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是瘋了一樣,不停的掙扎叫喊,我怕她把附近的人吵醒,就用手捂住了她的嘴。但是她張嘴就咬人,我被她弄疼了,就、就、就掏出了刀子...”
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
被陳穎咬破手指的劉大龍,直接把陳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掏出隨身攜帶的一把***,向倒在地上的陳穎刺去。
陳穎試圖逃走,她向有路燈的街道爬去。已經完全喪失理智的劉大龍對著她的肩膀就是兩刀,他追上前去,拽住了陳穎的頭發,拖著她往巷子深處走。
陳穎繼續放聲大叫,這一舉動徹底激發了劉大龍的殺心,他猛地把刀刺進陳穎的身體里。當噴涌而出的鮮血濺了他一身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究竟做了什么。
我、我殺人了?
我tm殺人了!
丟下刀后,劉大龍只顧得上把陳穎的尸體丟進小巷中的一個不滿銹跡的垃圾箱,隨后倉皇逃走。他甚至都沒來得及把案發現場自己留下的諸多痕跡清理干凈,就頭也不能回的逃走了,而被他丟在垃圾箱中的身中數刀的陳穎,則是在短短幾分鐘之內,就離開了人世。
過了整整將近一天的時間,陳穎的尸體才被一個路過的拾荒老人發現了。他當時正打算看看有沒有廢棄的飲料瓶,誰知道打開垃圾箱中,發現的竟然是一具尸體。
雖然案發當晚下了一場大雪,把血跡和劉大龍留下的諸多痕跡都覆蓋了,給警方的取證工作制造了一定的困難。但是案發當時的整個過程,都被附近的一個監控探頭記錄了下來,終究是沒有讓劉大龍這名殺人兇手逍遙法外。
在忐忑不安中躲藏了兩天,辛雨帶隊把借宿在朋友家中的劉大龍抓獲。對于殺害陳穎的犯罪行經,他供認不諱。
“也就是說,你是偶然碰上了被害人陳穎?”黃粱問。
“沒錯。”
黃粱把那段監控視頻翻來覆去的看了好些遍,基本可以認定劉大龍口中敘述的案發經過屬實,他的確是偶然碰到的陳穎。
“見色起意?”
“嗯...”
“失手殺人?”
“嗯。”
“你小子就等著爛在監獄里吧。”
扔下這句話后,黃粱起身離開了審訊室。
叮囑了王建仁幾句,辛雨追了出來,和黃粱肩并肩的走在走廊上,她問:“你怎么了?黃粱,表情不對勁兒啊。”
黃粱說道:“辛雨,你知道在被劉大龍殺害之前、被害人陳穎已經無故失蹤了一個星期了嗎?”
“知道,聽被害人的父母提到過。怎么了?”
“她為何失蹤,這一個星期里她都在何處,現在仍是個迷。”黃粱說,“她為什么會在凌晨時分倒在那個小巷中?亦或是某人把她丟棄在那里。這些疑點我們通通沒有解開。”
“嗯...這些還重要嗎?”辛雨問,“殺害她的兇手以就被逮捕——”
黃粱粗暴的打斷了她:“當然重要!如果陳穎不是離家出走,而是因為其他的緣故失蹤,比如說被人綁架。”
“綁架?你為什么會這樣想?”
“在劉大龍的敘述中,他提到他在發現陳穎的時候,她的精神狀態非常反常。”黃粱皺眉說道,“一個未成年少女為何會在面對歹徒的時候,表現的如此瘋狂?這些都是值得推敲的問題。”
“你這么一說,確實非常反常。”辛雨若有所思的說道,“黃粱,你知道嗎?在陳穎的尸體上,沒有發現任何的個人物品,劉大龍也堅稱自己沒有拿走被害人的東西。被發現時,陳穎的身上就只有一套學生制服,而且...”
“而且什么?”
辛雨遲疑了一下:“而且她沒有穿內衣。”
“......”黃粱聽到這句話后,立刻停住了腳步,轉頭看向身旁的辛雨,“據我所知,陳穎是個非常保守的女孩。”
“誰知道呢。”辛雨說,“知人知面不知心,或許她其實是個很愛玩的姑娘呢?你也知道,現在的高中生,和我們那個時候不一樣,他們現在玩的可是瘋狂多了。”
黃粱沒有反駁辛雨,而是快步向樓梯跑去。
“喂!你要去哪?”
“法醫室。”
來到法醫室后,黃粱向王玥詢問了他心中的疑惑。聽了黃粱的問題后,王玥有些詫異的看了他幾眼,隨后進入到解刨室,對陳穎的尸體進行了檢查。
“應該是最近幾天內才破裂的。”
黃粱問:“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