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辛雨突然的質問,黃粱愣了一下,隨即連連搖頭:“肯定不會啊...”
“對啊!是個正常人,都tm干不出類似的舉動。”辛雨惡狠狠的說道,“你知道嗎,下班之前,局長找我談話了。”
“他老人家說什么了?”
“局長說上面會派一個特別調查組過來,偵破此案。”辛雨面色鐵青的說道,“局長讓我全力配合特派員的工作。”
“特派員?”黃粱詫異的看著她,“這個詞聽上去有點老啊...”
“反正就是這么個意思。上面認為我辦事不利,沒有在時限內偵破此案,所以就找了個更加厲害的哥們,空降到龍山分局。”辛雨神情輕蔑的說道,“我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比我nb的人多了去了,這我都理解。但是這起案子不一樣,誰來了都沒有。我把話撂這兒!就算是福爾摩斯活過來,他也破不了!”
“話別說的這么不留余地。而且福爾摩斯只是個小說人物而已,何談活過來。”黃粱無奈的嘆了口氣,“行了,你調整好心態,就算要辭職,也得等這件案子塵埃落定之后。這是你的責任,你必須承擔。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只能凸顯你的軟弱。”
“......我看你當初就不應該考警校。”辛雨翻了個白眼,“你應該去考個心理醫生的資格證,去當個婦女之友什么的。”
黃粱苦笑著說道:“那肯定很賺錢。”
“哎...‘向往的家’滅門慘案,這個該死的兇手現在在哪兒呢?”辛雨環顧著酒吧中的眾生相,“你說他會不會就坐在這間酒吧中,正看我的笑話?”
黃粱聳了聳肩:“除非老天爺喜歡黑色幽默。”
“那個老頑童,肯定喜歡啊。”辛雨站起身,沖著身后酒吧中的其他客人大聲喊道:“王八蛋,我tm一定會親手把你從老鼠洞里揪出來!你不是喜歡殺人嗎?過來砍我啊!”
“嘿!嘿!辛雨,別這樣。”
黃粱趕緊往吧臺上丟下幾張鈔票,拽住辛雨的手臂,拉著她向酒吧的出口走去。面對群情激憤的酒吧顧客們,黃粱只好不停的點頭哈腰,類似‘對不起’、‘請見諒’的道歉的話,連珠炮似得從嘴里往外蹦。
與此同時,他還要拼盡全力去控制不停掙扎的辛雨。她已經不單單是喝多了——辛雨的酒品向來很差——她已經開始耍酒瘋了。
“放開我,黃粱,我沒喝多!你別架著我!我自己能走!”
“還沒喝多呢?抱歉,她喝多了。”黃粱壓低聲音在辛雨的耳旁說道,“別再大喊大叫了!這些酒鬼正愁沒有地方發泄呢,你難道想在酒吧打架嗎?刑警支隊支隊長在酒吧與人斗毆?你想看到類似的新聞標題?”
“怕什么!”辛雨大聲嚷嚷道,“論打架,我辛雨怕過誰嗎?嘿,那個nigger(黑鬼),你瞪我干嘛?不服啊?過來,咱倆比劃幾下!我讓你一條腿!”
“嘿!辛雨。”
注視著那名黑人大哥緩緩的向自己和辛雨走過來,黃粱頓時緊張了起來。這位被辛雨侮辱的黑大個,壯的像是一頭黑色的公牛一般,衣服被健碩的肌肉撐得鼓鼓囊囊的,他的太陽穴凸著,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兒。
而且從他那雙冷酷的眼神,以及走路的穩健步伐,黃粱能夠判斷出這是個練家子。
辛雨,你招惹誰不好?非要去招惹整個場子里最不好惹的人?我真是要被你害慘了。黃粱欲哭無淚的想到。
“takecareofyourgirl.
”
黑色大哥走到黃粱的面前,冷冷的丟下這句話,然后用肩膀狠狠地撞了黃粱身體一下,徑直走開了。黃粱頓時感覺自己的半邊身子失去了知覺,仿佛是被推土機碾過一般。
“那個nigger剛才說了什么?”辛雨轉頭看向黑人大哥的背影,“你有種說tm人話!!!”
“嘿!別鬧了!”
黃粱生拉硬扯,好歹是把辛雨拉出了酒吧。
站在昏暗的小巷中,黃粱忍受著手臂的酸痛,掏出手機給王玥打去了電話。他一個人根本沒辦法把辛雨弄回家,他可不想因為辛雨耍酒瘋——她肯定會在開車的時候搗亂——讓兩人落得車毀人亡的下場。
在凜冽的晚風中等待了半個小時,王玥總算從停在路邊的一輛出租車中下了車。黃粱和她拖拽著仍在罵罵咧咧的辛雨,走向了停在不遠處的辛雨的車。
“你開車?”把辛雨塞進車廂后,王玥問向黃粱,“還是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