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雨語帶譏諷的說道:“黃粱,我看你可以去跑滴滴或是送送外賣什么的,你看看你現在的身材,都有些走樣了。”
黃粱低頭看看自己有些明顯的小肚腩,無奈的吸氣收腹。由于最近一直宅在事務所里,他的身材如辛雨說的那樣,真的有點走形了。曾經讓他引以為豪的7塊半腹肌,已經快要團結在一起了。
“你找我來就是為了挖苦我的嗎?”
“當然不是,我現在哪有那閑心。喏,馬彥斌的尸檢報告出爐了,你看看吧。”辛雨把一份文件扔在黃粱的面前。
“我家玥兒的辛勤成果?”
“沒錯,你家玥兒這幾天一直在加班,我今天放了她半天的假,讓她好好睡個懶覺。”
黃粱嘀咕道:“就半天?也太摳門了吧...”
辛雨無奈的彈開了雙手:“你又不是不清楚,分局根本就離不開她。你家玥兒你是的寶貝疙瘩,她也是我閨蜜啊,我何嘗不想給她放一年的帶薪休假,讓她好好放松放松。”
“好吧...”
簡單的翻了翻尸檢報告,其中有很多專業的數據黃粱也看不太懂。他最關心的其實是馬彥斌的死亡時間。
“六號的晚七點半至晚九點。不能再縮小死亡時間范圍了嗎?”黃粱問。
“你家玥兒說這已經是她能力范圍內的極限了。”辛雨說,“似乎被害人的胃中沒有可供參考的正在消化的食物,無法再進一步精確死亡時間了。不過結合歐陽倩母親的證詞,可以把馬彥斌的死亡時間范圍縮短到晚八點三十分至晚九點。”
黃粱眉頭緊鎖的盯著手中的尸檢報告,他說:“馬彥斌是在玩九點零六分十五秒,于地下停車場發生的車禍,也就是說,在車禍發生當時,他至少已經死了好幾分鐘了,甚至更長。”
“沒錯。”
“那為什么汽車仍在行駛?”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辛雨撅起了嘴角,“要是硬解釋,也能說得通,他在死亡后腳掌一直沒有離開油門,而且現在大多數的汽車方向盤都有自動復位機制,能夠繼續行駛一段距離也有可能。而且之后的車禍也證明,汽車其實已經完全失控了。”
“嗯,或許吧......”
“其實這個解釋連我自己都說不通。”辛雨無奈的搖了搖頭,“但我們總得按照邏輯推演案情吧。現在連‘鬼割喉’這種無知論都甚囂塵上了,哎,都是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兒。”
“連你都知道‘鬼割喉了’?”
“什么叫連我都知道了?”辛雨瞪著黃粱,“你是在說我是個老阿姨,已經和這個世界脫節了嗎?”
“你才三十幾——”
“閉嘴!我用你提醒我多大歲數嗎?”
“......抱歉。您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黃粱光速服軟。
“哼!”
黃粱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心瞅著腚,呃,沒有腚的事兒,沒有。總而之,他很清楚自己應該保持安靜,如果他不想臉上掛彩的話......
“已經確定馬彥斌離開公司后前往的去處。”辛雨說。
黃粱抬眼看向她:“那兒?”
“一家三星級的酒店。”
“酒店?他去酒店干嘛?呃...該不會是....”
黃粱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些三俗的畫面,他趕緊搖搖頭,把腦海中的胡思亂想清除。
輕蔑的白了他一眼,辛雨說道:“還不清楚,不過和他一同進入這間酒店的,是一名年輕女性。已經調查出她的身份了。”
黃粱的神情略顯猥瑣。“該不會是馬彥斌的小蜜?”
“可能吧,她名叫宋冰冰,9歲,就職于馬彥斌的公司,是一名創意總監。”辛雨看著手機屏幕說道,“走吧,時間差不多了,等我們趕到馬彥斌的公司時,她應該已經在公司中了。”
站起身,黃粱跟在辛雨的身后走出了辦公室。“你沒有提前通知宋冰冰警方要見她?”
“我想打她個措手不及。”
“好吧。”
......,......
馬彥斌的公司位于京陽soho的b棟大樓的14層,整棟樓層都是馬彥斌名下公司——斌果娛樂——的所在地。
辛雨的警察證讓她和黃粱很輕易的進入到這棟巨形寫字樓內。要知道由于嚴格的安保,連外賣和快遞都只能收件人下樓領取,外人是無法進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