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被害人有沒有被侵犯?沒有,而且她身上的財物也沒有被兇手帶走。”辛雨說道。
這有些出乎黃粱的意料。“兇手只是為了殺人?嗯...”
辛雨神色激動的說道:“這還不是最棘手的,黃粱,你知道,類似的案件,在過去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里,已經在京陽市中發生了四起,算上這起案件,就是第五起了!”
“什么?!已經發生了五起相似的案件?”黃粱被這一消息震驚到了,“為什么電視上沒有相關報道?”
辛雨極其無奈的說道:“那是因為已經都報道過了啊,在你離開京陽市的那段時間里,這件事情鬧得滿城風雨。之前一段時間,熱度才慢慢冷卻下來,因為一直沒有第五名被害人的出現。但是第五名被害人還是出現了,這下輿論一定又是一片嘩然,該死......”
“這幾起案子都發生在龍山區中?”黃粱問。
“前四起案子都是發生在別的城區里,東豐區兩起,龍脊區兩起,算上發生在龍山區的這一起,一共是五起高度相似的兇殺案——”
“龍脊區...”
黃粱腦海中浮現出顧北那副撲克臉。
“——上面對這一情況高度重視,已經責成我、程野和顧北三人組成臨時工作組,負責這一連串兇殺案的偵破。我們已經開了一個電話會議,均認為這應該是同一個兇手所為,可以并案偵查。”
“嗯,應該是同一個人所為。這個混蛋還真是喪心病狂啊,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里,竟然先后殺害了五名被害者。”黃粱說,“死者都是女性?”
“嗯,五名被害人都是女性,均是在深夜回家的途中,在偏僻的小巷中被殺害的。”辛雨說,“她們的年齡最大是三十三歲,最小是二十五歲,均是來京陽市工作的外地人。她們租住的地方靠近郊區,地點十分偏僻。從她們的住所到任職的公司,通常需要一到兩個小時的車程,而且是在不堵車的前提下。”
“來京陽市打拼的年輕人,大部分都是蟻族,白天工作在光鮮亮麗的高層寫字樓里,晚上卻只能在郊區的廉價公寓中休息,這早已經是常態。”黃粱說,“一旦加班,她們回家的時候往往就會超過半夜,這給了兇手絕佳的犯罪時機。”
“是啊,所以這五起案件引發了巨大的恐慌,黃粱,如果不能及時偵破案件,我擔心還會有受害者出現。照目前這架勢看,這個瘋子是絕對不會停手!”
“嗯......有什么我能夠幫上忙的,你直接說。”
“好,我等的就是這句話。”辛雨拍了拍黃粱的肩膀,“夠意思。”
黃粱說到做到,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他一大早就前往龍山分局,直到天完全黑下來,才會疲憊不堪的回到事務所。
由于目前發生的這五起兇殺案,兇手都是隨機挑選被害人進行殺害,是無差別殺人,這讓警方很難從被害人的社會關系上下手。辛雨和顧北、程野兩人商量了一番后,都認定兇手大概率可能是個有犯罪前科的人。所以他們著手對過去三十年里、京陽市中所有精神病機構和監獄的釋放人員名單進行詳細的排查。
這是個極其繁瑣枯燥的過程,有一部分資料甚至沒有被存入到信息管理系統中,必須一份份的核對原始紙質文件。
黃粱就被辛雨拉過來核對報告、卷宗,在浩如煙海一般的文件信息中,黃粱只能耐著性子,一份份的查看、閱讀,試圖找出和案件兇手相近的嫌疑人。
但是卻任何收獲。
龍山分局中所有手頭上沒有活兒的人,幾乎都被辛雨派去篩查文檔。龍脊分局和東豐分局的情況也差不多。在付出了上百號人幾天的辛勤勞累后,卻是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人物。
案件的調查陷入到停滯中。
“————沒有目擊者,沒有監控探頭拍攝到案發場景,沒有提取到疑似兇手的指紋,腳印更是完全分辨不出誰是誰的,都混在一起了,真是該死!”
“冷靜點,辛雨。”黃粱勸道。
他很理解此刻辛雨焦急的心態,但是這對案件調查起不到任何益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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