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突然響了。
“誰啊...”嘟囔了一句,黃粱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個陌生的號碼,“喂?你好——”
“是黃先生?”是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語氣非常急迫。
“是我,您是——”
“我是陳思良的太太,宋成林,您知道我先生目前的下落嗎?”
黃粱立刻在沙發上坐直。“陳先生失蹤了嗎?”
“我不知道。他—,我女兒—,總之如果您知道他的下落,能立刻聯系我嗎?”
黃粱急切的問道:“當然沒問題,宋女士,陳先生他究竟發生了——”
通訊被掛斷了。
“怎么了?”歐陽倩問,“陳伯伯又出事了?”
黃粱眉頭緊皺。“似乎是,他太太問我是否知道陳先生的下落。”
“那個瘋子又出來了?”歐陽倩看了看窗外蔚藍的天空,“可是現在天還亮著呢,那個瘋子不是只在晚上才出來害人嗎?”
“誰知道呢...”
黃粱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又看了看掛在墻壁上的時鐘,時針剛剛走過了數字‘’。
失蹤的陳思良在兩天之后,被人發現在一處廢棄的平房中,渾身是傷,但是并沒有大礙,都是皮外傷。
在去醫院看望他的時候,黃粱在病房見到了宋成林女士,還有陳思良的女兒,陳慧琪。
小姑娘非常的可愛,很有禮貌,但是人很安靜,看上去有些害羞。索性和黃粱一起去的還有歐陽倩,她是看著陳慧琪長大的,兩人的感情非常好。
黃粱簡單的和陳思良聊了聊,和之前一樣,陳思良仍舊對究竟發生了什么一無所知,他似乎接受了黃粱關于夢游的說法,認為是自己再一次發病了。
陳思良十分內疚。
這次他又沒有保護好家人。襲擊者在下午一點左右,闖進了陳思良丈母娘的家中。當時陳思良再一次從家中消失了,而宋成林母女正在外面逛超市。由于原本應該陪伴著陳慧琪的陳思良不見了蹤影,以至于讓小姑娘獨自一人面對了那名襲擊者。
聊到這里的時候,陳思良的情緒非常激動,黃粱趕緊止住了話題。宋成林試圖安撫丈夫的情緒,但是收效甚微。
歐陽倩見狀,拉起了陳慧琪的手走出了病房。在醫生和護士給陳思良注射安定劑的期間,她不想小姑娘目睹這一切。
而且歐陽倩也看懂了黃粱悄悄遞給她的眼神。
和歐陽倩一起領著陳慧琪走出醫院,來到不遠處的一間咖啡屋,黃粱給小姑娘點了滿滿一桌的甜點和飲品。三人坐在一起,邊吃邊聊。
說了一些車轱轆話,見小姑娘已經對自己放下戒心了,黃粱把話題引到了襲擊事情上。“你肯定嚇壞了吧。”
小姑娘拘謹的點了下頭。“嗯。”
“慧琪,這位叔叔——”
黃粱糾正道:“哥哥。”
“——長得像叔叔的哥哥,其實當過警察哦。”黃粱擠出自認為最友善的笑容,只不過看上去就像是一名牙疼患者一樣。
“警察叔叔?”小姑娘打量著黃粱。
黃粱解釋道:“叫哥哥,慧琪乖。因為一些原因辭職了,哥哥現在是一名私人偵探。”
小女孩問:“你犯錯誤了嗎?”
“不是,因為一些很復雜的原因,總之不是因為犯錯誤。”黃粱苦笑著說道,“叔——呸,哥哥是個很厲害的警察哦,破過很多案子的。”
“所以爸爸才找你幫忙的?”
“沒錯。”
“哦...”小姑娘點了下頭。
“當時家中就你一個人,你還記得爸爸是什么時候離開家的嗎?”
“不記得。”小姑娘說,“我正在房間里寫作業呢。沒聽到爸爸離開的聲音。”
歐陽倩說:“可能是慧琪寫的太專心了吧。”
“你還記得闖進家里的壞人長什么樣嗎?”
“記得啊。很高很高,像是一堵墻似得。”小姑娘說,“我看不清他的臉,被黑乎乎的東西擋住了。”
“他穿的什么衣服啊?”
“就是很常見的衣服。”
黃粱點了下頭。“哦...你和他說話了嗎?”
“沒有,我當時特別害怕,就躲進床底下了。”小女孩平靜的說道,“那個奇怪的叔叔一直站在房間的門口,也沒有傷害我...”
“然后他就自己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