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脖子上的那個莫名出現的錦袋給了朱祐樘以后,我的安全就沒了保障,加上那女鬼昨晚索命的樣子,心總是惶惶的。
或許,有一個人可以幫助我們。
我向正在做活的紅玉走去,不由分說抬手便是一巴掌,她縱使再沉穩,也忍不了這一巴掌,滿眼不明所以的看著我。
“賤婢,手腳真是越來越不干凈了,竟然偷了我的鐲子。“我說完,還專門拉拉袖子給她們看我空蕩蕩的手臂。
其實這鐲子,被我給了邪君,一方面是答謝他,一方面是讓他買草藥別耽誤了傷。
她一副敢怒不敢的樣子,緊咬著嘴唇,眼淚像豆子一樣咕嚕嚕的往下掉。
“來人。“我的語氣里沒有半點心軟:“把這個賤婢壓倒慎刑司去,待我處置。“
“是。“
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光明正大的去看邪君,看看他怎么樣了。
“娘娘,娘娘……“一向冷靜的紅玉竟然哭了出來,這樣,更是不會露出破綻。
在這件事上,我最不該的便是操之過急。
紅玉才壓進去了一天,我就打著原諒她的旗號去了慎刑司。
“你們都退下。“我對看管的人冷冷的說道。
“是。“
待他們走后,我第一個去找的便是邪君,他在一個特別幽深的地方,環境也極其惡劣,滿地都是污水,墻上起了厚厚的霉般斑。
“邪君,你為什么不逃。“我小聲的說,生怕被被別人聽到了。
他的手腳都被捆綁了起來,捆綁在了十字木樁上,臉面被飄散下來的頭發給擋住了,他聽到我的聲音,輕輕的把頭發一甩。那動作,讓獄中落魄不堪的他,一下子恢復了邪氣的光芒。
“邪君,你是妖怪,怎么可能逃不掉,你這樣做圖什么啊。“
他狹長的眼睛盯著我,沒有焦點,也沒有一絲波瀾。
“喂,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又多落魄啊,風光的大蛇妖,你說你為什么偏偏和幾句唱詞較真,又為什么甘愿受皮肉之苦,也不愿逃。
他抬首,眼角輕提,淡淡的說:“朱祐樘來了。“
我驚訝,這個時間他怎么會來,如果被他看到我過來看邪君,新仇加舊恨,我們之間一定會火山爆發的。
我對他說了一句:“你趕快逃吧。“便匆匆的出去。
聽到開門的聲音,我才把腳步放慢了,顯得自己氣定神閑,和朱祐樘撞面的時候,也沒有太多的慌張。
他不溫不火的問:“皇后是在看誰?“
“當然是紅玉啦,還能有誰,我覺得自己可能有點太苛刻了,應該給她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他勾起唇角,沒有一絲溫度:“如此甚好,紅玉--“
他話音剛落,紅玉就從他的背后走了出來,我的謊無功自破。
他幽幽的開口:“因為知道你待人寬厚,紅玉是個女孩,擔受不住刑罰,所以我昨日夜里,就把她接了回來,不知皇后口中的紅玉,是否另有其人。“
這個男人,為什么可以把所有的話都說的那么平靜。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就走向關押邪君的地方,我也緊跟其后。
可是面前的景象著實嚇了我一跳,剛剛還被禁錮著的邪君,竟在我和屠冥幾句寒暄的時間里……消失了?
眾目睽睽。
突然,朱祐樘轉身捏住了我的下巴,話似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你放了他?“
“他?他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我揶揄道。
他不動聲色的從牢房的門上取下了鎖,在手里掂量了幾下,眼神斂了起來,然后把鎖扔在了地上。
“沒有破損,是被打開的。”
他說完這一句話以后,便從我身邊走了過去,那一瞬間,我們之間似乎豎起來了一道墻。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剛剛我就沒有要鑰匙,也是站在門外看邪君的。
他是蛇妖,如果要走的話,根本不用開門的,那他為什么要上演這一出。
我低頭,看到地上有一串的鑰匙,可我明明沒有拿鑰匙!
(看作者有話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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