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短信拿給他看,他看了一眼說:“小白樓除了我還有誰?”
“陳亮?”
他點了點頭。
“他不是死了嗎,上次被你踢死了。”
他也有些困惑,看起來有些擔憂和焦急,我知道不是劉雯雯,他或許是怕陳亮還活著,然后告訴我上次未講完的話。
“你今天在宿舍自己睡,我去看看。”
我自然是想一起去,我不想被隱瞞,可是屠冥擺明了不想讓我去,我就懂事的點了點頭。
一會到宿舍我就立馬百度屠冥,還有張月笙兩個名字,可是什么也沒搜到。
睡了很久也沒有睡著,我披了一件衣服,就走到陽臺,望著有淡淡星子的天空,仰的久了脖子疼,就趴在陽臺上,目無焦距的往樓下看著,我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目光慢慢匯聚,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他靠在車上像是睡著了,突然他的右手抽了一下,整個人從夢中驚醒,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右手與此同時砸在了地上,左手死死的抓住右胳膊,縱使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也知道他很痛苦。
然后我特別傻逼的叫出了聲:“柯謹,你怎么了?”
這個點的校園里基本沒有什么人,我的聲音格外清晰,卻顯得空蕩蕩,柯謹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后從地上站了起來,酷酷的靠著車門,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他拿起電話,左右搖晃了一下,示意我接。
“你在想我?”他問,聲音里帶著磁性的底音。
“我只是透透氣,不小心看到你了,你剛剛怎么了?難道是月圓之夜要變身,可是今天也沒月亮啊。”我輕松的說,看他現在沒事了,可能沒什么大不了吧。
“睡覺去,想感冒嗎。”
他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差點沒把我凍死,他的腿交叉著,眼睛一直沒離開過我。
“那你呢,不睡覺,我以后不需要你保護我了,你還有自己的工作,就別在這浪費時間了。”
他冷:“我不用睡,冬眠的時候睡夠了,至于你說我保護你,完全是想多了,我是在保護我兒子。”
“其實沒必要這樣,你那么有錢完全可以治好楊晞的問題,你們可以幸福的在一起生活,她也不會在意你的真實身份的,你們也會子孫滿堂。我身體里的不是孩子,而是寄生蟲,明天吃個糖丸就會打掉了。”
我不想自己有太多的心理負擔,屠冥的話,真的給了我好大的安慰。
“你不明白,楊晞的病只是借口,嘶--”
我聽到了他沉重的喘息,好像很痛,我正準備問,他啪的一聲掛了電話。我看到他的右手一拳捶在了車上,幾百萬的車,一下子陷了下去,可見他的力氣有多大。
他怎么了。
我回了宿舍,卻怎么也睡不著,不知道他這是怎么了,好人病又犯了,但是我今天白天說了那樣的話,就要以身作則。
于是我閉上眼睛,開始數羊,剛數完99只,宿舍門就被人一陣急促的敲,把我給氣到不行,至少讓我數完了一百啊。
開門一看,竟然是宿管阿姨,她滿臉焦急的說:“姑娘,你快去看看你男朋友在樓下,他好像很難受,他不讓我們靠近,也不讓叫救護車。”
那就疼死他好了,我心想。
我還沒出聲拒絕,就被宿管阿姨拉著走,她對柯謹可真是上心啊。
我到的時候,柯謹顯然恢復了正常,而宿管阿姨也識趣的走開了。
他皺著眉頭,不悅的說:“你下來干什么。”
“看你死了沒有。”我微笑。
他正準備說話,猛的一皺眉頭,他疼的咬著牙對我說:“把我衣服脫了。”
我愣了一下,趕緊照他說的做,剛脫了他的襯衣,我就看見了觸目驚心的一幕,他的身上很多大大小小的疤,剛形成不久,他的胳膊、胸膛上有幾個小鼓包,正快速的移動。
他左手拿了一把尖刀,對著鼓起的包猛的一剜,一塊黃豆大小的包就掉了下來,在地上滾來滾去,突然鉆出一個白色的軟體蟲子,在地上翻騰了幾下就死了,然后接二連三的有肉塊掉下來,縱使身上都是血,他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從車廂里拿出一個手帕,隨意的一擦。
胸膛上留下的擦拭的痕跡,讓我想到了今天在澡堂看到的。
我去觀察那蟲子,發現它跟上次老頭燒掉的那個蠱蟲很像,只是尺寸不知道小了多少。
我越看這蟲子的粗細,越覺得眼熟,和我胸口的那個小口如出一轍。
想到這,我抓起柯謹的右手,在他的掌心,看到了一個結痂的傷口……
明顯是刀劃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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