著碗里的!你對得起、對得起王玥姐嗎?你對得起我嗎?”
“干你屁事啊?”黃粱沒好氣的說道,“而且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jane睡在臥室——”
“臥室!!!你們倆在臥室里都干了什么?!”
“——把嘴閉上!”黃粱咆哮道,“她睡在臥室,我睡在客廳。就像你之前沒賴在我這里不走似得!”
“你說的是真的?”
看著歐陽倩臉上懷疑的神情,黃粱只能使出殺手锏,他無奈的說道:“你忘了嗎?她是我小姨誒...”
“對哦。她是你小姨誒。”歐陽倩變臉比翻書還快,烏云密布立刻就多云轉晴了,“好吧,是個小小的誤會,我回家睡覺覺去了,兩位晚安。”
“晚安。”jane平靜的說道。
“......有病。”
黃粱重重的關上了事務所的門。
回到客廳,黃粱狐疑的看著jane。“你剛才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
“你剛才絕對偷笑了,我看到了!”
jane平靜的搖了搖頭。“你看錯了。”
“......大姐,我的生活不是用來給你找樂的啊。”黃粱哭著臉說道,“你打算在我這里禍害多久啊?”
“看心情。”
“nhc一大堆事兒還等著你呢!”
“你以為我現在在忙什么?”jane頭也不抬的說道,“沒聽過‘移動辦公’嗎?”
“......你住我這里不方便,我女朋友她——”
“我是你小姨。沒事。”
“我有事兒啊!!”
“你可以住賓館,nhc會報銷的。”
“......我今天還是沙發?”
“要是不嫌冷的話,你也可以睡地上。”
又在沙發上對付了一個晚上,原以為離開了舒適的床,自己會失眠。但事實是黃粱睡的出奇的好。
因為他白天并不是無所事事,而是東奔西跑了一整天。
和第一天幾乎毫無二致,jane帶著黃粱滿龍山區的跑。看著即熟悉又陌生的街道,黃粱才懂得了什么叫做日新月異。
其實是他宅在家里的時間太久了。
這一天兩人加快的了速度,當天黑下來、黃粱開車載著她返回事務所的時候,他們前前后后見了五名自殺者的家屬,是昨天的一倍還有余。
這五名家屬和宋先生和張女士一樣,都對親人的突然自殺感到莫名其妙。他們在述說悲傷之外,說的最多的就是對親人自殺的不解和困惑。
“我想不出他她自殺的理由。”
這句話是黃粱和jane聽到最多的一句話。
同時也是最讓他們在意的一句話。
作為最親近的家人,照理說應該不會留意不到那些自殺者身上的異常。就算他們在自殺者去世之前沒有任何察覺,但是在事情發生后,他們理應想起生活中的一些預先的征兆。
但是家屬們都聲稱沒有在自殺者身上發現有自殺傾向的痕跡,也找不到有什么突然尋短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