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褲和襪子都沒少。”工作人員有些心不在焉,他不停的看著手機,“都在里面。”
黃粱瞄了一眼,發現他正在和某個人對話,里面有幾個單詞引起了黃粱的注意:thief(小偷),yesterday(昨天),night(夜晚)。
神經病吧?還有小偷來停尸房偷東西?黃粱搖了搖頭。
“好吧。東西我領走了。”
“在這個地方簽字。尸體呢?”他看向黃粱,“尸體怎么辦?”
“會有人來領取他的尸體的。”黃粱說。他轉身向冰冷的停尸房大門走去。
“拿到東西了?”等候在門口的陳陸看向黃粱。
“嗯,送我去機場——該死,先回趟酒店。”黃粱想起他那一大箱子的禮物,不禁有些頭疼,“你的任務就大功告成了。”
“行,上車。”
......,......
太順利了。
站在酒店的電梯廂中,黃粱注視著懷中抱著的紙箱。
大順利了。沒有絲毫的阻礙,沒碰上任何麻煩,黃粱就拿到了阿西爾的東西,過程順利得有些不真實,讓一向運氣不好的黃粱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賤皮子。
黃粱笑罵了自己一句。走出電梯,黃粱回到自己的客房中,迫不及待的開始檢查阿西爾的個人物品。
那名停尸房的工作人員說的沒錯,紙箱中的確存放著內褲和襪子,但是黃粱翻來覆去找了好幾遍,也沒看到一個能藏匿有情報的物件。他甚至把衣服都拆開了,依舊沒有發現可疑的存在。
該死,在哪兒呢?
黃粱想起應該先給恩瑞思打個電話。
“喂,東西到手了?”
“到手了。”黃粱仍在翻找著床上這堆零零散散的東西,“但是我沒發現有能夠藏匿信息的物件。”
恩瑞思的語氣有些急切。“手表,應該是一塊手表。”
“手表?沒有啊,這里面沒有手表啊。”黃粱皺眉說道,“等等!你說是手表?”黃粱猛然想起昨天發生的那一幕:那個對他做鬼臉的青少年,就是他當時趁亂順走了阿西爾的手表!
“手表怎么了?”
黃粱怒吼道:“手表tm的被偷了!”
我就知道!他在心中狂喊。我就知道事情不會這么順利!他奶奶個熊的!
“你說什么?!黃粱,說清楚!”
三兩兩語,黃粱把昨天發生在中央火車站的事情交代給了恩瑞思。
“這下糟了...”恩瑞思呢喃道,“黃粱,你必須找到那個手表——”
“你聽聽你自己說的是人話嗎?”黃粱咒罵道,“你讓我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尋找一個我tm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外國小孩?你是被瘋狗屁呲到了嗎?”
“黃粱,我不想聽任何借口——”
“那你就去死吧!”黃粱怒吼道。他算是徹底和恩瑞思撕破臉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已經沒什么好顧忌的了。還能顧忌什么?他都快死在異國他鄉了!
“我們都冷靜點,黃粱,你——”
“冷靜,你還好意思讓我冷靜?黎巴城中少說也有上千萬的人,你命令我找到那個偷走阿西爾手表的小混蛋?你怎么不去讓我在大海里撈一枚刻著你名字的小貝殼呢?啊?你讓我怎么冷靜!”
“你必須冷靜,否則你就去給自己找塊墓地吧!”
黃粱的語氣軟了下來。“......讓我回家。”
“不可能,那塊手表就是你回家的機票。”
恩瑞思語氣中的堅定,讓黃粱意識到自己沒有必要再勸說他,純屬浪費口舌。
“......我要和jane對話。”
“別再提無理的要求了!”恩瑞思說,“nhc派去的后援部隊已經在趕往機場的途中了,但是你不能指望他們。如果你沒有設法找回那塊手表的話,他們會把你的尸體帶回家。葬禮的費用nhc會出。”
“......你是在威脅我?”
“你可以這樣認為。”
“該死!!”黃粱對著手機咆哮著,“你這個畜生,你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