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朋友在失蹤之前,有什么奇怪的舉動嗎?”
“奇怪的舉動?嗯...”程偉陷入了沉思,“應該沒有,她性格文靜,也不怎么愛說話,我想不起她有什么奇怪的舉動。”
“也就是說,在你看來,陳穎這次失蹤非常的突兀,是這樣嗎?”
“沒錯。當得知她徹夜未歸,她父母已經報警的時候,我非常的震驚。”程偉神情痛苦的說道,“陳穎是個非常保守的女孩,即使我們已經交往三年了,但是除了拉拉手,偶爾擁抱一下,我們之間還沒有接過吻。她一直不同意。她絕對不會是那種徹夜不歸的女孩,陳穎她肯定是遇上什么事兒了。”
“冷靜點,小子。”黃粱對他說道,“或許只是一場誤會而已。”
只可惜,這并不是一場誤會,而是一件徹頭徹尾的悲劇。
程偉來到事務所的當天下午,黃粱接到了來自程偉的電話。在電話中他泣不成聲的告知了黃粱一個令他無比心痛的消息:陳穎的尸體被人發現在一條小巷中的垃圾箱里。
雖然和這位年輕的姑娘素未謀面,但是她的悲慘遭遇深深的刺痛了黃粱的心。他在電話中安慰了程偉幾句,隨后立刻趕向龍山分局,陳穎的尸體已經被送往那里,接受警方的尸檢。
驅車趕到龍山分局后,黃粱徑直走向法醫室。在路上他已經和王玥取得了聯系,當他敲響房門的時候,正是王玥給他開的門。
“情況如何?”
黃粱跟在王玥的身后,走進了解刨室。在解刨臺上,陳穎的尸體正躺在上面。這個他上午剛剛看過照片的女孩,如今卻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體,這讓黃粱心中燃起了幾乎無法抑制的怒火。
王玥說道:“尸體上總共有四處刀傷,正面兩出,肩部兩處,致命傷是腹部上方的刺傷,在肋骨往左幾厘米的地方。兇器應該是穿過肋骨的間隙,直達心臟。被害人大概是在一分鐘之內死亡的,我是冠狀動脈出血壓迫心臟,引起的心包膜填塞。”
“死亡時間呢?”
“尸體的死后僵直已經遍布全身,而且尸斑不再位移,角膜已經相當渾濁,可能已經過了17至4小時了,再精準的推測,就只能看解刨了。”
“......天殺的畜生!”黃粱狠狠的砸了一下身后的墻壁,“她、她還只是個未成年的孩子,什么樣的畜生才會下如此毒手!”
王玥趕緊上前拉住了他:“辛雨已經帶隊抓捕兇手了,黃粱,你冷靜點。”
“兇手在現場留下了可供追查的線索?”
“犯罪經過被街對面的一間便利店的攝像頭完整的記錄了下來。”王玥說,“已經通過面部識別系統,鎖定了犯罪嫌疑人的身份。”
“那就好,那就好...”
“你安靜的坐一會,所不定一會辛雨就會押著兇手回來。”
“嗯...”
只用了不到兩天的時間,殺害陳穎的兇手就落網了。在黃粱的強烈要求下,辛雨最終同意了他在審訊犯人的時候在場。
兇手名叫劉大龍,二十八歲,無業。他身材矮小,體格精壯,平日里游手好閑,干些小偷小摸的勾當,是拘留所的常客。
只不過這次,他犯下了殺人的重罪,等待他的可是不十天半個月的拘留,而是重則死刑的懲罰!劉大龍清楚的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他的神情極度萎靡,就像是活不起了似得。
事實上,他的確活不了多久了。
“為什么要殺人!”辛雨厲聲問道。
審訊室中除了她和黃粱外,還有正在認真做記錄的王建仁。
劉大龍唯唯諾諾的說道:“我沒想殺人...真的,警官,我真的沒想殺人,那只是個意外罷了...”
“意外?”辛雨冷哼了一聲,把放在桌面上的筆記本電腦的屏幕斜著挪向劉大龍,“好好看看,案犯當時的所有的過程都被監控探頭記錄下來了,你還有什么可狡辯的?”
面對這一鐵證,劉大龍徹底放棄了僥幸心理,他開始講述起案件的前因后果。
案發當晚,劉大龍剛剛和一群狐朋狗友們在ktv唱完歌。和朋友們分別后,醉醺醺的他一個人溜達在凌晨的街道上,向著自己的住所走去。
在路過一條小巷的時候,他偶然瞥了一眼旁邊陰暗的小巷,里面似乎趴著一個人影,這讓原本有些醉意的劉大龍立刻清醒了不少。
安耐不住好奇心,他小心翼翼的走進小巷中,這時他才看清楚人影的真面目:一個穿著學生制服的女孩倒在地上,她并沒有失去意識,但是看上去精神恍惚、目光呆滯。
劉大龍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而且又有酒精的刺激,一股邪念不由自主的控制住了他。他左右張望了一下,靜寂無聲的凌晨街道上,沒有其他的行人,甚至連路過的車輛都沒有。他手忙腳亂的試圖把倒在地上的年輕姑娘抱起來,想要帶回自己的住處,進行不軌行為。
面對一個精神恍惚的女孩,劉大龍已經完全被邪惡的欲念所控制,陷入了瘋狂之中。
但是劉大龍遭到女孩劇烈的反抗。(未完待續)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