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慶知想仰天大嘯,激動得熱淚盈眶:“命運只是發生了偏移,并沒有根本改變,蝴蝶效應不足以逆天改命!”
他確信自己不是產生了幻覺,那一刻他真的看到了張祎歆,那個穿白色羽絨服的女孩,就是他魂牽夢繞之人!
沿著馬路追尋,不知走了多遠,也不知走了多久,最后竟然來到世紀家園舊址附近。
天色已經黑下來,蘇慶知又渴又餓,身體也像散了架似的,胳膊肘、肩膀、小腿等處疼得厲害。
他去藥店買了**正骨水和紗布,一瘸一拐的再次走進琦玥客棧。
前臺小姑娘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中年婦人,如果仔細觀察,小姑娘眉宇間倒與她有三分相似。
“給我一間標間。”蘇慶知聲音沙啞。
辦理了入住手續,他回到房間洗了個溫水澡,把正骨水涂抹在疼痛的地方,然后用紗布裹纏起來。
這次用“體無完膚”來形容他一點都不為過,身上紫一塊青一塊的都是暗傷,右手也皸裂了,結了血疤,傷口觸目驚心。
包扎完畢,他一瘸一拐的去外面喝了碗八寶粥,回來倒頭就睡。
茫茫人海,如何把張祎歆找出來是一個大問題,但只要確定她存在這個世界,蘇慶知發誓,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想辦法把她找出來。
這一覺睡的十分舒坦,就連做夢都是美滋滋的春秋大夢。只是,醒來后他發覺四肢完全不聽使喚,渾身上下除了痛沒有一點別的知覺。
“傷筋動骨一百天啊。”蘇慶知苦笑,看來這個冬天他要好好養身體了。
重生以來,他的心緒一直比較平和,很少有大的波動,但是張祎歆是他的軟肋和逆鱗,只要牽涉到這個女子,他就容易亂方寸,不復平日那般鎮定自若。
上午七點,他坐上了返回商南市的客車。
來時忐忑,歸時煩惱,好在不幸之中有萬幸,這一趟也不能說一無所獲。
雪天路滑,客車行駛緩慢,到商南市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多了,蘇慶知咬牙忍著疼痛,轉車回隆裕。
晚上八點才回到宿舍,
幾個室友問他:“你這幾天去哪兒了,連個招呼都不打?”
蘇慶知說:“請假回家了。”
說完,把身上紗布解開,讓高超群幫他抹正骨水。
“我靠,你這是怎么了?”
宿舍幾個人被他的傷勢嚇到了,身上青一塊紫一塊,有的地方發過酵的面團,腫得老高,看著就嚇人。
蘇慶知說:“路上被車撞了,沒什么大礙……別愣著了,趕緊幫我把背上抹抹。”
高超群艱難咽了口吐沫,傷成這樣還能走路,這家伙真是牲口啊!
蘇慶知停止了數學題海戰術。
沒辦法不停,因為他的手指骨折了,動不了筆。
林疏影問:“聽說你被車撞了?”
蘇慶知點點頭,說道:“被車撞了之后,又摔了兩跤。”
林疏影本來還想譏諷他兩句,但看他那副凄慘的樣子,嘴角動了動,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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