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流氓乖乖走了?”
“他說要投訴我。”
“你怎么回復他的?”
歐陽倩聳了聳肩。“我說我會拭目以待”
“哈哈,好吧。”苦笑了幾聲,黃粱的表情逐漸嚴峻起來,“辛雨,我們可能錯失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你認為如果沒有那個混蛋搗亂的話,我們或許可以抓住王濤?”
黃粱沉吟道:“沒錯,我總覺得當時王濤他一定就在現場。在我們沒有關注到的角落里,看著我們的一舉一動。”
“誰知道呢,現在說這些都晚了。”辛雨疲憊不堪的說道,她把手肘撐在桌面上,頭依靠著手臂,“如果真如你所說,王濤他現在應該在逃跑途中。我已經派人通知了各大車站,讓他們留意王濤。不過京陽市這么大,有太多的逃跑路線可供他選擇了。”
黃粱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別對自己太苛刻,至少我們救了徐玲的命。”
就在黃粱安慰辛雨之時,會議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一個黃粱早已等候多時的身影走了進來。是王玥,她慌亂的沖進了會議室中,正好目睹了黃粱的手放在辛雨肩上、兩人湊在一起的一幕。
愣了一下,王玥支吾著說道:“我、我聽人說你在這里...”她直勾勾的注視著黃粱,兩只手放在身前,不自然的交叉在一起。
“嗯,我回來幫忙。你,最近過的還好嗎?”黃粱故作輕松的笑了笑。
“不好”這兩個字剛說出口,王玥的眼眶就濕潤了,淚水在眼窩里打轉。
“哎。”
嘆了口氣,黃粱站起身,走到王玥的身旁,掏出口袋里的紙巾,溫柔的擦拭著她眼角流出的淚水。他很清楚如果和她見面的話,一定會變成這幅模樣。
但人終究是無法欺騙自己,黃粱也渴望見她。
“黃粱,你混蛋。”
王玥把頭抵在黃粱的胸口上,竭盡全力的不讓自己哭出聲。黃粱像是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手掌在王玥的背上輕輕拍著、撫慰著她。
“玥兒,何必呢。”
“不要。”王玥抬起頭,淚眼婆娑的望著黃粱,那股堅定的目光讓黃粱不敢直視,“我絕對不會輕易放棄你的,絕對不會。”
輕易放棄?
這四個字如同一枚核彈一般,在黃粱的腦中炸開。
“不好!辛雨!”他松開王玥,轉身看向身后一直沉默不語的辛雨,“徐玲她可能要出事!”
“你說什么?”辛雨困惑的注視著黃粱。
“你知道徐玲的地址嗎?”
“筆錄里應該有記載。”辛雨說,“怎么了?黃粱,你一驚一乍的。”
來不及擦拭臉上的淚水,王玥憂心忡忡的問道:“是啊,誰可能要出事啊?”
“玥兒,你去通知值班的警員立刻出警,地點是徐玲的家。”黃粱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辛雨,我們倆現在就去!”
說完后,黃粱抓住辛雨的手臂,拉著她飛快的跑出會議室。
在跑向停車場的途中,辛雨給負責為徐玲記筆錄的警員打了個電話,獲知了徐玲的住址。二人上了辛雨的車,飛快的向徐玲家駛去。
“到底怎么回事啊?”正在駕駛車輛在道路上飛馳的辛雨,對副駕駛座位上的黃粱問道,“黃粱,你倒是說話啊!你想急死我啊?”
“我記得曾看過一個類似案件的報道。”黃粱沉吟道,“王濤那種人,總是會執迷不悔,一條路走到黑。沒有把選定的被害人殺害,他是絕對不會死心的。我懷疑他一定會再次設法對徐玲下毒手。”
“該死...我們剛剛讓她一個人回家了。”聽了黃粱的解釋,辛雨臉色立刻變得煞白。
“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必須去徐玲她家里看看。”黃粱說。
在路上,黃粱一直試圖聯系到徐玲,但是徐玲的手機一直是關機的狀態,這讓他和辛雨的心情更加焦急。
徐玲居住在一處老舊的六層樓小區中,即使天色才剛剛暗下來,但是小區內卻是安靜的出奇,幾乎看不見行人和車輛。透過車窗,黃粱只能看到零星亮著的幾扇窗戶,這座小區中似乎已經早早的陷入了沉睡中,亦或是根本就沒有多少人居住在這里。
辛雨把車停在一扇單元門前,徐玲就住在這座單元樓的50室。
兩人走進了單元門,樓梯內漆黑一片,黃粱和辛雨快步上樓,來到50室的門前。
黃粱伸手想要敲門,沒成想他輕輕一碰,門頓時開了一條縫兒。
黃粱立刻推門而入,辛雨緊跟在他的身后。
隱約中,他看到了兩個人影在漆黑的客廳中糾纏在一起。
辛雨摸到了電燈開關,按下去后,客廳中的黑暗被明亮的燈光驅散。是徐玲!她正一臉驚恐的注視著黃粱和辛雨,她的嘴被抱住她身體的人死死捂住。徐玲擋住了擒住她的男人的臉。她拼盡全力試圖掙脫開這人的束縛。
突然,她被松開了。徐玲的身體失去了支撐,一下子癱坐在地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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