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逃。”他義正辭的拒絕。
我心想他可是蛇妖,會法術的,根本就不用這么急慌慌的逃命,可是眼見著人追了上來,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喂,你到底行不行啊?”我催促道。
他說:“看我的。”
然后他揚起了自己的手臂,帶著黑色的披風甩了起來,就像掀起了一股黑色的旋風,那干凈利落的動作,讓我從心底崇拜。
可是……
為毛那些人還在像我們沖過來,絲毫沒有放慢腳步!
“什么情況?”
邪君很淡定的看了我一眼說:“我只說我不逃,沒有說別的。”
真是要被這個逗比給害死了,他這是跟誰學的,以前挺正常的一個人!
“那你還不快點跑!”
我大吼一聲,不管三七二十一拽上他就跑,這家伙沉的跟塊石頭,搞得自己沒有腳似得,可是,明明我們走的很慢,后面的人卻沒有再追上來,這讓我特奇怪。
我問邪君:“你剛剛不是說你沒辦法嗎?”
他眼角輕提,說:“逗你的。”
我瞪了他一眼說:“就知道你,你現在怎么變得這么痞子,痞子知道嗎,就像大街上的流氓,你發生了什么?嗯?是腦袋被人砸了嗎?”
“我本來就這樣。”
我們一起回了客棧,店小二把我們領向房間,他那張笑嘻嘻的臉,怎么說呢,有點猥瑣。他不會對我跟邪君七想八想了吧。
“你那個,你要是誰這兒,我就找別處睡。”我扭捏的說。
他說:“行了,你睡床,我睡地上,床太熱。”
“那,那萬一,你晚上……不是,萬一明天我醒來,你在我床上怎么辦。”
他居高臨下的瞥了我一眼,說:“這句話是我準備要對你說的,明天早上我醒來,不想看到你睡到我旁邊。”
我去,他會不會想的有點多。
我蓋上了紅色的粗布被子,吹滅了蠟燭,安安穩穩的準備進入夢鄉。忽然,那個帶著猙獰面具的臉闖入我的腦海,他是誰?真的是朱祐樘嗎?
可是他應該在宮里,又怎么會那么湊巧的找到我。
而且,最明顯的一個特征是,朱祐樘的身體沒有抱我的那個人,那么的瘦弱。不會……是張月笙招惹的另一個男人吧。
她怎么這么閃閃惹人愛,結果現在所有的麻煩都堆在了我的頭上。
不過還好,那男人給了我一沓子銀票,至少讓我有了安全感,說不定還可以開個小店,風生水起。
抱著這樣的美好愿望,酣然入睡了。
半夢半醒之間,感覺有東西在我皮膚上滑動,過了一會兒便停下來了,我實在困的不行,便也沒管。
第二天,窗外的陽光把我給曬醒了,我揉了揉困倦的眼睛,感覺身旁有些涼,便不在意的看去,在看清身旁那坨黑色的不明物體時,嚇得我叫了一聲‘媽呀。’
某蛇冷冷的眼睛瞧著我,猩紅的信子一吐一吐的,竟然在說話:“有這么害怕嗎?”
不對,這話好像不是從這個蛇嘴里冒出來的,而是來自另一個方向,我一望去,只見邪君的腿交叉著,整個人隨意的靠在實木圓桌上,這下子真的是嚇到我了,我一腳就把床上的那只蛇給踹了下去。
邪君趕緊跑了過來,一臉的心疼抱起那只小黑蛇,他說“這是我朋友,它叫小黑,只不過他現在還沒有道行,只是一條小蛇。”
“我管你什么小黑老黑!你把它放在我床上干什么!”我氣的尖叫,我竟然跟這么個黑玩意睡了一晚上!
他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小黑昨晚都把你給看完了。”
“你……你什么意思?”我又琢磨不透他話里的意思,又被他那一句‘小黑把你看完了’羞得舌頭打結。
“我要把它給你燉湯喝。”他揚了揚手里的小黑蛇,一點騙我的意思都沒有。
“你剛剛不是說它是你朋友嗎?”
“對啊。”他說“但是為了朋友可以兩肋插刀,我讓小黑插一刀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