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辛雨等人忙的焦頭爛額的時候,這名被全京陽市討論的西服男人,正在一間寬敞的實驗室中,和一位留著向日葵頭型的面目可憎的老爺爺說著話。
這還是個外國老頭,鷹鉤鼻、深眼窩,但是說著一嘴比絕大多數人都要好的中文。
“董事會對你的行為非常不滿。”
年輕男人依靠在一張實驗臺上,厭惡的注視著穿著骯臟白大褂的老頭子的背影,這個老怪物正在忙著什么。
“讓那群白癡一邊涼快去。”老頭子暴躁的說道。
他的頭型非常的怪,就像是有人把一個白色的向日葵花冠貼在了他的后腦勺上,在他后腦的正中有一個不怎么規整的圓,疙疙瘩瘩的頭皮上一根頭發都沒有,禿得非常徹底。
“你是在給自己制造不必要的麻煩。”年輕男人說,“也是在給‘公司’制造麻煩。”
“所以你是來解決麻煩的?”老頭子轉過頭,看向身后的年輕男人,“你準備如何殺我?割喉?窒息?放血?”
男人聳聳肩。“放輕松,還不到時機。”
“切,無聊。”老頭子轉回身,“γ型號改進成功的那一天,也就是我被你干掉的那一天。”
“不想死?”
“我tm早就活夠了。”老頭子咆哮道,“要不是那群白癡不肯讓我死,我tm能忍到現在?我和你不一樣,小子,你甘心給他們當狗,我不是。”
“隨你怎么說,只要你能成功改進出γ型號,我可以滿足你死去的愿望。”
“類似的話我已經聽過無數次了。tm的。”老人嘀咕道,“告訴那群保持,實驗體的表現符合預期目標,用不了多久,見的了光的γ型號就會完成。”
男人安撫道:“希望如此。博士,你也清楚,你的存在太特殊了。對‘公司’而,你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這個老怪物活了多少年了?一百年?還是兩百年?似乎聽他嘀咕過,他在特斯拉的實驗室中打過下手...真的是個老不死的瘋子。年輕男人在腦海中回顧著這名博士的過往經歷。
對于這個老瘋子,他了解得并不多,只知道他很重要,‘公司’的很多計劃和研究都有他參與的影子。
似乎連媽媽的項目,也曾得到過他的技術支持。男人出神的想著。
“我知道,他們離不開我的頭腦,所以才一次又一次用克隆的手段復活我。”老頭子低吼道,“既然我們都明確這一點,以后就tm少來管我的閑事兒!那些白癡知道我這樣做的必要性!”
被年輕男人稱為‘博士’的老頭子轉過身,走向放在墻角的一架柜子。方才他一直忙碌的實驗臺上,放著一顆恐怖猙獰的人頭,頭蓋骨已經被切開了,露出了其中的大腦器官。
看到這一幕,年輕男人皺了皺眉,他挪開了視線。
博士嘿嘿嘿的笑了。
“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東西?”
年輕男人面無表情的糾正道:“不是害怕,是惡心。”
“其實都一樣。”博士手中拿著一副銀質的刀叉,還有幾根彩色條紋的吸管。
男人厭惡的問道:“該死,你就不能用其他動物的腦髓替代嗎?”
“畜生的怎么能和人的相提并論。想嘗嘗嗎?”博士把一根彩色條紋吸管遞到男人的面前。
“不了。你自己享受吧。”男人轉身向實驗室的出口走去。
“但丁。”
“嗯?”男人沒有轉身。
“我期待你殺我的那一天到來。”
“有病。”
我其實也是。他想。
男人徑直穿過大門,他擔心如果走的慢一些,他會忍不住回去把這個老瘋子親手做掉,只需要進入相位狀態,他動動手指,就可以要了這個老瘋子的命。
還不到時候。男人對自己說。他竭盡全力壓制著心中狂暴的殺意。
......,......
“抱歉,小黃,都怨我,才讓你受了這么重的傷。”
這已經不知道是黃粱多少次聽陳思良說類似的話了,住院的這段期間,他幾乎隔個一兩天,就會來黃粱的病房中坐一會兒。短短幾天的時間,這位中年男人看上去越發消瘦了。
“沒事,不礙事,我都習慣住院了,真的。”黃粱微笑著說道,“這兒的護士醫生都認識我了。要是病號餐能再好吃點,我就沒什么值得抱怨的地方了。”
“哎...我還是想不起來究竟是怎么跑出你家,跑到公園去的。”陳思良低落的說道,“我真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黃粱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會不會是您在夢游啊?”
“不知道,我小時候倒是有夢游的毛病,不過孩子在幾歲的時候,出現夢游的情況并不奇怪。”陳思良說,“我成年之后就沒有再夢游過了,我印象中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