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銅鏡,把自己仔仔細細的瞧了個邊,沒有半點差錯,這就是張月笙的臉,我把左肩的衣服往下擼了擼,兩片花瓣般的印記赫然的映在上面。
是了,我進入了張月笙的身體。
“小桂子,快去稟告皇上。”掌事宮女對門外的小太監吼道。
柯謹!
我的頭昏昏沉沉,渾身虛浮無力,想必已是病入膏肓,這時候,柯謹應該還活著!
“我要去廚房。”我抓著穿著紅色衣裳的小宮女說道,之前叫我的那個小宮女穿著一身黃色的衣裳,我腦子一痛,一些畫面在腦海里若隱若現。
“你……”我指著黃衣服的姑娘“起來,別跪了,我不罰你。”
她抬頭,驚訝的看著我,一陣欣喜,又磕起頭來:“謝謝娘娘,謝謝娘娘。”
她白凈的額頭上滿身鮮血,可是嘴里卻是笑著。
紅衣的宮女慌忙對我說:“娘娘您想吃什么?我現在就去吩咐御膳房去做,那地方污穢,娘娘鳳體欠安,實在是不宜去。況且娘娘還未梳洗,衣衫不整,有失禮儀……”
她支支吾吾的說,深怕惹惱了我,我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這在古代應該相當于內衣了。
我讓她給我拿了個披風以后,隨手一扎,對她說道:“快點帶路!”
“是。”她聽見我的歷喝,馬上噤若寒蟬。
“抬鳳架--”掌事宮女向外面吩咐道。
“不用了,我走著去,快點!。”
被我這么一說,兩個小宮女還有幾個使喚丫頭都跟在我的后面,這一下,仗勢還顯得挺大。
我指了指紅衣宮女對其他人說:“她留下,你們都給我回去。”
人一多,就容易把事情傳的變了味兒。
但愿還來得及。
我們幾乎是跑著去的,要不是裙子拖拖拉拉,肯定比這快的更多。
御廚房果然不一樣,整齊的跟個儀仗隊似得,我找到一個像管事模樣的人,問:“今天你們可收到了一條蛇。”
那人一見我旁邊的紅衣女子,反應了過來,哎呀一聲,誠惶誠恐的說:“不知是皇后娘娘大駕,奴才罪該萬死。”
“行了,我問你話呢。”這里的人怎么都這么羅嗦。
他被我這么直的語給驚了一下,然后娓娓道來:“今日皇上身邊的李公公確實送來了一條大蟒蛇,聽說是皇上專門為娘娘抓的,奴才們正準備挖了它的心,給娘娘煲湯喝呢,可是大補啊。”
“它在哪!”我一急,聲音里竟帶著哭音。
那人被嚇了一跳,趕忙的帶我去了,一條大碗口粗細,兩三米長的黑蛇被按在砧板上,五花大綁,那黑亮的鱗,和我夢中的那條黑蛇一模一樣。
柯謹!
屠夫舉起鋒利的斧頭正要落下--
“住手!”
他被嚇了一跳,手里的斧頭滑到了地上,瞬間,沒了腳趾頭,鮮血迸了出來。
“大膽!”紅衣宮女向他大喝一聲,然后忙用水袖遮住我的眼睛:“娘娘生懷龍種,不能見血腥,來人,把他給拉下去。”
那人哭喊著:“娘娘饒命啊,娘娘饒命啊……”
我叫住了那幾個準備拖他下去的太監:“人家都受了傷,還不趕緊給他醫治。”
我話音剛落,所有人都用一副你是不是吃錯藥了的眼神,看著我。
“把這條大蛇給放了,誰再捉他,直接問斬!”我盡可能的兇,也不知道詞用的對不對,管他的。
看到柯謹沒有事情,我就放心了。
蛇沒有眼瞼,所以眼睛一直是睜著的,只是剛剛我來的時候它的眼睛沒有一絲神采,經過這么一番吵鬧,里面精光涌現,冷冷的瞧著我。
那雙眼睛,比我夢里的蛇,不知道冷了多少倍。
我是不是救錯了?
柯謹是蛇妖,怎么會輕易的背抓到,只有一個可能,是他自愿的。
我試探性的用口型對他說:柯謹。
可是,他的眼神,卻沒有半點異樣,如寒冰一樣能把我冰封。
紅衣宮女似乎發現我和那蛇對視了太久,趕緊對周圍的人說:“好了,好了,快把這蛇趕走,都記住娘娘的話,都干自己的事情去。”
幾個人把蛇架到木棍上,抬了出去。
那蛇勾著頭,死死地盯著我。
小宮女在我旁邊小聲說:“娘娘,這蛇總盯著您看呢,定是記了您的恩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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