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粱能夠感覺到辛雨全身肌肉一緊。
“自然點。”他在她耳旁輕聲說道。
辛雨白了黃粱一眼。
那名戴著口罩的男人在人群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相比于其他行色匆匆的路人們,他看上去十分的悠閑。但看似漫無目的的閑逛,實則正在慢慢的接近徐玲。
“該死,看不清他的長相。”辛雨說,“我們走近些。”
“喂。”
辛雨挽住黃粱的手臂,拖著他來到陳玲的附近。她瞇著眼睛:“還是不能分辨出這人是不是王濤。”
于此同時,戴口罩的男人也在慢慢向徐玲靠近。
“我們應該立刻行動。”黃粱說。
辛雨猶豫不決。那個男人正在和徐玲說話。
“辛雨,我們怎么辦?”黃粱問,“沒時間磨蹭了。”
辛雨做出決定:“應該就是王濤了,除了他,誰還會接近徐玲。”她手按在耳朵佩戴的通訊器的通話鍵上,對分散在銀座一樓大廳的便衣警察們下達指令:“施行抓捕!”
雖說已經下達了抓捕命令,但辛雨沒有停下腳步,反而是徑直向徐玲和口罩男走去,她和黃粱距離這兩人最近。
她迎著兩人驚訝的目光,上前直接一把將徐玲拽到了身后,在口罩男沒有做出反應之前,一記干凈利落的側踢砸在口罩男的腰間,后者“哎呦”一聲,直接躺倒在地。
“身手還是那么的利落。”黃粱夸贊了一聲,轉頭對驚慌失措的徐玲說道,“徐玲小姐?不要害怕,她是警察。”
幾名沖過來的便衣警察把口罩男死死的按在地上。辛雨轉身面對徐玲,把證件拿出來讓她看了看。
徐玲依舊是一臉的茫然。
“辛隊,他不是王濤。”一名警員對辛雨說道。
“什么?不是王濤。”辛雨立刻低頭望向口罩男。他臉上的口罩已經被摘下,露出的那張臉確實不是王濤,“該死,這是怎么回事?”辛雨有些蒙了。
“你們、你們究竟要干什么?”
黃粱對徐玲說:“徐玲小姐,‘擁抱黑夜的人’(王濤的網名)是不是你要等的人?”她一臉驚訝的點了下頭。
“你以前和他見過面嗎?”黃粱指了指被壓在地上的男人。
她搖搖頭。
“嗯...或許這人是王濤的同伙,是代替他來和被害人碰頭的。”黃粱分析道。
口罩男死命的掙扎著,他嚷嚷道:“你們有病啊?趕緊把我松開!否則我報警抓你們!”
“他們都是警察。”黃粱指了指壓在他身上的幾名壯漢。
“呃...”
“你有大麻煩了。”黃粱說。
“啊?憑啥?我只是想和她搭個訕而已,憑什么抓我!”口罩男喊道,“這年頭警察連別人約炮都要管嗎?”
“約炮?!”徐玲的臉色非常難看,“臭流氓!”
“就是,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人。他肯定是王濤的同伙,警察叔叔,給他點顏色看看!”歐陽倩的聲音從圍觀的人群中響起。
“你不是說不下車的嗎?”黃粱無語的注視著她。
“壞人不是已經被抓住了嘛。”
“......行了,收隊。”辛雨一邊說、一邊分開人群向外走去。現場圍觀的人越聚越多,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人不計其數。
“徐玲女士,還得占用你一點時間。”黃粱說,“回警局做個筆錄。”
“啊?筆錄?”
直到現在,徐玲依舊沒有明白過來到底發生了什么。
......,......
由于要親自把歐陽倩送回家,所以當黃粱打車返回龍山分局的時候,警方對那名口罩男的審訊工作已經開始進行了。
黃粱并沒有進入到審訊室中,給辛雨發了條短信后,他走進了白天待過的那間會議室中,安靜的坐著等待。
在會議室中閉目養神了半個小時左右,辛雨推開門走了進來。
“有結果了?”黃粱問。
“抓錯人了。”辛雨面無表情的說道,“那個混蛋只是一個下作的色狼而已,陳玉和王璐遇害的時候,他都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已經核實過了。”
“該死,這下不好弄了...”
辛雨看上去有些心力交瘁。“從徐玲的口中也沒問出有價值的信息。剛剛我已經讓他們倆離開警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